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绪闭嘴,想了有一会,这才正色:“施主你还是不要再玩了,我其实无所谓,可是施主这样玩下去,怕是会把自己玩死。”
莫涯闻言略顿,侧头,九分玩味一分真:“我本来该死,所以自死我的,和大师又有什么相干?”
“施主……”
“因为我是大师的心上人,所以大师非要来管上一管?”这一句又混没了正形。
那绪没话可说了,站起身来:“不如我们回客栈吧。”
半天莫涯也没动静,两手扶住膝盖,咻咻喘气,最后终于道:“如果我说我现在站不起来了,你会不会认为我又是在玩?”
那绪低头,只看见他伤口果然早已迸裂,这会子酱色的衣摆滴滴答答,已经是滴了老大一摊子的血。
“如果大师不爱我,我也不介意在这里一个人蹲到死的。”这一位白着脸子,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绪叹气,叹气完又叹气,最后背朝他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同一时刻,大漠边城,高守高大人却是春梦正酣。
他居然搂着一个男人,谈笑风生。怀里那男人眼波风流,而他跟个土皇帝似的,渐渐的云雨颠倒,他们演到了最最关键时刻。
高守一下惊坐而起,紧张地瞧瞧自己的下身,松了一口气。
这春梦,算是醒了。
风呜呜拍着窗牖,大漠的白天,空气依旧干巴巴的。大好阳光从帐幔的缝隙探入,刺得他头晕目眩。
宿醉的代价。
高守揉着太阳xue,手黏答答的,旋即,他感到刚刚看到一切有点不对劲。
他正坐,垂落的帐幔,帐上妖媚的西番莲怒放,密密地拢着这张……血床。
顷刻,高守脸色刷白。
昨夜,他真搂过一个男人。当时,男人眸光似水,活脱脱的美人。而今,他眉骨俊秀,却是硬邦邦一具死尸。
不止如此,死尸还没了双眼,极其空洞的两只血窟窿,笔直对着天花板。
整张脸恐怖地扭曲着。
高守彻底恶心了,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遭。
此时,有人跳窗而入,轻手轻脚地向大床靠近。高守警觉,身体绷紧,暗自运气。
一只手从帐外伸了进来,猛地掀起了帷幔。
同一刻,高守出手一把扣住来人的手腕。
一股血腥在他二人之间游荡。
日光下,那人淡淡的影投在高守光溜溜的身上。
高守肃杀的情怀,一下被打破。
只因,手的主人,有一张喜感的脸。
喜感的脸在微呀后,露出记嗤笑,眼渐渐笑成一条浅细的缝。
这是谛听第二次见到高守,而高守依旧光着。
谛听上下打量赤条条的高守,最后落点在他胯下。
“你不仅腰身很好,那里也很雄伟,很好很好。”谛听的眼也弯成了两条。
高守脸色瞬间比原先更白。他立刻松开抓谛听的手,撩起带血的床单,掩住自己的要害。
“看什么看!?莫涯呢?”
“你杀人了。”谛听无视高守的心虚,指床上没眼睛的尸体。
“不是我!”
“就是你。”
“真不是我,你可以带我去见官。”他高守不怕的,他是清白的。
“你搞了男人。”谛听又指。
“我没有!”他真是清白的,绝对的清白,因为他有不得不清白的理由。
谛听俯下身,仔细瞧了瞧尸体,侧目,好脾气地退开一步。
“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啥?”
谛听笑容灿烂,“好消息是你没有杀人,不用见官了。”
“啊?”高守彻底迟钝了。
“坏消息是你搞的这只,不是人。”
“我没有搞……”高守还没辩解完,眼角余光就发现身旁的尸体化出一道青烟,烟散尽,眼前的人尸变成了狐尸。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高守一手捏床单,一手想抓谛听,不料扑空,屁股朝天脸朝地,掉下了床。
谛听望望高守的翘tun,闲闲道:“他本来就是只狐Jing。说不准想色诱你,能得到什么。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高守卷裹脏兮兮的床单,怒视谛听。
“好了,我要找的东西似乎不在这里,在下告辞。”谛听努力从鼻孔擤出细沙,冲地上的高守抱拳。
“你不能走,”高守真急了,扑过去抱住谛听的大腿,“只有你能证明他变成了狐狸!”他不可能拎着只没眼睛的死狐狸跑去衙门,说这个就是夜里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