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解开,让女人抱着自己。他手没有乱摸也没有乱动,只是让女人静静地躺在怀里。
温度从彼此的身上传来,酒馆的音乐也因此变得遥远和虚幻。
女人说,我知道了,你要摆脱一个爱你的人。
桑多笑了,他的眼眶有一点痛。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对比奇道别,他也很舍不得。可他明白继续下去只会让比奇愈发认定有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希望,而桑多必须掐灭这个希望。
“你是为了保护她吗?是你的妻子吗?”女人再问。
桑多说不是,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和你一样跑过来谋生,却被生活踩在脚底的人。
女人从桑多的怀里起来,她眯起眼睛,眼里有些怨恨。她说那你压根没有保护她,或许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桑多哈哈大笑,他说这我敢肯定,对方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女人说你不知道的,她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在你试图保护她的时候,她也在试着保护你。
女人的手搂紧桑多的腰,把头压在对方的怀里。
她说你看起来像个好人,可是好人总会办坏事。你不应该甩掉任何爱着你的人,你永远无法想象被抛弃的疼痛会对一个人有多重的影响。
桑多很想说我知道了,大概你也遇到一个这样的好人,他让你怀孕了,你却没有告诉他。他为了保护你而把你送走了,但你永远也没法原谅他。
“你不跟我出去,是因为你的孩子在这里吧。”桑多只选了最后的结论说。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她更用力把脑袋压在桑多的胸口,闭上眼睛。
桑多不想要比奇的原谅,如果对方能一直怨恨下去,或许还是好事情。毕竟这样就能让比奇不再留恋这一段创伤,努力忘掉自己的同时也会努力忘记特管区。
桑多从来没有索坦松那种徜徉未来的信心,他也从未构想过自己和比奇的未来。
他的蓝图里没有比奇,或许这正是桑多和比奇对待这份感情时,最根本的差异。
(88)
如计划中的一样,比奇难过不已。
当他等了三天才等到桑多回来,却在帮桑多脱衣服时看到和闻到那些痕迹时,好似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喉管。
他拿着衬衫发愣,杵了好一会才把衬衫卷起来送去洗衣房。
那日一整天桑多都和索坦松待在办公室,一句解释都没有。比奇则收拾好了房间,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他不想哭的,他觉得这没什么好哭。都过了一年多了,他当然知道桑多有权做任何事。何况他也说服了自己,只要桑多还在他的身边,那桑多做什么他都能接受。
他是没有资格谈平等的,在这片罪恶的土壤里长不出平等的爱情。
加之他认为桑多只是试图赶走他罢了,那变本加厉地伤害他,不过是为了让他走得更顺畅。
可不知为何,那眼泪还是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流到枕头上,shi了一大片。
而等到晚上桑多回来时,也不和比奇多话,只是安静地洗澡睡觉,最终一如既往地躺在比奇的身边。比奇过去抱他,他不挣脱也不顺从,任由比奇自顾自地释放着多余的情感。
一连几天,比奇问什么桑多都不答。不管是问对方去了哪里,还是问他什么时候要走。
桑多说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是“等消息”,除此之外,有时候连一个鼻音也不赏给他。
桑多没有再用比奇,哪怕连一个吻都没有。
科里亚过来敲门,问比奇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比奇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去,可吃到一半,比奇的眼泪就这么掉到餐盘里。
他好痛,心痛到他吃不进东西。他压住自己的眼睛,强忍着不要发出啜泣。
科里亚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要不要告诉桑多,如果比奇不敢开口,那他可以帮比奇说。
比奇忙抓住他的手说不是,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心里难受。
科里亚说你别怕,桑多会保护你的,那……那我也可以和索坦松讲,让索坦松和——
比奇剧烈地摇头,他抹了一把脸,把泪水擦干。
他能怎么说,欺负他的人就是桑多啊。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后,桑多不回来的时间更多了。每次回来依然带着香味和口红印,甚至带着一身的酒气。
比奇的适应能力很好,经过第一周的煎熬后,现在也慢慢能够熟视无睹了。
他想清楚了,既然桑多想用这个办法赶走他,那他更不应该上当才是。他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不要给桑多有更多的借口。
然而桑多的行为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期。
当桑多说出那句话时,比奇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怀疑桑多是真的为了他好才忍痛折磨他,还是在桑多的心里,自己本就如此无足轻重。
那一天桑多回来得出奇地早,没有去喝酒也没有和索坦松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