看着林星月顶着一张害羞的脸,眼睫轻颤着注视她,赵明琅吻了回去。
僻静的角落里,她们有了个心照不宣的小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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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周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正参与进去之后就觉得时光飞逝如流水。
赵明琅有空时也会坐在观众席观看现场比赛,实在没时间也会尽量在忙完之后去接林星月回来,路上林星月会跟她说些比赛上的事。
正如她所料,林星月凭借着堪比作弊器的记忆力外挂轻轻松松冲到了终点。
也就这一个月的时候,赵明琅倒是重新跟严沂混熟了——凭借着同坐家属席的缘分。
严沂和他女朋友偶尔还会开玩笑似的抱怨,说林星月参加这个比赛对其他人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搞搞研究,说不准一个大奖便就此诞生了。
但等到最后林星月毫无悬念地获胜,他们也真诚地送上祝福。
“小学姐什么时候回学校啊?”两人也问过她。
“至少等这边的活动结束之后吧。”林星月指的是之后去山区的事,“有些东西总要先去搞明白。”
无论旁人再怎么说放弃可惜,林星月也不想因此而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选择让自己最痛苦的那一条路呢?
这是赵明琅对林星月说过的话。
林星月现在想去找那条更好的路了。
去山区的事就敲定在一周之后,严沂的女朋友无缘决赛,最后排在十名开外,连个安慰奖都没混到,自然也不能跟着去。
幸好两人心态好,本来也只是抽空散散心,跟林星月两人留了新的联系方式,就在比赛结束后爽快地道别了。
这一周里,林星月也没闲着,被节目组安排去参加志愿者活动,还要一起去挑选一些文具作为小礼物一起带过去。
她也就跟玩儿似的,每天出门都是rou眼可见的开心,劲头十足。
反倒是赵明琅Cao心得不行。
林星月这是第一次长时间出远门,性子又单纯,赵明琅生怕她被人骗了,也怕她在外面不习惯。
从饮食习惯到换洗衣服洗漱用具,样样都再三考虑,恨不得再打包一个全方位保姆一起快递过去,最后还真的多塞两个新手机在行李箱里。
就连纸质的联系方式都备份了好几次,依次放进不同的口袋里,生怕途中出现什么意外联系不上。
知情的助理都没忍住背后吐槽了一句真像个Cao心的老妈子,结果被赵明琅抓了个正着。
不过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助理说得也没错,赵明琅烦躁地瞪了他一眼就挥手让他走了。
等到出发那天,赵明琅特意抽出时间送她到集合地,路上因为焦虑和担心一直在说个不停。
林星月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也没不耐烦,一一点头应了,最后却还是忍不住笑。
“笑什么?”赵明琅问她。
“我觉得我好像出去郊游的小学生。”被过分Cao心的父母抓着絮絮叨叨个不停,就连喝水吃饭这种小事都要不厌其烦地再三嘱咐。
但事实上林星月从没真正在自己的父母身上体会过这种感觉。
眼下意外感受到了,只觉得新奇又有趣。
看着林星月控制不住地笑个不停,赵明琅再多的忧虑也被缓解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终于不再说了。
她只是在下车的时候给了林星月一个吻,以及两句嘱咐:“路上小心。要记得想我。”
林星月眨了下眼,脸颊上小梨涡若隐若现,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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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月对远行的事很期待。
以前除了比赛她很少有机会离开家和学校,偶尔出一趟远门也都是行色匆匆,根本无暇在不同的城市里闲逛,也就算不得是去过。
从离家出走开始,她内心深处也未尝不是想要去世界上不同的地方看一看。
只不过家庭的牵绊和经济的窘迫让她也仅仅只能跨越一个城区。
难得有这样一个远行的机会,林星月不想放弃,也直觉自己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同行的除了电视台的人,还有那个公益组织负责那个项目的志愿者,其中有一位温老师一直负责给林星月介绍情况,两人也就自然而然熟悉起来。
温老师比林星月大六岁,年近三十至今未婚。
她的样貌只能说是清秀,但胜在气质娴静,看起来有种温吞的温柔,让人觉得很舒服。
私下笑谈时,温老师说起过她上次才拒绝了一个相亲对象,怕是要孤老终生了。
但她看起来也不遗憾,更多还是因为亲戚热情推荐,她盛情难却才去看了一眼。
看完回来就私下委婉地拒绝了,说不愿拖累别人。
温老师五年前大学刚毕业时就去了那个山区支教,一年前因为母亲生病才回来,今年年初母亲病重过世,她也试着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想稳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