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言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们的父母是好朋友!就算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博言也不可能为了我和他翻脸,你知道吗?我真的是……”
他蹦出一大长段话,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头,“抱歉,我有点激动。”
“没事儿,和我有什么不可说的,”池南歌拍拍他,“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对博言也有信心一点。”
“信心个什么呀,都不是一路人,”尧星惨淡地笑了一下。
博言有知书达理的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每天讨论的都是名家经典。而他有什么呢,有的是争闹不休但就是不离婚的父母,有看他出名就像蝗虫一样的亲戚。每天计较的都是家长里短,分寸得失。他们的人格是平等的,但他们的社会地位非常不平等。
所以当博言说出求婚两个字的时候,尧星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恐惧——害怕如天上高洁云朵一般的师兄,因为他而跌落尘埃。
“对了,忘了和你说,“尧星恢复了平常神色,用下巴示意方才的方向,“要空降《风流》的那个,就是他。”
池南歌讶异:“就是他?”
“嗯,他刚才和我说的。他没成功,我又捡了漏,”尧星脸上笑着,眼睛里丝毫不减,“刚才忍不住,就过来老话重弹了。”
池南歌看了一眼和一众人谈笑,时不时往这边投来鄙视嘲讽眼神的马修谨,认真说:“讲真心话,他这个模样要是去演闻相,估计比我还要被骂得惨。”
“哈哈,那演昭元帝也不行啊,”尧星笑起来,“他爸投的钱真不少,也不知道天谊怎么答应了又反悔了。”
我大概知道一点原因,池南歌暗暗地想。
“人家是真看不起我们这样出生的,尤其看不起我,”尧星推了一把池南歌,“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上演的什么剧场,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省得被牵累。”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池南歌瞪眼,一把勾住尧星的肩膀,“是兄弟就把刚才的话给我咽回去。和一傻逼计较,你是嫌自己的傻逼经验不够多吗?”
尧星也翻白眼了,“我是怕你被连累,哪有你这么赶上来挨枪子儿的啊!”
“就他?”池南歌不屑,“一根手指头的事儿。”
他们两个互相贫嘴逗开心,哪里晓得马修谨也在想给两人一个好看。他有一帮朋友,以一个叫吴子实打头的,属于北圈儿里玩得开的那群二代。
“哟,这就是你那情敌?这不是那谁吗,叫,池什么,什么,”吴子实皱着个鼻子死活想不起来叫池什么。
马修谨翻了一个白眼,哼道:“你什么眼神儿,不是他,是旁边那个。”
“那个卷毛?”吴子实惊愕喷笑出来,“我靠,博言什么眼光啊,喜欢一只羊?”
“这俩人一样招烦,”马修谨啧了一声,“我本来以为尧星那个穷逼已经够特么寒酸了。结果来了一个池南歌,那身上的臭味儿,简直熏鼻子。”
“熏鼻子怎么了,”吴子实猥琐地嘿嘿笑起来,对周旁说,“就这长相,洗涮干净了放到床上,也不是站不起来啊!”
周遭人立刻捧场地哈哈笑起来,都说:“鸡窝里窜凤凰,所以才被捧的那么高。”
“咱什么样的人没尝过,”吴子实又上下打量了池南歌一眼,“这样的,特么草开了就是一极品。”
“光说不练有个屁用,有本事你上啊,”马修谨嫌弃说。
“嘿,你可别激我,”吴子实瞪眼,“我最不耐烦别人激我了,你信不信,我真能把他办了。”
说着又勾住马修谨的肩膀,“要不再给你留两张照片放网上去?给你出出气?”
马修谨心道他更愿意叫尧星身败名裂,一个池南歌顶个屁用。可他转念又一想,如果让尧星知道因自己的原因,毁了朋友的前途和名声,他心里岂不更难受?
于是说:“成啊,你要是能拿下池南歌,我请你一个星期海岛游。你上次不看中那跑车了吗,我送你当礼了。”
“哟,这么大方啊?”吴子实欣喜不已,“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哥几个,走着了。”
池南歌和尧星自管说着以后的安排,转眼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吴子实走上去,硬塞了一杯酒到池南歌手里。
“池南歌?久仰大名啊。”
一个人的yIn_邪和油气是可以看出来的,池南歌和尧星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傻小子,哪里看不出吴子实的目的。
“你好,”池南歌冷淡地打了招呼,手里的酒杯看都没看就搁桌子上了。拉过尧星就想从旁边走。
“别走啊,”吴子实侧身拦住他,“叫你们来就是玩儿的,来都来了,就配合一点嘛。”
有些聚会会高价叫些明星来陪酒。本来就是声色犬马的场所,什么举动都是擦着边来的。吴子实每次出来玩,玩的都是这种聚会。今天被叫来助兴的明星们不少,他显然把池南歌也当做了过来助兴的人员之一。
吴子实这边人多,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