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看着两头散发着压迫感与寒气的龙。
s——巢
为避免前往霜原火山,雪球想了一系列的借口:肚子痛、中暑、忧郁、悼念哥哥……不过都没起作用。
刃云要回霜原火山一趟,并坚持要带雪球一起去,自从上次见过金龙光戟后,雪球对“霜原火山”的印象十分糟糕,觉得那里绝对是个可怕的地方。
可刃云坚决不会把他独自留下。第一,雪球不认识任何地方,至今分不清东南西北;第二,雪球虽然听话,但他毕竟是白龙,把他独自留在城市对普通人来说太危险了。
“这样吧,我给你三个选择,你选,”刃云扶着雪球的肩膀说,“第一个,我把你暂时交给一位旧识看管,他是我的长辈,一位年长的蓝龙,你见过的。第二个,我带你去北方枫林,把你留在山脉中的一个洞xue里,那里有三头红龙和一头混血龙,他们会替我照顾你。第三个,你跟我去霜原火山,几天就回来了。”
雪球歪着头,可怜兮兮地问:“我不能一个人在这里玩么……”
“不能。”
“那我……跟你去霜原火山。”
刃云满意地摸摸他的头,把他拉进怀里揉了揉。
在雪球看来,虽然霜原火山很可怕,但至少身边还有刃云,这么一想他就不太担心了。
霜原火山在遥远的南方,是寒冷荒原里的远古火山。几千年前,这座火山曾喷发过,当时冰原一度溶解,又是几百年过去后,冰雪重新凝结,火山灰染黑了冰川。在那片冰原上,靠近火山的地方比较炎热,稍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冰原,火山内部洞xue则温度适宜、常年不变。
这里是巨龙集会之地。只有年轻的龙才会在大陆上随便找个舒服的山就住下来,并沉醉于财富和力量。那些年长的老龙、甚至上古龙,都是从远古时就留在霜原火山的,他们在这里生活、偶尔繁衍,形成了与陆地龙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起初刃云担心雪球不能适应长途飞行,他多虑了,雪球曾独自四处寻找哥哥霜刺,体力还是挺不错的。
对雪球来说,最艰难的不是跨越海面,而是在那片冰原上遇到其他龙。
在霜原火山,随便一位守卫的年龄就是他的若干倍,其身周散发着的骇人气势更是令他心惊胆战。
比如,迎接他们的竟然是一头巨大的绿龙。霜原火山的绿龙不同于广阔陆地上的,这头浓绿色鳞片的龙神色平静,言谈温和有礼,虽然喜欢见缝插针地加几句讽刺。
比如她会说:“这小家伙也太小了,这东西能叫龙吗,我还以为是个小雪球。”
而刃云回答她:“他就是雪球。”
“我的名字叫雪灸!”雪球抗议说,并用力抖了抖白色的翅膀。
绿龙轻笑着回答:“哦,真像雪球。我叫阿斯琳娜特佩尔。”
雪球很不容易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并问好,以表示礼貌,几分钟后他就完全不记得绿龙的名字了。
火山内部的巨大洞室令雪球惊叹不已。这里的结构就像人类或矮人的居所般复杂,石头被雕琢成各式拱门、穹顶、桥梁,而且每个房间与通道都能适合最巨大的龙通过,简直像放大无数倍的人类地下城。
在这里,雪球远远地看到了雾之祭者。听说他是远古时代的银龙,和魔龙深黯同一年代,甚至传说他曾和深黯作战。
雪球小时候听父母和哥哥说起过那段传说,巨龙的灵魂被污浊侵蚀、堕落,从银色变成枯骨色,带来死亡与疫病……这是龙类间流传至今的警世故事。
小时候,雪球想象过银龙的样子,他基本把他们想成是更光溜一些的白龙。当初见到刃云时,雪球第一次直观地感觉到同为寒系亚种的两种龙有多大区别。
除刃云外,他还没见过别的银龙,所以他就把雾之祭者想象成类似金龙光戟的模样,金龙的银色版本。反正他们似乎都很可怕。
可是,祭者和金龙光戟不同,和刃云也不同。光戟看起来严肃、华丽、威风凛凛,而刃云的眼神非常温和。雾之祭者是一头比刃云更巨大的银龙,他的鳞片像覆着寒霜的银器,眼睛像折射多色光彩的钻石,他身上的威严没有金龙那么迫人,却比刃云可怕很多,足够让雪球不敢抬头。
祭者缓步靠近,雪球吓得躲在刃云的翅膀下。两头银龙互相轻轻摩擦脖颈时,雪球探出半个脑袋偷看,他很难想象这么大个子的龙也仍保有家庭关系——听说刃云是被雾之祭者抚养大的。
接下来的几天,雪球过得相当无聊。刃云去帮其他龙处理事情了,雪球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事,总之刃云不能陪他到处玩。祭者交代过,白龙雪球有绝对的自由,可以随便逛逛,可是雪球却不太敢这么做。
起初他贴着边走路,好奇地溜达到某片密集的洞室,结果被一群蓝龙、青铜龙卫兵团团围住。那些家伙七嘴八舌地提问、评论,雪球吓得缩成一小团,几乎没去听他们问了什么。
“他是不是傻的?”一头蓝龙疑惑地问同伴,“我们问了半天,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