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起起伏伏,竟十分不平稳。
“妈,你——你居然想强行打开灵识封印!”白迩尔也被白秦反常的样子吓了一跳,跃上十玉肩头,尖叫起来。
它着急地看看白秦,忽然转头对十玉大声道:“若非你早躲在一边偷听,妈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
十玉秘密一下子被揭穿,一时不敢看白秦,垂头嗫嚅答:“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就是白秦着急送药的小情人?”
见十玉等人一来就围着白秦,全当自己不存在似的,白兰怒火中烧,说话也难听起来。
十玉闻言一愣,耳尖竟不由自主地红起来,一点雀跃的欣喜莫名冒出来,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便全都忘了。
她下意识偷眼瞧白秦,后者紧抿着唇,桃花眼圆圆睁着,街灯似火焰般在瞳孔中跳动,直直盯着白兰,似恨不得将之烧成灰烬。
十玉心头突突直跳,忽然意识到白秦对这句话很反感,担心她再次使出什么绝招和白兰拼命,十玉立刻怒斥道:
“白兰!你三流话本看多了就来这胡言乱语污人清白!我师姐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你白家堡也别想好过!”
白兰冷笑连连,对十玉所说浑不在意,仰头道:“今日白秦已败于我,日后我自然不会再找她麻烦。”
说罢转身就走,十玉身上挂着虚弱的白秦,也不理会白迩尔嚷着要追出去,兀自扶着白秦往回走。
由于刚才的争斗,大街上众人早都回家躲起来了,此时空空荡荡,只有两人一崽,也生怕惊扰了这宁静夜色般,默然不语。
十玉将白秦安置好,坐在床边,呆呆地想起刚才白兰说的话:十玉是白秦的小情人。
这个世界上,似乎女子之间是不能有例外的感情的。
白秦难看到极点的表情和白兰嘲讽的语气交织盘旋在脑海中,将十玉心底那见不得人的窃喜迅速冲刷干净。
“或许是真的见不得人。”十玉喃喃自语。
……
“我和白兰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十玉伏在床边睡得昏昏沉沉之时,感觉到白秦在轻轻推她。
十玉半睁着睡眼,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了,用得着躲在一边偷听?”一想起白迩尔昨晚说十玉躲在一边看戏的话,白秦就很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气的理由是什么,是十玉见死不救?十玉明明在情况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出现了。
是十玉不肯问她却要跑去偷听?可她自己心里也知道,白家堡的事根本没打算现在就告诉十玉。
可是等时机成熟,我定会告诉她啊。白秦想。
果然,她听见十玉闷闷地说:“我当然想知道你和白家堡之间到底是什么事,可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告诉我。”
白秦自知理亏,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莫名其妙生气的心,她干脆一拉被子蒙住头,转身向床里,自己生闷气。
十玉双手托腮,烦得要死。心想都怪白迩尔昨晚多嘴,尽瞎说,害得现在白秦生起气来。
这怎么哄啊?!
白迩尔自两人开始说话之时就意识到了浓浓的火|药味,早躲到灵识世界中睡大觉去了。十玉唤了数声,它故意装没听到。
屋中安静了片刻,十玉拍拍白秦的被子,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你没睡着。那我就这样说啦。”
被子仍旧一动不动,十玉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我知道你在气我把好奇心看得比你重要,躲在暗处看你和白兰——吵架。我明白我这样很不对,我错了,师姐。”
被子忽然被掀开,白秦“哗啦”一下子坐起身,看着十玉,两边垂下些青丝,遮住了她隐隐含笑的桃花眼,“你接着说。”
十玉猝不及防,猛然撞进那一泓春水,心跳瞬间加速,她尴尬地咳了几声,垂下眸:“我和师姐已经一起下山三个多月,所遇到的险境也不下六七次,每次师姐总是能让我看到不同的一面。”
“我总是在追逐,在认识你。当我试图用一些词汇来概括你,你很快就会告诉我,我错了。”
十玉逐渐冷静下来,她认真地说:“我希望有机会可以更了解你,可以分担你的心事,分享你的快乐,可以吗?”
白秦第二次看到十玉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和她说话——第一次还是在昆仑山上,十玉刚刚醒来,问她云宗是不是很强。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白秦开始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看着长大的小师妹。十玉也曾数次刷新白秦对她的印象,让她越发小心,不敢轻易相信十玉。
可是她也知道,十玉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刻意对她隐瞒什么。
默然看了十玉许久,白秦终于点头:“好。等我真正放下的时候,一定告诉你白家堡的秘密。”
“我就知道师姐最好了!”十玉边说边翻身上了床,在白秦身边并排躺下。
“你离我远点,别把风寒传染给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