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对他动手,再打也没用。
原枫肺都要气炸了。谁问你这个,你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异……会动不了?”说了一半原枫忙转移话口问。
苏歌疑惑了一下,忍不住歪歪头可爱又狐疑地低着头说:“你不会真被我打傻了吧?”
你才被打傻了!原枫气的想咬人。
“你要是能动,还能任我随便打吗?”苏歌看着原枫,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智障。
说着手顺势在他胸口锤了一拳。
锤的原枫当场哼唧出声,两手抱胸,要不是苏歌坐在他身上,他还想抱腿。
“有种你起来,我们单挑!”原枫受不住,咬牙说。
刚要拒绝的苏歌突然欣喜的按着他的肩膀,“单挑多麻烦,这样。”苏歌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巧简陋的匕首将它放在原枫手里,双手拖着他的手对准自己,“你直接捅我这样多简单。”
原枫一脸懵逼地看着他,顿时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错觉。
不是,这年头还有人强着求杀的?
郑叙看的眼睛差点脱眶,忍不住动了动,却在看到玉阙先他一步过去后,黯然地站在原地,颇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意味。
他想过去,可是苏歌让他看着门,而且他还惹他生气了。
只是刚才不对原枫动手是因为他不能。
要不是那场落水,原枫不会在午夜发高烧,烧成一个傻子,虽然当时的情况并不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但事实是这件事它已经发生了。
所有人都认为是原枫为了救他才落的水,原枫变成傻子是他的缘故,他应该负责。
当时那个情况他不好争辩,而且就算他解释也没人信。
人们都同情弱者,原枫已经变成傻子,成了他们口中的弱者。他再怎么对人们说:‘原枫才十二岁怎么可能把十五岁的他从河里拉起来?何况他生的要比其他人壮,原枫弱的跟小女孩似的,怎么看都是反过来他救的他才对!’
可惜没人愿意也没人去思考这个问题。事情已成定局,唯一能替他证明的人已成了傻子,没人为他作证,这个锅他只能背着。
慢慢的,连他都有些怀疑那天是不是真的如大家所说的那样:‘他调皮去河里玩,不小心脚扭了差点溺水,是原枫刚好从旁边经过,跳下水把他从河里拖上岸的。而原枫自己却因为体力不支,入水时间太长,上岸没多久直接晕倒。加上夜里发高烧没人注意,第二天烧退了就成了傻子。’
好在那时没多久,边疆战事吃紧,向上报的士卒人数与现实相差太多,为了弥补这一空缺,全国上下开始了大范围的强制征兵。
每家每户,有两个男丁及以上的必须出一个男丁。
当年他十五岁,他爹郑勘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不可能让他去,而他二弟郑豪才八岁,所以,必须是他。
加上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待在村里让他的父母难做人,于是他走了。
一走就是三年,最后还是被人送回来的。送他回来的人将他交给他父母,说他脑袋受了伤,什么事都不记得。
之所以知道他住哪,还是魏公私自用权利调查的结果。
那人将他送回来后就走了,走前留下了不少银子让他的父母好好照顾他。
然后他的父母是怎么照顾他的?
郑叙不想去回想,事情已过了五年。失忆的第一年,父母对他是不错,可第二年、第三年…谁会一直照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
他又不是小孩,长的甚至比他父亲郑勘还要高。
郑叙能听懂村里那些人每天经过他家门口对他指指点点说的那些话,还有母亲江氏对他越加的不耐烦。
直到一天晚上他听到他们打算让他一个人住到后面的老宅,郑叙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伤心多一点。
第二天直接在他们提出建议之前说了出来。
兴许心里还有期待,他按捺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母,愕然的看到他母亲江氏眼中掩饰不住的高兴,及满脸严肃漠然的父亲郑勘。
郑叙沉默了,应该说自他失忆后,一直都很沉默。
他没有从家里拿任何东西去了老宅,就在新宅建成的第二天。
那新宅用的正是那个将他送回来的人,口中说的‘他的军饷’。
奇怪的是,他回来第一年,原家没有找他,直到第四年他从郑家搬出去,显露出他的狩猎手段,才开始找起了他。
原枫的没有父母,他住在他舅舅家。
当原枫的舅舅将原枫带到他面前时,他差点怀疑眼前这个人有没有十八岁,面瘦肌黄,口水直流,只会对着人傻笑,脏兮兮的几乎和老鼠一般。
“他是因为你变傻的,你要对他负责。”原枫的舅舅这样对他说。
但郑叙是谁?就算失忆了,他也确定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于是他想也不想拒绝道:“抱歉,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