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家,在监狱期间,安铁每年定期给家里打几次电话,好在家里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而且父母对安铁的话深信不疑。
这么多年了,父母一定有老了很多。许多时候,每当安铁在城市里感觉疲惫不堪虚弱无力的时候,只要与父母通电话,安铁就会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这种力量如此神秘又如此管用,许多时候,让安铁自己都奇怪不已。
以前瞳瞳还小的时候,父母来滨城是见过瞳瞳的,现在自己要是把瞳瞳突然带回家,并且告诉自己要与瞳瞳结婚,不知道父母会是什么想法?
想着想着,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恬静安详的瞳瞳,安铁傻傻地就对着窗外的远处就笑了起来。
就在安铁思绪翻飞的时刻,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是短信。
安铁拿出手机一看,是张生发来的,短信说:“汉服公司资料已经发到你邮箱。汉服公司幕后老板叫金忠义,在上海开了一家物流运输公司,在沿海和长江沿岸许多城市都有业务,拥有上千辆大客,和数十条船,甚至还有跑远洋的大货轮。”
安铁一看,眼睛一亮,赶紧用手机上到自己的邮箱,仔细看起那些资料来。
看完那些资料,安铁想了想,然后给张生发了一条短信:“安排魏庆生去上海,仔细调查跟踪这个叫金忠义的人。”
第二部 第四百九十八章 烟雨金陵
给张生发完短信,安铁看着手机笑了一下,张生办事的确是越来越成熟了。
卧铺客车一路上还算顺利,除了偶尔有小孩和老头要求停车方面一下,车里一直都很安静。
瞳瞳一直睡得很安静,想起5年前,安铁带瞳瞳回贵州的时候,瞳瞳一直都是忐怎不安地睡不着,一路上不断向安铁问这问哪,什么快到沈阳吗?到北京了吗?到贵阳了吗?
那一年,当火车从北京出发,路过华北华中平原的时候,在静谧而又有些躁动的黄昏,一轮罩着一圈淡淡光晕的落日挂在地平线上,如一个巨大的鸡蛋黄,时间是仿佛也变得静谧和久远起来,一想起这情景,安铁的心里就弥漫着一股恬淡的久远的芳香。
安铁看了一眼瞳瞳,长大的瞳瞳比以前更加恬静,虽然现在碰到那么多的问题,但瞳瞳还是安静地躺在身边,没有不安,没有躁动,车过了沈阳,过了山海关,瞳瞳还在熟睡,她已经讲自己完全的交给了自己。
“瞳瞳的安静是因为我给她的安全感吗?”
安铁摸了摸小巴,有些不自信地笑了笑。
实际上,从监狱出来之后,安铁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安心过,那么多诡异出格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发生,危险一直在,自己却一直没什么眉头,自己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只不过,爱让人义无反顾,除了担心瞳瞳受到伤害,自己倒是从来就没有恐惧过。
大客上的卧铺很挤,躺着很不舒服,坐起来也难受,又没人说话,这样的夜虽然有些漫长,但看着瞳瞳在暗中如花一般安静甜美的脸,安铁还是觉得这样的旅途充满了诗情画意。
8月,灼热的风不时灌进车窗。路途一片漆黑,但一路上,远处隐隐约约灯光一直闪烁着亮在看起来很遥远的地方。安铁仿佛这次的回乡之路,充满了温情,和充满了难以现象的危险与挑战。
第二天凌晨,快到到北京的时候,人群就开始sao动起来,人们急不可耐地收拾东西,等着到站,有的甚至已经站起来,在车中间的过道上排起了队。
安铁看着这些急不可耐的人们,心里有些苦涩地笑了起来。在中国,人们普遍都生活在某种焦虑之中,无论甚么事情,总是怕丢下,怕赶不上趟。
比如现在,明明不用着急,他们还是提前一个小时在哪里排起队来。
瞳瞳终于在嘈杂的声音中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周围看了看,脸色绯红地对安铁说:“叔叔,我一路都在睡觉,没陪你说话啊。”
安铁笑道:“在车上能睡觉是好事啊,我也刚醒,我们也收拾一下,准备下车吧。”
走出火车站,瞳瞳看了看外面车辆不多的马路,和车站门口行色匆匆走出车站的行人,问:“叔叔,这么早,我们去哪里呆会呢?”
安铁说:“嗯,现在一般地方都没开门,这样,我们先找个桑拿浴洗个澡,等商场开门了,我们就去买点衣服什么的,然后就赶去机场,时间还不好混嘛,一会就过去了。”
从桑拿浴出来,安铁和瞳瞳去商场买了几件换洗衣服,也没在北京耽搁,就直奔机场,飞往南京。
飞机一在南京禄口机场落地,马上就有一种chaoshi闷热的气息铺面而来,天空还在下着小雨,这是一种典型的南方的气息,安铁很熟悉,从小安铁就是在这种气息中长大的。
大概因为没有到过南京的缘故,瞳瞳显得有些兴奋,牵着安铁的手,东张西望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说:“挺怪的,一落地,就感觉这里与滨城完全不同,滨城的感觉让人清爽,而这里,怎么说呢?”
安铁看着瞳瞳在哪里想词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