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枕在她脑后的手臂,帮她掖好被子后只身下了床出了卧室,去了浴室。
曾希迷瞪着眼醒来时,卧室里窗帘虽然没有拉开,但室内已经有些亮堂了。
她翻了个身,浑身酸痛,像是在梦里参加了体育测考,一口气跑完了一千五。
曾希眨了眨眼,脑海中忽闪掠过几个碎片式的片段,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赤/裸的不着片缕。
她顿时清醒,撑起身体拥被坐起,昨晚的回忆一股脑涌了上来,她没有喝断片,所以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熟悉曾希的人往往会觉得她是个思想保守,比较守旧的女孩,因为她从小生长在乡下的小镇里,妈妈和nainai也不是什么前卫的人,她从小耳濡目染的就应该是老一辈“洁身自好,从一而终”的思想,且她学的中文专业,所以她理应对所谓的“贞洁”看得很重才对。
事实上,她并没有被教育成这样,妈妈和nainai在世时虽然没和她多提过男女之事但也从没给她灌输一些不合时宜的思想。她好看书,大学选了中文后更是博览了众多名家著作,那些作品中不乏对□□的露骨描写,且学院老师还专门开设过探讨文学与性的相关课程。
学医学和学文学的人都不惮于性,一个从身体结构上侃侃而谈,一个从Jing神需求上寻幽入微。
曾希从来不是“谈性色变”的女孩,她本来觉得自己对于这方面是看的比较开的,凡事顺其自然就好,毕竟能遇到一个想要托付身心的人并不容易,可这件事真发生后她还是有些……慌。
到底“纸上得来终觉浅”。
她摸了摸身边的床位,被里凉凉的,躺着的人应该早就起来了。
曾希咬咬唇,对目下的情形有些发愁。她现在身上空空如也,裤子昨晚就脱落在客厅里了,上衣……
她弯腰探头往床下搜寻,这时卧室门被推开,林穆阳一进来就被她一大块白皙的后背吸引住了目光,他咳了声问:“找什么?”
曾希听到声音立刻弹直身体,下意识地把被子扯高了,眼神闪躲飘忽,有些紧张地说:“没、没。”
林穆阳看穿她的意图,嘴角忍不住勾了下:“找衣服?”
曾希咬着唇很是难为情。
林穆阳见她这幅表情,禁不住想使坏,他倚在门框上故做一脸认真地在思考:“裤子我记得在客厅的时候就被我脱了,上衣好像扔在了床脚,内衣内裤——”
“停!”曾希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脸上遏制不住地飞上了两团红晕,她喝止他,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震慑力,反倒让他听出了娇嗔。
林穆阳低头笑了,提步往她床边走:“试试lily姐的衣服能不能穿。”
曾希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了个袋子,她抬头问:“lily姐来了?”
“嗯,她和老高、小A都在楼下。”
曾希瞪大双眼。
林穆阳假装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宽慰她:“没关系,我和他们说了你昨晚有点累,所以今天睡迟点。”
“你、你……”曾希惊到结巴。
林穆阳又笑了,他把袋子放在被面上,突然弯腰凑到她面前,狭着笑的眼睛望着她:“需不需要我帮你穿?昨晚没开灯,我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正好补上。”
曾希发现昨晚过后他越发坏心眼了,她拉紧了被子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不用了,我自己穿。”
林穆阳被她严防死守的模样逗乐了,他今天心情大好,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接连笑了好几次。
“厨房里热着粥,喝完再下来。”他拍拍她的脑袋,起身走出了卧室。
曾希静坐了会儿,直到房门外没了声响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扯过床尾的毯子裹住自己,抱起那一袋衣服,下了床后她站在原地缓了会儿才慢慢地走出卧室。
二楼没人,楼下有说笑声,曾希轻手轻脚地去了浴室洗了个澡,过程中她的脸始终是红着的,不是因为被热水熏的,而是她从镜中看到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脑海中就回想起了昨晚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酒量太好并不是件好事。
吴莉身材和她差不多,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挺合身,洗完澡出来,曾希记着林穆阳的话去了厨房,锅里还热着一份小米粥,应该是他早上特意买回来的。
楼下传来一阵吉他声,他们几个似乎在练唱,曾希匆忙喝了粥,临下楼时却犹豫了。
昨晚林穆阳怕她误会还特意和她解释了避/孕套是小A塞给他的,她在店里过了夜还睡到了大中午,本来这也没什么,怪就怪林穆阳让吴莉拿了衣服过来,这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么。
曾希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别扭难为情,更别说还要下去面对他们。
底下阵阵音乐响起,曾希想着自己起来了还赖在上面实在是此地无银,于是咬咬牙顺着楼梯往下走。
“弟妹,醒了啊。”小A率先看到她,仰头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