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吐出来,就平添了几分暧昧的色气。
秦默轻哼一声,随手抽出脑袋下的枕头,砸在刑毅的脸上,“不要吵。”
“学长,没想到你起床气这么大啊......”刑毅摸着下巴,语调和眼神都玩味十足。
“低血糖是与生俱来的。”秦默咕哝一句,就不再理会刑毅了。
但是很快,一条热乎乎的舌头就绕上了秦默的耳朵,恶作剧似的在耳廓附近打转。
秦默想摇头避开,刑毅却‘Jing通此道’般伸手揪住了他另一只耳朵,让他无法大范围动作。
发作般低哼一声,秦默百感交集地睁开双眼,幽幽看向刑毅。
刑毅回视着秦默,微微一笑,像在炫耀叫醒他的功绩。
这简直和家里养的小猫小狗为了表明对主人的忠心,就叼来一只你根本不想要的老鼠或者昆虫尸体放在你枕边一样。
真的,给他画条尾巴算了,竖起来晃啊晃的那种。
“这是想让我表扬你么?”秦默黑着脸坐起来,团团低气压围绕在他左右,“还有,别再用那个称呼叫我。”
“不习惯吗?”刑毅扣着衬衫扣子,边问他。
“听起来很奇怪。”秦默听那两个字,总会产生一种想把刑毅吻倒在床上的冲动。
闻言,领带打到一半的刑毅凑到了秦默脸边,低笑着问,“很喜欢,是吗?”
那低沉带笑的暧昧腔调实在性感......
秦默转过头,咬上刑毅的唇,“不要再挑逗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听不清啊,可以再说一遍吗?”刑毅的笑容掺进了几分捉弄的恶意。
“我说不要......”话音未落,嘴唇就被对方用吻堵住。
刑毅咀嚼啃咬着秦默的唇,“每次听你说‘不要’我都很激动,分明是你在挑逗我啊,学长。”
这是什么逻辑......
秦默感觉自己又被涮了一把。
不怎么高兴地用力咬了咬刑毅的唇,秦默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赤裸着身子走向浴室。
等秦默洗澡回来,刑毅已经换上正装,睡到凌乱的头发被他整理得一丝不苟,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归纳法深沉。
“早餐在桌上。”用最简洁的语句说完,刑毅便去洗漱了。
秦默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刑毅的身影远去,消失在门后,心说:床上床下判若两人,应该就是指刑毅这类人。
他们一起吃早餐,顺便聊了聊昨晚被搁置在一边的正题。
在正事上,刑毅发表意见用词都很Jing简,多的字一个不说。
他和平时一样叫他秦默,仿佛‘学长’这个称呼只在床上使用。
交谈中,秦默得知刑毅最近生意不好做的主要原因。
本来刑毅起家是靠走私货品,一船货就能净赚几十万,但这都需要上面有人照顾。
如果没有人罩着,随便扣个一两批货,就会导致不小的亏损。
以前海关这些人是看魏寒的面子,不去为难刑毅。
可现在魏寒退出了,刑毅资金周转不灵又拿不出太多的钱去打点人脉,海上生意就不能像过去做得那么明目张胆了。
为了避其风险,这船的批次和运送的货物都大为减少。
刑毅‘海上生意’的收入就这样大幅锐减了。
而宋家呢,他们本就在不停拉拢王部长,借着这层关系,生意越做越大胆,盈利额月月暴涨。
即使刑毅资力雄厚,得到了想要进军B市市场的老板们的资助,但一年的长久战下来,也逐渐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你需要得到更多的支持。”秦默用纸巾擦了擦嘴,“光靠外围商户的赞助已经不够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本地那些‘大老板’低头?”刑毅斟酌的目光里浮现几分不屑。
“做男人,该低头就要低头。”秦默手指在刑毅的手背上轻轻敲了敲,“你该去商会走一趟。”
刑毅抬了下眉,“你怎么肯定他们就会愿意帮忙?”
“商场上,硬战不如心战。”秦默打开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来。
把烟含在唇边点燃,他接着道,“要是放在过去,你开这个口没人会帮你。但今时不比往日,宋家人现在做生意做得这么猖狂,看他们不爽的一定大有人在。”
利用其他受到宋家生意挤压的商户同仇敌忾的心理,这场战便好打得多。
“我喜欢硬战。”刑毅在商场上向来习惯用强力碾压对手。
所以,只要刑毅宣布开战,还未动手对方就会被他的气势和魄力压倒。
秦默则不然,他喜欢攻击对手的心理弱点,加以利用。
——拆分宋邱和李天华的关系,赶走公司的蛀虫刘喜乐,再到后来击垮李天华,打得都是心理战。
心理战的优势是应用得当的话,可以四两拨千斤。
其劣势是在不足以动摇对手地位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