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刑侦队,我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
江天放找不到米来凤的电话,白羚那肯定找得到,看来,这有秘书了,把自己都给惯懒了。
胡子敬想了想,对江天放说道:“江县长,你怎么看?”
整段录音,都是类似的话,周东在发泄,克姬在求饶。
“我信……”老大爷笑呵呵的,说道:“信才来鬼了……小伙子,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个不懂事的人,我就给你指条路。你是来发改委要项目的吧?你有事的话,得先找好门道再上门,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就去找米主任,我看你这事,十有**得黄……”
胡子敬这时才醒悟过来,周东完了。
胡子敬和江天放当天没有离开平洲,一直在等州里的处理意见。
“来找米主任的,不是说是她熟人就是她亲戚……”老大爷接过烟,可并没有要放过江天放的意思。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不一会,米来凤就出现了,老远就在打招呼,
“那个克姬,现在在哪里?”
“克姬的证词里说,已经发生十几天了,后来周东又去她那里找过她,还强迫发生过多次关系……因为害怕周东的权势,克姬一直不敢反抗,一直到今天,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这才来公安局报案。”
“向局长这边先抓人,我和您一起去州里汇报。”江天放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按程序执行抓捕,向局长,先找个秘密地方把周东关押起来,这件事,暂时还要保密;江县长,你和我一起去州里……”
“万一,这是个冤案怎么办?”胡子敬皱着眉头问道。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由不得胡子敬不谨慎,何况,要抓的人可是一个纪委书记,刚刚正式当选没几天的纪委书记。
胡子敬拿着证据,和江天放一起到了州里,先是向罗佩文汇报此事。
“据克姬讲,这可能是周东的癖好,一则是用这些照片来要挟她不得声张,二来可能是周东的特别需求。”
胡子敬听完录音,早忘记了会议室里还有那么多常委等着,他问道:“这个克姬怎么会有录音?”
“这件事你们县里别管了,把人和材料都移交州局来处理;小刘,马上通知常委开会……”
趁着有空闲,江天放去了趟州发改委。
江天放这是临时出门,连白羚都没带,哪会带介绍信啊。他赶紧打开自己的中华烟,递了一支过去:“大爷,我是青山县政fu的,和米主任是老朋友了,来看看她……”
向家辉说:“据克姬说,周东一直对她有那种想法,周东提出,要去她家里看看,谈谈心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她就提前做了准备。”
江天放哭笑不得,可老大爷这时在尽忠职守,总不能来个人说是找米来凤的就放进去吧?没理由去埋怨老人家不是。
老大爷看上去有些严肃,他从老花镜上边打量了一下江天放,问道:“小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有介绍信吗?”
米来凤被任命为州发改委主任,党组书记;原发改委主任徐宁调任平洲酒厂任厂长、书记。在江天放那次发威之后,空缺的财政局长一职也总算有了归属,由原土城县县长接任。
“不论实际情况如何,不论这个克姬是不是被强迫,周东的行为都已经构成了严重的违纪,罪不可恕!”
“白羚,我在州发改委,你和米书记打个电话,说我在门口等她……”
这是江天放第一次来州发改委,发改委位高权重,办公楼和大门都修得极为气派。
胡子敬叹了口气,就算周东是被诬告的又能怎么样?那更说明背后是有人要整周东。纪委书记借查案为名,查到人家女教师床上去了,这件事只要被人揪出来,周东这辈子就完了,至于是不是会坐牢,那就得看他的能力和造化。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在会议室里的周东被胡子敬的秘书请到了办公室,然后就消失在青山县,从此再没有出现过。
罗佩文勃然大怒,当场就摔了一个茶杯。
“已经控制住了……”胡子敬小心翼翼的回答说。
“大爷,请问一下,米主任的办公室在哪儿?”江天放向那个看门的大爷问路。
“败类!党员中的败类!纪委的败类!”罗佩文稍稍平息了下起伏的胸膛,问道:“人呢?抓起来没有?”
“大爷,我真是米主任的朋友,要不这样,您给打个电话上去,就说青山县的江天放找她,她一定会下来接我,信不?”
听着老大爷好心好意的提点自己,江天放更加哭笑不得了;人进不去,也不知道米来凤办公室的电话,得,迂回吧。
四月底的时候,随着江天放这批干部的调整,州里的直属机关也完成了干部的调整。
“照片是怎么来的?”
录音的最后,是周东一声超长的嘶喊,然后是两人悉悉索索在床上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