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师兄有状元之才,必将得到皇上重用,何须另用姻缘攀附丞相。”苏墨安语气不忿,“若非容貌所累,又岂会屈居第三,如果殿试是现在举行,有我在,定能给师兄正名。”
啧,这是把人家的好相貌毁了啊。
顾念看这人面无表情地装出好师妹的样子,低头努力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忍了又忍,开口才恢复严肃。
“那又如何,还不是把未过门的妻子丢在这里担惊受怕。”
“师兄做事自有他的理由,虽然他已被逐出神医门,但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师兄,请顾姑娘不要再咄咄逼人。”
这般看来,苏易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人前辩驳自己根本没有被逐出去了。
顾念哼了一声,不再纠缠,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他们走了。”
“嗯。”
屋内又恢复安静,说来可笑,这几天最长的交流是为了演给偷听的人。
顾念坐在椅子上,翻起程星留给她的秘籍,书上的功法已经看了数十遍了,可是仍然无法融会贯通。这武功路数看起来飘忽不定,实际上也确实这样,每日练习已将招式铭记于心,但连贯起来仍有阻塞感,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还好遇到瓶颈的不止她一个,每当她又一次失败,有些烦闷的时候,就去看看苏墨安,那人总是万年不变的冷脸拥有神奇的镇定效果。
当然,如果能再搭上几句话就再好不过了。最近两人的交流太少了,也没机会去逗上一逗。
第21章 钓鱼
连续三日,苏墨安没去学笛子,越来越沉默,顾念都怀疑是不是对方太喜欢笛子。
结果就在顾念出门照常去何乔那时,被苏墨宁截住,她问了苏墨安的近况,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还是该让她分散点注意力,但是她那笛子吹得实在是没天分,我不想再听了,你想办法让她做点别的事。”
“墨安怎么了,是因为苏易吗?”
“不是,只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你让她算着日子,记得来我这。”
苏墨宁看起来有些着急,交代完就离开了。
顾念仍然按计划去了何乔房里,才回院子找到苏墨安。
“墨安,眼下有一件差事,十分适合你。”
“什么?”
“钓鱼,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鱼了,钓几条给我可好?”
“不会。”
“没关系,我看得出你很适合,很多老人家钓鱼都很厉害。”
苏墨安:“……”
“别自卑,你除了年龄小了那么点,其他的一样不差。更何况,你的心性远胜他们。”
苏墨安:“……”一点都不想道谢。
“苏婆婆,可否劳您给我钓一条鱼?”
“年轻人好意思使唤老人家?”毫不客气地倚老卖老了。
“哪有年轻人,墨安可是糊涂了?我们同龄,要论起来也是共白首了。”
苏墨安微微垂了眼眸,又是这样,语气温柔地说些让人心动的话。
“去哪钓?”
“何乔说城外山间有片湖泊,我们去那吧。”顾念边说边走上前拉她起来,“我之前已吩咐人去准备,想来也应该差不多了,这就出发吧。”
苏墨安这几日都闷在房间里,初被拉出门有些不适地抬手挡了挡,待适应了以后,她移开手。
顾念白皙的脸庞染上光晕,从她这看过去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再往上,那无时无刻都像在勾人的丹凤眼里此刻带着温润笑意,瞳孔中满是自己的倒影。
够了!
苏墨安微握拳,掐了掐手心,总算唤回几分神志。她移开视线,看向顾念身后的树,微风拂过,耳边传来树叶振动的声音。
没定力,才这般就如此不平静。
苏墨安有些嫌弃,不知是在怨树还是在怨自己。
顾念见她偏头,轻笑了笑,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斗笠戴上。等苏墨安带着疑惑看过来,又抖了抖蓑衣。
“墨安总不愿看我,想来是这脸惹人生厌了,我索性遮起来,省得你不自在。”
苏墨安:“……”
顾念把蓑衣披到苏墨安身上,又让那人疑惑不已。
“莫非墨安连我身子也不愿看?可这衣服太闷了,我实在不想穿。”
苏墨安任她动作,待她穿好了才小小地抱怨一句:“我也闷。”
这莫名委屈的语气让顾念心软了,将蓑衣松了松,还是没有让她脱下来。
“我之前看书的时候就很想去钓鱼,可自己去了几次待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无趣。”
顾念软声解释:“我想了想,估摸是书上垂钓的人总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缘故,虽然今日无雨,可我也想试试。”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我既是同去,一人一件也就够了。”
苏墨安抿了抿唇,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