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感兴趣?”他却想先打断了,把他揽入怀中热情地拍了拍肩,“我们不是有联系方式吗,你想学摄影尽管来找我。”
唐祁镇再次无言以对,眼睁睁看两人互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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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天总算退烧了,但肩上的伤依旧没有半点缓解的趋势,傅研生无奈只能再去一趟医院。
他去前台挂了骨外科的病历,周日早晨病房里人不多,傅研生先在外面看了眼,坐诊的副主任医生……名字有点眼熟。
看着里面的病人处理完伤口走出来,他起身走了进去。医生一见是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生,问道:“我们学校的?”
“嗯,”他递上病历卡,“我是临床大三的。”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落在姓名栏片刻:“傅研生啊,我听吴老师提过你,挺不错的。”
“谢谢老师,过奖了。”傅研生受宠若惊地点点头。他现在还没开始学内外儿妇,没想到自己的名气已经传这么远了。
医生又打量了一番,见他走路姿势正常,挥挥手示意他坐下:“伤哪儿了?”
傅研生抬手摁了下左肩,微微皱眉:“左肩,撞伤,损伤范围从喙锁韧带至肩胛骨。周五撞伤至今肩膀无法抬至水平,前后牵引活动受限……”
他一边回忆细节又自己诊断分析,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医生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病例分析得很到位。不过下次一定要当心,别再把自己撞伤了。”
医生又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看了几眼,虽然说得轻松,患处的淤青已经几乎黑紫,着实可怖。
“很严重啊…”医生喃喃道。
傅研生点头,心说毕竟是两个人的重量,偏偏那只蠢猫还这么肥。
“你有既往病史,保险起见还是去拍张片子。”
“知道了。”他接过病历卡走到了放射科那边。经过漫长的三十分钟等待,他终于在自助台前扫码取了片子。虽然觉得自己肯定没伤到骨头,他还是立刻拿起来对着光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回到病房后里面多了些病患,他耐心地在旁边等候。给手头的病人诊断完毕,医生把目光投向他:“怎么样?”
“我看过了,无骨折无脱臼,也没有伤到韧带,应该就是撞击导致的皮下出血。”
“那打算怎么处理?”
傅研生抬头扫了眼,犹豫片刻:“帮我开点阿司匹林。”
“啊?”医生惊讶地反问,“你们老师是这么教的?你这个伤立刻包扎固定患处,止疼药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啊。”
“可是我明天要考缝合。”傅研生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可以给你开张缓考证明,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用,”他口气一软,甚至有了几分请求的意味,“…我不想让同学知道。”
这会儿轮到医生沉默了,两人对视几秒,傅研生又抢先道:“我就吃一次,寝室里有弹性包带,明天考完我就自己缠上。”
“……”医生无奈看了他好几眼,摇头又叹气地写下龙飞凤舞的一串大字,“自己去拿吧。”
傅研生如获大赦地点头道谢。
“这是个医学生啊,看起来也不大都会给自己看病了。”“要是我们家小孩能像他一样爱学习就好了。”……后面的病患小声感慨了几句。
他闻言心里却掠过一阵苦涩,低头戴好口罩。教学楼在回寝的必经之路上,想起周四那天自己在柜子里存了几本教科书,他打算先取回去。
周末会有不少同学到教学楼自习,楼道里本应该很安静。傅研生推门而入却听到一阵嘈杂的交谈,还伴随着笑声。他皱眉,先去楼梯间取了课本,寻声走到门口悄悄看了眼。
然而那一眼,几乎让他僵在原地气血倒流。只见陶墅亲昵地和唐祁镇凑在一起,手里捧着相机有说有笑。傅研生愣住,一时晃神把门碰响了。
“是不是有人来了?”唐祁镇抬头看了眼。他很快闪开,但走到外面又极不甘心地绕了回去,到教室外的小花坛里扒窗缝。
里面一切照旧,陶墅翻着剧本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还时不时拍拍小唐的肩。他也听得认真,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
傅研生在外面站了很久,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后知后觉地看到了陶墅身上那件似曾相识的白大褂。
“……”瞬间他的眼前胡成了一片,手里的包应声落地,顾不上老旧脏乱的墙面,捂肩靠在上面,低低地垂着头。
他觉得恶心,瞬间所有感觉都不真实了,只剩那颗被笨猫一点点挖空的心。
唐祁镇,这个玩笑你和我开过头了。
48 柳暗花明
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剩下的镜头补完已是傍晚。因为时间紧迫,唐祁镇立刻组织他们开始剪视频。陶墅依旧热心,给没装PR的同学拷贝了份安装包,还说要是有不会用的地方尽管请教他。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道谢,唐祁镇只想快点开始,打断道:“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