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中感情的他忍不住伏在傅淮怀中,眼泪不受控制的打在对方肩上。
一百零五 致命解药
“好了,你若再不起来哭个不停,我就生气了。”傅淮抬手拭去陆辰安被洇shi眼角的泪水,在他的额角上轻轻落下一个柔情的吻。
“他们既然行动了,我也不必伪装。”
“我会留下人护着你周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出养心殿,知道吗?”
“你......”陆辰安抽着鼻子,最后还是没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吐露出来。
陆辰安想等着傅淮愿意告诉自己,他到底在暗地里做什么的那一天,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愿意跟傅淮坦诚相待。
不过如今......他们二人间的隔阂沟壑远远不是这一箭能够填平的。
***
丞相府——
“......”
“疼了你就叫出来嘛,我又不是丞相大人你的心头爱,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姿态。”
说话的女子生得媚骨天成,美目不怒自威,只静坐在那里不动都有一番让人欲罢不能的风情。
她是傅淮亲自请来的唐门掌门独女,学得母亲毕生所有,以令人闻风丧的的用毒手段威震于世,然而,被哄骗到这条贼船上后居然成了医者?
今日替傅淮治的箭伤都算大的,更过分的是傅淮从前的那个夫人以为她跟傅淮有jian情,头痛风寒都非要她去侍候。
你看这手啊,用飞针施蛊毒的,不是替你诊脉的,你们的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么?”傅淮因为疼痛失去血色的脸上勾出嘲讽的颜色,“磕了碰了都受不住。”
“那你的小心肝宝贝甜蜜饯儿就何事都能忍,就能受住?”美人看着地上被血迹裹满的箭矢啐了一口,包扎的力度故意加大,可惜仍旧没有看到傅淮脸上露出丝毫痛楚。
傅淮淡淡道:“只要我在,什么委屈磕绊都不会让他受。”
“得了吧,听下人说他小时候差点被你折腾死好几次。”她是江湖中人,傅淮谅解他说话不拘小节,若是旁人敢这样跟傅淮说话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傅淮没有回答她,本就近乎严苛的五官呈现出略微的愁绪。
女子也不敢再继续往下问,停了在傅淮肩胛上动作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去吧。”
傅淮施施然起身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般对女子道:“你去宫中,待在他身边。”
女子虽心中不情愿,还是只能服从傅淮的命令,对他稍微行礼后就出了丞相府。窈窕的身形隐于夜色。
“他们还没动作么?”另一边,箭头取出后傅淮便面如常色的坐在众人面前,对着座下的人发问。
其中一人愤愤不平地说着废话:“如果不是这老东西一众党羽隐藏的太深,早就逐个击破了。”
旁边素衣白裳的男子却轻轻的笑了,朝傅淮行了个礼后道:“老不死刚刚动兵的当口出了件趣事,他的两个副将掐起来了。”
“哦?”
“其中一名副将是霍将军最倚重的人,可他家中搜出了写给霍夫人的情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这两个jian夫yIn妇实实在在的诅咒着霍将军死。”
“说简要些。”
“这人被发现还是因为另外一个副将嫉妒他暗中调查,因为害怕被霍将军杀了,他就先下手为强,靠着一小队的人马冒死先做掉了霍将军,然后去对付那个副将。”
“很不幸,他死了,那个副将也被埋伏在其中的细作杀害了。”
“所以叛军群龙无首,其余的杂鱼应该不足为患。”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傅淮握着毛笔的手一个用力将上好的笔从中间折成两段,局势若真成了这样,那还用他参与什么,这些人都完全可以解决。
“这不是巧合,是必然。”
“他们党羽的覆灭跟丞相称帝一样是必然。”
“别奉承了,你去办吧。”傅淮在心中将各个可能都细细推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拂袖跟面前的人说。
“我累了。”
另一边,皇宫——
女子轻功很好,摸进宫都没用到私印,直到到了傅丞相的小心肝所处的居所,差点被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吓着。
本来打算从窗户进去给小皇帝一个惊喜的她只能不情不愿的站在守卫面前交出了手中的东西:“令牌令牌。”
“请。”
侍卫看到傅淮的私印后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让女子进去。
她对着屋内叩叩门后就听到里面传出警觉的男声:“何人?”
“丞相派我来的。”
陆辰安听到“丞相”这个名头后就打开了门,看到千娇百媚的女子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迫切:“他怎么样?”
稍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