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之后他们就这么的挤着这张小单人床,慢慢的两个男孩儿都长高了,这张床就不怎么合适了。可是太宰治却会对着他摇摇手指,说不是的中也你说错了,只是我长高了但是你并没有。
他把被子抢过来一个人卷着,就让喜欢裸睡的太宰治一个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对方缩着肩膀抬起上身扒拉着他头边上的被褥,shi润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他的耳垂上,就这么近在咫尺的往里面轻声的说着话。
“我好冷啊中也,我好冷啊,我的脸都要冻僵了。”
亲密的像是在亲吻,shi乎乎的舌头就舔着他的耳朵,那点温热的气就顺着撒在了里面,让他痒得缩紧了脖子。太宰治冰冰凉凉的脸蹭着他的脸,他们的头发都交缠在一起,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掀开被子把人放了进来,太宰治就像是胜利的获得者,挂着‘我就说吧你肯定舍不得’的笑容直接就钻了进来,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就挤在他的双腿之间,带着冬季里的寒气顺着就往上爬。
他说你好冷啊脚别贴在我身上冰的要死,可是太宰治只是把他搂在怀里无辜的回,没办法啊床太小了,就只能这样了。
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即使中原中也实际上还比太宰治大了两个月,可是身高在15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反而是对方一直长到了比他多了整整一个头的身高。
冬季下着大雪的时候苏珊生下了一个孩子。他穿着太宰治以前小了的棉袄哈着在空气中泛白的气,踩着一地的雪从村子的这一头一直跑到了那一头,路上泥泞的小路被白雪覆盖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白的世界,软绵绵的雪就如同白花花的棉絮,明明细小的可以化作水,却带来了冬季最凌冽的寒风与最冰冷的温度。
他的手指关节被冻得通红,太宰治一个人站在马厩里提着热水给躺在地上嘶鸣的苏珊清洗着身体,一旁的‘Chuuya’也急的乱窜追着自己的尾巴就摔进了雪堆里,而他走过来脱下了温暖的大衣,扯来了一旁的毛毯,蹲下去以后才说,羊水破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太宰治在前面抚摸着苏珊的头抬起脸说不清楚我又不会接生,中原中也就冲着人也喊我也不会啊这他妈的怎么办!一个人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又重新蹲下来,把摊子垫在了马匹的下面,耳朵里听着马儿痛苦的嘶鸣,一闭眼就把手伸了进去。
黏稠的都是软组织和血,那些东西包裹着他的手,强忍着不适他向里面摸着,最后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东西,他说,好像是腿,我摸到腿了。
太宰治是立刻知道了怎么回事,一定是错位了,应该头朝下才对。难产的苏珊还在嘶鸣着叫着,中原中也有点带着哭腔的说怎么办卡住了生不下来,太宰治就说你扯着里面的小马的腿直接扯出来吧。说完就紧紧的抱着躺在地上的苏珊的脖子,在马儿凄惨的叫声里他们就这么毫无配合的开始了。
脱落下来的软组织和血ye混杂在一起,太宰治死死的按着想要挣扎的苏珊,嘴里轻轻地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又一边问怎么样了出来了吗!
中原中也努力的想要把里面的孩子拽出来,可是毕竟这不只是单纯的拔河比赛,他没好气儿的喊急什么你赶着投胎啊,然后又因为血ye太过shi滑,最后把脱下来的衣服袖子缠在手腕上,累得是满身流汗才将小马扯了出来。
他的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儿,整个人都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太宰治立刻起来把脐带扯断,随后嫌弃的跳到一旁去,他对着对方翻了个白眼,就听见刚刚出生的小马崽儿在一旁发出细细的叫声,nai声nai气儿的,惹得两个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说我必须洗个热水澡,我就要在你家洗,你给我捣乱我就把这一身的脏东西全都蹭到你的双人床上。
太宰治就说他恶心说他好脏说他直接往雪堆里一滚不就行了吗,可到头来还是让人烧了一盆热水,让看起来被血泼了一头的中原中也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冬至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在没有下雪的时候带着苏珊和它的孩子去往山的那一边散步,踩着柔软的雪地,望着白茫茫一片的世界,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成为了一股股的白烟,那山巅之上的云雾缭绕着看不清晰,马儿们奔跑着将平整的雪踩出一个个的脚印来,太宰治来到了他的身边说,中也,我的脚比你的大哟。
一深一浅的踩在雪里,耳边除了雪堆被压缩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他们把自己埋在里面,嘴里吃着冰冰凉凉的雪水,在一旁堆着长相怪异的雪人,太宰治把围巾扯下来说有点热,可他又揪着围巾给人围上了,说大冷天的别作感冒了。
一大一小两匹马玩得尽兴,太宰治躺在雪中问他,说这匹小的叫什么名字好啊。生下来的小马是个姑娘,中也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起名字的事情他也不清楚,随便说了几个女名却都被否决了。于是便不耐烦的摆着手,意思是苏珊的孩子生下来了,等到孩子长大再生孩子他就以后可以跟太宰治说再见了。
于是太宰治就不乐意了,翻身起来压在了他的身上,说你死心吧我去给小新泽西做绝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