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男孩看起来还是学生,说是叔侄不足为奇,但显然,他们的关系不止如此,情人眼底的爱意最是藏不住。
傅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然也看到了那边的互动,他很快就将视线移回,看着夏璟,表情古怪:“认识?”夏璟摇头,仍旧盯着那两人。男孩转身,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男人耐心地听了一阵,忽然低头,吻住了那两片聒噪的嘴唇。
作为深度颜控,夏璟简直想给这对陌生情侣吹口哨,无奈下一秒,整片视线就被傅砚占据成了他的特写镜头,还特别强词夺理:“有什么可看的。”
感情这醋都能吃?夏璟心底好笑,但想到自己刚才还跟两位女士吃醋,半斤八两,高明不到哪儿去,只能承认,恋爱中的人大概智商都特别低。
他抬抬下巴,道:“我就是觉得那姿势不错。”傅砚将信将疑,片刻后忽然又作恍然大悟状,勾着痞笑问他要不要试试。贴得那么近,加之骑行过程中的颠簸,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夏璟对此敬谢不敏。
情事过后,最遭殃的都要数他的屁股,爽是爽,爽过之后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傅砚那尺寸可不是开玩笑的,每次都Cao得他合不拢腿,到了第二天,异物感仍难以忽视,走几步就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想到这里,夏璟拉起缰绳,调转马匹的前进方向,给整天Jing虫上脑的情人留了个冷酷的背影。
第50章
两人在度假山庄共待了五天,回去那天,恰好是结果出来的日子。
夏璟心情不错,至少看起来如此。他们原本计划吃过早餐后离开,但由于种种原因,拖拖拉拉到下午两点才走。晚一点回去,或许今天就不必去医院,这个想法一直在夏璟脑中神出鬼没地游荡,自欺欺人的借口都要推脱给外界因素。
然而道路通畅,城郊驶进市区撑足不用两个小时,如何都能让他赶在朋友下班前去一趟,花两分钟时间看一眼结果。
况且就算不去医院,打一个电话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夏璟在去与不去之间迟疑了一路,直到险些错过下高架的匝道口,才出声让傅砚掉转了方向。而傅砚就像个称职安分的司机,没有对雇主的选择提出任何质疑,只在夏璟下车赶他回去的时候,拐弯抹角地表达了自己要留下的意愿:“马上高峰不太好打车。”轻巧得体,不容拒绝。
夏璟没有坚持,转身进了医院。
一来一回,大约二十分钟,两支烟的功夫。夏璟回来的时候,傅砚刚掐灭烟头。他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面色平静地上了车,看起来并无异状。傅砚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揉了揉那里细碎的发尾,手腕轻轻一带,将他的视线拽回自己这边,而后顺理成章地吻了上去。吻得很轻,很短,唇分后他问:“好了?”
夏璟随手将文件扔进储物格,就好象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找个地方吃饭吧,家里也没东西吃。”
傅砚的视线在那上面短暂地停留了一秒,一触即收,而后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然而直到吃完饭回了公寓,他都没机会单独与那份文件相处,装作满不在乎的人始终片刻不离手地将它带在身边。
未经同意,傅砚自然不会擅自翻看那份文件,但夏璟仍显得十分谨慎且拘束。回家之后,他让傅砚先去洗澡,自己则拿着那份文件躲进了书房。面对真相,他踌躇胆怯,更多的是迷茫。从产生怀疑的那一刻起,他就幻想过无数种应对措施,甚至因为害怕自己失控产生过激的行为,直到回家才有勇气将之打开。
仅有几页纸的文件轻飘飘地从指尖滑落,大段文字的末尾,结论被加粗提亮,事实就是这么昭然若揭。这一刻,夏璟的身体如同一个破裂的容器,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复杂的情绪,他的大脑像凝固的岩浆,灰败亦宁静,思绪聚结在结果之下,迫使他的主人无法做出进一步的思考。
夏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纸一张张收集起来,对齐整理妥帖,放入牛皮纸袋。看起来原封不动的文件被他塞进书架不起眼的角落,和那些被冷落的书累在一起,就像是融入了书房,成为背景的一部分。做完这一切,他推开门,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就回到了客厅。
傅砚洗完出来的时候,夏璟就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动静漫不经心抬了下脖子,朝对方浅浅地笑了下。傅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伸出手,把他拉起来:“进去吧,我帮你拿衣服。”
两人都表现得寻寻常常,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空气是易碎品,情绪稍不留神,就会打碎这份和平。夏璟起来后,借着力一步跨到傅砚身前,低下头,亲了亲他的手背,这既像一个亲昵的玩笑,又像一份虔诚的嘱托,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第二天一早,他留了张纸条,离开了公寓。
DNA检测结果不出所料,他与夏维年没有血缘关系。其实是或者否,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在将样本送去之后,也只会产生这两个结果。然而亲眼看到的那一刻,震撼还是超越他所能酝酿的所有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