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对冲基金可以快速回本,将对冲基金赚到的钱冲进去填补各行各业的损耗,维持资金运作。”——对冲基金投资的多是省外项目,宋家人根本干涉不到。
“刑总,恕我说句不中听的。”
这次开口的是个资深CEO,“即便打赢了这场仗,我们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公司会元气大伤。没个三年五载,是缓不过这口气的。”
硬碰硬的前提下,双方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论胜者是谁。
“古往今来,有哪场攻城掠池的战争不见血?有哪次政权交替不死人?”邢毅沉声反问。
他双手置于桌上平视众人,眸光犀利,神态威严,尽显王者气魄,“胆小的人难成霸业,瞻前顾后无法带来任何好处——如果我们害怕承担结果而不敢前进,不但撼动不了对手,怕是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所有人都被邢毅身上散发出的凌然霸气震慑住,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他们一直觉得自家这位总裁,光是气场就能压死人……
“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刑总,这一刻我等待很久了,去他妈的宋家人!”
“就是,怕他们不成!”
众人皆摩拳擦掌,士气被鼓舞到顶点,先前的犹豫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邢毅微微一笑,表示满意,“随时关注宋家商品价格,只要他们敢跟着降,我们就比他们降得更低。”
势如破竹的硬性价格战一炮打响……
B市市场瞬间天翻地覆,史无前例的物价波动掀起动乱的狂chao。
刑家、宋家争相调低商品价格,价码有时会一天变三变。
全民疯抢,喜不自胜。
本市其他商户却倍感绝望,价格波动为他们带来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纷纷找上余航,叫余航劝邢毅敛兵收军,不然再这么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余航审时度势一番,硬是把这件事扛下来了,“不能让,让了大家都得死。”
B市三分天下的格局得以维持,邢毅功不可没,如果他被击垮,宋家必会进一步蚕食同行,直至彻底垄断所有行业。
做这个决定余航也是在赌,但现在B市唯有邢毅可以与宋家抗衡。
你收手吧。——这话余航可说不出口。
战况愈演愈烈,临近的竞争店铺间弥漫着浓郁的剑拔弩张的味道。
秦默对此也很关注,可他帮不上什么忙——因为邢毅不想他帮忙。
一周前秦默让蓝替他打两千万到邢毅户头上,结果呢,钱汇出去没过两个小时,就被人给扔回来了。
皱着眉让蓝再汇一次,照样被退回。
两千万在两人户头上转来转去好几次,银行的人都要对他们‘另眼相看’了——有钱人都有神经病吗,转钱转着玩儿是吧?
秦默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对于现在这个局势,秦默并不认为邢毅能大获全胜。
宋家人虽然没有投资基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生财之道,来填补损耗。
比如说,走私。
受到上层以及王烈的打压,邢毅地下生意没落以后,宋家人就独揽了走私这块大油田。
走私也是个能够一本万利的行当,一船货物出去,免去关税至少能赚个几十万。
现在宋家上面有人罩着,自然是行事猖狂,怎么赚钱怎么来。
资金回拢,填补损耗的速度都不会比现有慢,甚至更快……
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个星期,秦默终于坐不住了,拿起外套奔出门外,开着车一路狂飙到邢毅公司楼下。
前台小姐听秦默说要见邢毅,遗憾表示,“刑总最近不便会见任何访客。”
“你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秦默找他。”这段时间秦默给邢毅打过好几通电话,但邢毅都没有接,现在他人到楼下了,倒要看看邢毅见他还是不见。
前台小姐为难了一阵,最后还是拨通了邢毅办公室的电话。
片刻过后,前台小姐一脸愧疚地道,“秦总,多有得罪,刑总有请。”
秦默按照前台小姐所说乘着电梯到大楼顶层,再在秘书的带领下走入邢毅办公室。
秘书刚把门关上,秦默就大步上前,手撑在桌上俯身逼视邢毅,“想怎么样?”
邢毅揉了揉眉心,“最近火气大,怕伤了你。”
“我有那么脆弱?”秦默当然知道邢毅最近压力颇大,整张脸看起来都显得憔悴,“邢毅,你把我排除在外,为什么?”
很少看到秦默露出怒意充沛的眼神质问他,邢毅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已尽了本分,做到最好,剩下这场仗该靠我自己打完。”
“你自己?”怒极反笑,“你把我当做唐韵了?以为我能甘心像他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歉,我还真做不到在一旁观看你慢慢把这场仗打完——”
“这次你必须如此。”镇定回视,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