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涵从对方紧追不舍的啃咬中别开脸,喘着气问道。
陈启星拿鼻尖去蹭了蹭他的脸颊,有模有样地学着李煦涵晚上挑/逗他的方式,细细地舔着对方颈侧和耳垂,十分诚实地应了一声:“做。”
这个时候,他倒是坦率得很。
两个人二话不说,把身上的衣服飞快地拽下来,赤身裸/体之下,下/身的反应格外明显。他们昨晚才做完,如今连扩张都不需要多费劲,很快陈启星便适应过来,扶着李煦涵的那根一点一点地坐了下去。
他已经摸清了自己的敏感点在那儿,脐橙的姿势让他获得最大的主动权,他也不让李煦涵进去很深,恰好能碾磨过让他发抖的位置就好了。
下/身一点一点地渗出透明的ye体,随着他一上一下的动作,溅到彼此的小腹上,打shi了一片。他爽得深喘,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的一处失神,把脆弱的脖颈和喉结暴露在李煦涵的控制下。
他想伸手去抚慰,没料到手却被对方一把钳住。李煦涵揽着他的腰往上一顶,原本没进去那么深的Yin/jing这下全没进去了。陈启星只觉肩上一疼,清醒过来,李煦涵一个翻身便把他压到床上。
双手被李煦涵按在头顶,陈启星看着他慢慢将自己的那根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再没有进来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
“别动,不许你这么快到。”他轻笑道。
方才堆叠的快感又如chao水缓缓退去,只剩下如砂砾般冲不走的欲求不满,那种感觉甚是难受,陈启星一时间心里有些烦躁。他仰起头瞥了一眼被对方按住的手腕,虽然李煦涵用了力气,但两个人都是男人,要是真打起来,陈启星并不是不能挣脱。
只是他总不习惯去反抗别人的意图,陈启星抿了抿唇,下意识咬着牙忍着。
李煦涵见他如此,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他松了钳制,让对方转身跪趴在床上,温柔地吻撒落在陈启星光洁的背上。他不快不慢地插进去,又抽出来,不至于让对方不满,又能让自己舒服。
直到最后,陈启星被插射了,由着李煦涵在自己身体里达到高/chao,这才筋疲力尽瘫在床上。
他擦干净身体后便仰躺着,看着李煦涵替他擦掉沾在床单上的Jing/ye,这才躺到他的身旁。双人床就是这点好处,两个人躺着也不嫌挤,陈启星转过身来,往他身旁凑了凑,有些累地闭上眼。
李煦涵抱住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陈启星脸上打量着。方才那样由他控制的性/爱总能让他获得心理上的快感,尤其是陈启星一脸委屈却隐忍不发的样子。那样的表现很符合陈启星的性子,如今不在性/事之中,没有那些坏心思,仔细想想,不知道陈启星曾经受过多少大大小小的委屈,通通都习惯性地将反抗藏在心里,选择逆来顺受?
一想到这儿,李煦涵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不禁凑上来亲了亲他的鼻梁和眉心,腾出一只手来玩了玩他那桀骜不驯的刘海。
脑袋上的毛都被人玩弄了,陈启星茫然地睁开眼,不自觉地也跟着抬起手来,顺起他翘翘的刘海。
“宝贝。”李煦涵叫他。
“嗯?”陈启星替自己顺着毛呢,被他冷不丁地这么一叫,心里仍是一颤,有些暗喜地舔了舔下唇。
“你还有去见Man吗?”
陈启星摇了摇头:“五次免费的用完了,我觉得也差不多了。不过她前段时间给我发邮件了,问我最近还有没有亲密障碍。”他把手放下去,看似随意地搭在李煦涵的腰上,仿佛在用行动回答了Man的问题。
“嗯。”李煦涵应了一声,很多人看心理医生,最后疗程的结束是由患者自己单方面决定的。如果他是陈启星,他可能会继续和心理治疗师聊下去,陈启星的社交技巧(social skills)很明显是有问题的。
但这终究是陈启星的决定,李煦涵无权干涉。但他如今身份变了,又看不得陈启星这样压抑着自己内心想法而生活。
这和之前问他要不要接吻,要不要做/爱,要不要牵手一样,他希望陈启星是能主动去建立一些亲密的联系,而不是一直被动地接受,而且当他不喜欢的时候,应该学会Say no。
李煦涵想了想,说:“宝贝,我想和你聊一聊我们的关系。”
他这么说,陈启星身体立刻就有些僵了,眼睛紧张而飞快地眨了眨,结结巴巴地问:“我是不是……很烦人?”
“不是,为什么这么说?”李煦涵觉得奇怪。
“没什么……”他又眨了眨眼,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滑,不敢与李煦涵对视。
李煦涵深吸了口气,把他的脸硬是掰上来,如此一来,陈启星的目光便避无可避。
“启星,我想你告诉我,有谁和你曾经说过,你很烦人吗?”
“……”陈启星仍旧犹豫,显然不太想要把事情说出来。
李煦涵不能逼他,看见他眼角有些微红,松开手,将人揽进怀里。明明他们如今赤身相对,彼此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