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的招牌。
最奇的是孟家祖上多江湖侠客,刨到根也寻不出一位行医者,偏生这种人家中出了仙丹灵药,如何不叫人妒忌。
可坏就坏在孟家祖训在先,孟家药丸乃族中秘方不可外泄。圣上继位后恩威并施也没能要来方子,不仅如此,依□□训,孟家良药不可用以上供。孟家虽根基深厚却因一再被打压,曾最唾弃的拉党结派,此时也不得不多方走动讨好,生怕节外生枝偌大的家私也就倒了散了。
现下孟凫拿出一粒凑到张钰嘴边说:“爹这儿共有十粒,你若依我所言,就赏你一粒,若不依,你就这幅模样面圣就是。”
张钰听了慌忙点头,纵使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吞了下去。可奇的,体内并无大变化,小半刻过去只是略觉得肿胀处消下几分。张钰心中纳闷却不敢多言,孟凫拿了外敷的药膏来道:“就是仙丹它也得暖化了才成,你急什么。”
凉丝丝外敷药涂上张钰才觉舒坦许多,孟凫一边涂药一边念叨:“我算是把一辈子伺候人的功夫全用你这儿了,我往常挨了打都是自己躲起来涂,那时候哪儿用过这种好药。”
张钰舒服的眯着眼睛快睡着了却听着孟凫在旁说道:“我与你不同,你还有个娘去念叨,我就没见过。小时候刚出生就被送宫里,说白了就是做质子,那时候因这药我爹几次险些掉了脑袋,后来出来了,娘走了两年,听说那日喜宴误饮了我爹面前的酒。
我哭着喊着要报仇要寻我娘,被爹从前厅打到后院,他说:我看你要寻哪个,死了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从那儿会我没再和爹正经说过一句话,见面就是打架输了只能躲起来涂药,可不敢使他给的虎狼药,原本两三分疼用了顿时十几分。他说:孟家的种,天生能受苦,涂轻柔药是给自己找安逸,左右又死不了。”
张钰一下子清醒过来想安慰几句,却嘴里词穷。孟凫笑道:“不过咱是一类人罢了,以前我也恨我爹,有阵子故意避着不见,他却故意来找我打架。后来大了些,参透了些事也就不怨了。”
正说着忽然门外有小厮慌张张一头汗推门就进,“二爷,孟爷,孟老爷殁了!”
药罐子啷当落地,孟凫还未缓过劲来张钰先翻身坐起来,“哪儿听得?仔细说,敢漏一点打烂你的嘴!”
小厮急的满脸张红,脸糗成个倭瓜样哭着说:“今儿个该去宫里请安再回孟府,老爷叫小的和人先去了孟府打点,临到被里面熟人拦下拉到偏处叫我先回来赶紧告诉孟爷。”
孟凫觉得天地颠了个个儿,稳住身子颤抖着声音问:“还有谁知道?”
小厮道:“没旁人了,那边叫我万不可声张,还给了我一块手帕说爷儿见着就明白了。”说罢将块旧帕子从胸口掏出双手捧给孟凫,孟凫接过一看确是孟老爷的帕子,是当年自己在宫中回来带的赏赐,特意给爹娘挑了同花色的,后来爹两条都贴身收着却也没能暖回儿子的心。
第5章 第 5 章
孟凫握着手帕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事别叫我听见半丝风言风语。”
小厮退下,张钰张手揽住孟凫想要帮他顺顺气却被一掌推开,“帮个忙,无论何人来催,给我拖住一个半时辰,我去去就回。”,张钰忙不迭点头。
孟凫深深看他一眼,张手抱住张钰,在他身后郑重拍了两下,转身出了院子窜上房顶,不几下便没了踪影。
回到熟悉的高门深院,孟凫直接从树梢荡到内院,与前厅热闹不同,内院死一般寂静不见一个人影,直到进了正房,才见着拦下张家小厮的那人,正是孟老爷的忠仆。
“少爷。”忠仆见着孟凫泪泫然欲下,伏在地上道,“老爷他……。”
“我自己去瞧。”孟凫并未过多客气,直接转过屏障踉跄向床榻走去。床榻上正是脸色青白的孟老爷,身体已经僵硬。
“为何?”孟凫一口气提不上来,拉着冰冷微微弯曲的手指问道:“吴伯,为何,明明已顺了他意思,嫁给男人,与孟家断了关系,这是为何?”
忠仆跪在地上挪蹭到孟凫脚边哭到:“围猎,乱箭不慎中了老爷胸肺……圣上不许请太医前来,说我们有保命仙丹,免得野方子坏了药性。”
“怎么会这么巧!他就是……”
“少爷……噤声啊……你忘了老爷当初的教导了吗?”
孟凫恨不能打砸一场却无处发泄,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声张,万不可叫当今圣上知道孟家守着的秘密是什么。
孟凫用力锤了下地向死去的老爷叩了三个响头对忠仆道:“吴伯,你去请了夏家庄的夏伯来,他与爹是同nai的兄弟,爹曾说当初家中不安生他被送去藏在那处,你带着孟家祖训去,他自然会懂。今日回门省亲还望你们二人Cao持,你将我贴身匕首一并带着,这匕首也是他所赠的嫁妆,他自然识的。”
有交代了好些事,孟凫又喊吴伯打了两盆水来细细为孟老爷擦拭了身子,抚摸着穿心伤口强忍住泪道:“爹,咱孟家二郎,天生受苦忍痛,儿谨记爹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