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有点遗憾地收回手,漫不经心地问:“怎么?”
“我去倒杯水, ”池南歌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都不需要提醒,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嘴唇的shi润与微红。小鹿这孩子聪明细心, 要是问起来, 池南歌可做不到像裴轶一样从容。
裴轶用大拇指摁了摁池南歌的唇瓣, 只把人拉回来又好自亲昵了一番,才放人走。
端着一杯水欲盖弥彰地陪小鹿画了一会儿画,池南歌预备去洗个澡。衣服刚脱了一半,就收到了尧星的信息。
[南歌……]
[怎么了?]
[昂……就是,那个……我要去参加《风流》的面试了。]
[嗯?怎么这电影还没定下来?都大半年了欸!]
[谁知道这个剧组招了什么邪。我听说是有个谁带资进组想演主角儿。本来天谊那边已经答应下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 天谊又反悔了。闹到后来导演直接辞导, 加塞儿的那个也撤资。然后就搁置了。]
说起八卦来, 尧星的打字速度咻咻的。池南歌一阵无言,便问:[这个加塞的要演什么?]
[说在闻相和昭元帝里头选一个。]
[那是牛逼的啊!就俩主角,他还能挑一个, 得带了多少资金过来啊。]
[年少部分的戏少,算不到什么主角。天谊也是急了, 人影帝何宥的时间又不是白捡的。整场戏靠他撑着呢,再不开拍, 赔给何宥的钱都够拍一部电影了。]
[哦,所以你是去面试少年闻相吗?]
[嗯,不止是我,还有我师兄。]
池南歌忽然福至心灵,说:[他面试的是昭元帝?]
[……对。]
[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们师兄弟可以再rou麻一点吗?]
[我也不想的啊!是他老要跟着我!我根本不想搭理他!]
尧星显然是激动起来了,文字泡biubiu地弹出来。
[怎么办啊,南歌!我觉得他有些时候特别可怕]
[看我的眼神太凶了。]
[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现在看到他都怕了。]
[那天我就和别人出去玩,稍微晚了一点回家。他就把我拦在门口,不让我进房间。]
[打住打住,我有预感接下来是限制级的,你可以稍微收一收。]
[……]
过了一分钟,尧星发过来一句:[他昨天晚上和我说,等《风流》拍完,他会求婚。说给我四个月时间考虑,四个月后他只要肯定的答案。]
[南歌,怎么办啊!他为什么这么坏啊,怎么老是这么霸道!我最讨厌他的霸道了!]
池南歌都惊了!他一直知道博言属于说一不二的类型,没想到竟如此凶悍?一时之间,池南歌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尧星好了。斟酌了半晌,他道:[你看,你也有四个月时间的缓冲嘛。这四个月你可以和他好好沟通的。]
[结果都是一样的,沟通有什么用。]
[可如果你不愿意,他还能压着你去民政局啊?]
[他不就仗着我喜欢他嘛!凭什么!]
[噢,你这句话我截图给博言,他可能会开心死,可能就不逼你了。]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求助,你这只单身狗能有啥好主意,哼!]
卧槽!池南歌怒了!抓起手机就喷了回去:[我算是知道博言为什么这么霸道了,你小子就是欠收拾!你等着吧,等着四个月后被绑着进民政局吧!]
他愤愤控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老子不是单身狗]这句话给删掉了。
[哎呀,我都被他气疯了!都忘了正事了!]
敢情刚才说了一大堆都不是重点?池南歌无奈回问:[所以正事到底是个啥?]
[就是我和师兄去面试《风流》,你会不会生气啊?]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池南歌对尧星抓重点的能力感到绝望,他躺在床上打字回去:[相比之下,你说博言向你求婚这事儿更正经一点。]
[……所以,你不生气?]
[我生气个毛。这电影我本来就没兴趣。后来还被人造谣,我就更加不想演了,放心吧。]
[哇!你不生气就好啦!么么哒!]
[不敢要你的么么哒,拜拜了您嘞,我洗澡去了。]
终于摆脱了不着调的尧星,池南歌顺手又去刷了下微博。发现金敏才又发新歌了,不要脸地去抢了一个前排,他才冲进浴室。
等他洗好出来,发现裴轶坐在窗前,桌子上放着一杯给他准备的果汁。裴轶看着一颗水珠从池南歌的胸膛滚落到小腹上,笑道:“敲门你没有听到,我就进来了,不介意吧?”
“大哥,这是你家,我介意个什么哟,”池南歌翻了白眼,端起果汁灌了一大口。给了裴轶一个带着橙子香味的啄吻,“怎么?有事儿直说。”
裴轶把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