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而活跃在球场的身姿,视线猝不及防地接触到他跳跃时露出一段腰,紧致,纤薄。
不知怎么的就口干舌燥起来,但他并不想步另一人的后尘,于是及时掐断了错误的、不该存在的想法,站起身神情自若地与他击掌。
“明天愚人节,我们去,你必须来啊。”
“不去。”
“你敢。整天闷在家里有什么好?而且你再不跟我们聚一聚这学校认识你的人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了啊。”
“……”
“放心,我们下午晚一点去,你安心睡回笼觉吧。”
范平站在路灯下跟他挥手道别,白炽灯的灯光在他身边规划出一圈光明,他站在其中,看得分明,踏不出去。
第二天他们到时,包厢内的气氛早已热烈。
程一骄一进去就被几个生面孔的外班人拉着连玩几轮游戏,他们喝得半醉,不知是不是将程一骄当作了关系铁的哥们,又吵嚷着要他一起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一个学生时代出现频率极高且永远不腻的项目,一提出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
程一骄被左右护法夹在中间,挟进围成一圈的人中,开始传起了花。
范平进屋后被熟人拉过去算饮料钱的事,他也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之一,所以也就和程一骄分开了。
等他跟那人谈完,回去找被人拉走的程一骄时,就见他拿着充当击鼓传花的饮料瓶,像是拿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坐立不安,脸色愤愤。
“选什么?”
“……真心话。”
“可以,那么我要问你的问题是——”那人故意拖长音调,抬抬手,满意地听见周围不怀好意的起哄声,“你的第一滴血被谁拿走了?”
“喔——”
“换一个!”嘘声的人被他声色俱厉的一嗓子给吓一跳,这个问题不是直接不情愿但无奈地承认自己是处男不就好了么?高中的大家都会理解的啊。
“额,那,那你选大冒险的话,”那人很快反应过来,他眼珠转了转,忽然伸长臂从矮柜上的牌盒里抽出一张纸牌,对他挑挑眉一脸yIn笑,“你需要从在场的各位中选一个人出来,然后叼着牌嘴对嘴传给她。”
“只能选女生。”周围的人提出加码。
“那当然选妹子了,又不是同性恋。”
大家哄堂而笑,没有注意到拿着纸牌的人片刻的怔忪。
“选啊,选啊。”
“快选啊。”
范平看着程一骄皱着眉扫视着周围人的画面,刚走过去几步想帮他解围就见他手一指,指向沙发上一直安静坐着的女生。
“就她了。”
“卧槽不是吧……”起哄的一群人看着被指的人是着名的“冰美人”许知羽,纷纷掏出手机,想要记录又一个被她残忍拒绝的路人甲。
在这群兴奋围观的人当中,范平却凝视着两人越靠越近的画面,眉峰拢聚。
那个女生刘海垂落微微遮住眼睛,安静坐在一旁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和那人有五分相似……
“哇靠……”男生们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那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跟许知羽解释一顿后,许知羽竟就这样同意帮他大冒险了??
可不管他们如何的惊讶,高清的摄像头还是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这个愚人的节日里,少年和少女亲密传牌的画面。
本来这次聚会这件事到这里也就该为止了——如果没有许知羽将照片错误地传进了班群,而她所在的班又恰好是一班的话——这件事本来是不会在愚人节都快过去一个月后又掀起风浪的。
可那张照片还是避无可避地落入了那人的眸中,他看着照片,静静地看着。直到手机自动息屏,才缓缓地,勾了个轻笑。
台灯的光晕落在墙角,他放下手机走过去,从一旁的架子里抽出个医药箱。借着台灯的光,他侧过头确认一遍棕色瓶上的字——
乙醚。
“嗙。”医药箱被合上,他握着棕色的药瓶,浅色眼瞳泛着森冷的光。
意识和视野一样昏朦,第一个被迫运转的感官是味觉。
他含着甜腻的薜荔冻喂进他的嘴里,舌尖一顶,果胶状的食物轻易地滑进了喉管。
“骄骄,我不好么?”他听到声音几乎反射性地想要跳起逃脱,可四肢却无力得像瘫痪。
“我会做你爱吃的薜荔冻,那个女人会么?骄骄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呢,恩?”他滚烫的呼息游弋在他耳侧,缠绵又絮聒地说着话,像是要把这几年没有跟他说过的全都说完。
他张了张嘴,瞬间就被另一人堵住。相缠,攫夺,吮吸,嘴像在和他的舌头交媾。
他再也出不了声了,药物催生的情欲犹如chao涌,将他刚回忆起的放学路上,黑暗死角里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吞没。
难耐的燥热席卷他的躯体,他的意识。
“骄骄好主动呢。”犯案者的惊喜听起来毫不作伪,任由他在情chao的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