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千溯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程知只有可能是酒劲发作得慢。所以自己也得慢慢喝,清醒地等到程知醉倒。
程知:“谢千溯,想不到你身为这样的豪门公子,竟然也活得这么辛苦,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说着又饮尽了一杯酒。
然后还好奇地盯着谢千溯手里的酒杯:“咦,你怎么不喝?说好一起消愁呢?”
谢千溯没办法,只好一股脑又灌了下去。
很不幸的是,他脑中竟然已经感受到了昏沉。
程知坐到他身边,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好,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好朋友。当不成情侣,从此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不要难过,把烦恼通通都忘掉!”
程知显然也有点喝大了的意思。
但看起来还算正常,没有东倒西歪,还能极其Jing准地继续给自己和谢千溯倒酒。
程知继续喝,谢千溯就算有心想放慢速度,也不能比程知慢了。只好又一杯一杯地灌自己。
他甚至在程知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掐着大腿,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人的极限有时候就是无法超越的。
当谢千溯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地伸手去拿高脚杯,机械地往自己嘴里灌酒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大势已去。
但他完全没有为自己计划失败感到沮丧,因为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很快被酒吞没。
醉了的人很可怕,因为他会不由自主地继续灌酒,并且坚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谢千溯就有这样的典型表现。
于是,当满脸江湖豪侠意气的程知反应过来,谢千溯喝酒的速度好像越来越快时,他终于想起来劝一下了:“谢千溯,别喝了,小心真醉到胃穿孔,”
程知比谢千溯少喝了一瓶,虽然也昏昏沉沉,但起码理智还在。
谢千溯挣开了他扶住自己的手,继续倒酒:“我根本没醉。喝!程知你怎么不喝了?”
程知见到谢千溯泛白的脸色,觉得他不能再喝了:“喝什么,你已经不行了。”
“不行”这两个字显然刺激到了大醉的谢千溯:“什么不行?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他忽然痴痴地笑起来:“再说了,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程知:口区。
为什么这个人醉成这样还不忘记他那一套霸总sao话。
他好像被这一句话搞得清醒了一点,于是更清楚地意识到谢千溯是醉了,醉得彻彻底底。
程知:“行了,别sao了。起来,回家。”
谢千溯叫道:“我不回去,再喝一杯……”
程知:“再喝一杯小心醉得跌进门口江里。”
谢千溯:“我不会醉的。”
他眯起眼睛看程知,发现这个人竟然还稳稳地站着,当即叫道:“程知,你怎么还没倒下……你不是一杯倒吗?”
程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谁告诉你的。”
他知道两年前,他在这家酒店大醉。
但那可和今天不一样。
今天他只是和谢千溯两个人对吹,而那天,他可是硬生生对干了十几个编辑!
这也是程知敢开始喝酒的底气。
他虽然平时喝得少,也曾经在这家酒店栽了大跟头,但他的基本水平不容置疑!
经历了庆功宴的大风大浪,和谢千溯一个人喝,根本就是小场面嘛。
程知危险地看着谢千溯:“你想把我灌醉?”
“想什么想……”谢千溯口齿不清道。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程知刚刚收回目光,就听见谢千溯作死继续道:“想都不用想,你一喝就醉!但我千杯不倒~”
刚巧来送餐后甜点的服务生听见了这一句话,飞快地放下餐点,捂着嘴跑了。
一边跑一边偷笑,醉鬼总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程知嗤了一声。谢千溯就是对自己图谋不轨,想借着喝酒,让自己重蹈覆辙,生米煮成熟饭。
他站起来:“行吧。你千杯不醉,我先走了。”
就让这个心脏的谢千溯在这里看s市的日出吧!
程知拎着外套走了两步。
谢千溯口齿不清地喊道:“橙汁儿,别走。”
一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想喝白开水一样灌了下去。
谢千溯:“橙汁,我好难过啊……”
走到一半的程知听着第二句话,在原地停了很久。最后还是很没有办法地回过身去,拉上烂醉如泥的谢千溯,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
顶层餐厅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
刚刚隐匿的服务生又陆续出现,收拾这一桌残局。
半晌,有个人叫道:“哇,这个布丁里的戒指都没拿走呢!”
一群服务生围上来看那只显然值高价的男士对戒。
“啧啧啧,这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