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兄弟写。”话题是苏墨安带起来的,可是听到对方如此轻描淡写,还是有些不悦。
“下葬由他,碑由你。”
苏墨安见他真的不是开玩笑,语气严肃起来:“随我进来。”
那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大摇大摆地踏进青楼,一路跟到了小院,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
苏墨安走上去直接捉了他的手探脉,扭头对顾念说道:“你先去整理一下吧。”顾念应了下来,去房间里收拾了。
“你想我给你写什么,方无束,女扮男装从军,中毒而死?”
“中间六个字就不必了。”
“你从哪招惹的这毒。”
“不小心中了计,暗算的箭上带的。”
苏墨安皱了皱眉头,“军医没有给你延缓的药么?”
“这不怪他们。”方无束还挺公道,“我可不敢让人探脉,伤都是自己处理的,要不是上个月开始吐血,我也不会想到这事。”
“你还有半年。”
“还有这么久么?”方无束甚至有点惊喜,“够我去江南玩一圈了。”
“那你还来我这浪费时间做什么!”苏墨安有些怒了。
“不是说了么,墓志铭。”
“欧阳谨知道了?”苏墨安想到她说对方是给她下葬之人。
“现在还不知,不过,过几天他该会来这里找我,到时候便知道了。”方无束仿佛在讨论陌生人的生死,“我将你留给我的地址留给了他,也不知他会不会进青楼。”
“你们怎么样了?”
“我走之前他跟我绝交了,说断袖之癖不为世俗所容,他已对我起了不同寻常的心思,深感愧疚,所以决定再不来往。”
“你为何不告诉他你是一个女子?”
“这等砍头大事,换作是你,会随意说么?”方无束瞪了她一眼,“就算要死了,我也要把这秘密带进棺材里,陪葬品不多,只能自己造些额外的了。”
苏墨安欲言又止,她想了想,还是把话留给需要的人吧。
“对了,听说你把胡耀的心上人拐走了?”方无束突然八卦起来。
“什么叫拐?”苏墨安瞥了她一眼。
顾念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那道清冷的声音,淡然地说道:“她是我的枕边人。”她连忙隐好气息,竖起耳朵听,她们应该已经谈完正事了吧?
“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错。”
“你们果然是好姐妹!都好到同进同出了。我就说嘛,你这点能耐还能强迫人家?”
苏墨安捧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打翻,她深吸一口气,将茶杯放好。
“你想的是这样?”
“是啊!”
苏墨安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她是我的心上人。”
方无束仔细看着她,见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有些信了:“你的意思是……”
苏墨安点头。
“你将第一美人睡了?”
苏墨安直接将银针射了出去,方无束多年来的直觉救了她,回头看插在门上的银针,有些欣慰。
“就算是真的,也不用恼羞成怒啊!”方无束看了看她的脸色,“这么多年不见,你总算有些武功了。”
“若我当年想起来用毒,你早被我杀了。”
“谁叫你当时还不是花医呢?一个刚下山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这不就是送上门让我绑么?”方无束理直气壮。
“现在你可以试试。”
“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呢?”方无束半分没有被吓到,她早知自己时日无多,“听说顾念武功不错,与我相比如何?”
“几年前你除了拔一拔剑威胁我还做了什么其他彰显武功的事吗?”
“那我现在给你看看。”方无束真的拔出了剑,见苏墨安没理她,作势要上前。
兵器相接的声音响起,一根银针抵住了剑。
方无束回过头,果然,门上的银针不见了,她笑了笑,手中力气加重,“好快的速度。”
顾念半分未退,眼中光芒灼灼,“何不出去打?”
方无束慢慢卸去力道,反手将剑握在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念看了看苏墨安,确认无碍,率先走了出去。
苏墨安左手拿着自己的茶杯,右手端起方无束的茶杯,递了过去:“先喝完吧,我去换酒杯。”
方无束一口喝完,久别重逢,确实该喝酒助兴。
“既是切磋,点到为止吧。”顾念在地上捡了根树枝丢过去,自己则去寻了根藤条。
“你善用的是鞭?可传闻中你用的是剑。”方无束见她摆开阵势,有些疑惑。
顾念没说话,微微颔首,然后立刻闪电般往前扑,手中藤条宛如有生命般向方无束进攻。
方无束多的是上阵杀敌的经验,剑法多以群攻为主,力气虽大,但动作多大开大合,被顾念见缝插针的攻击弄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