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让我看看,说不定能认个女儿。”傅砚一脸微妙地纠正,猫是公的,他二胎也是儿子,惹来夏璟哈哈大笑。
第15章
待夏璟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他睡在傅砚的床上,被窝中隐隐流淌着独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四周一片漆黑,窗户上罩着厚重的窗帘布,门缝里也没有光漏进来。他张张嘴,气息微喘,声带干涩,再抬手一摸额头,似乎是有些许热度。
按亮手机,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水,还有一盘车厘子。夏璟用水润了润嗓子,披上傅砚的睡衣,起身打开房门。走廊的灯全部暗着,唯有一丝暖光从客厅往外晕开。地暖温度适宜,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走进客厅,看到傅砚窝在沙发中,叼一支烟,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笔电,不时敲打几下键盘,联想到他的工作,大约是在写小说。
儿子趴在傅砚的腿边,闭眼睡得正香。而那只高贵的布偶,此时竟然也在,它最为敏感,第一时间感知有人过来,从纸盒里探出头,一双宝石般的眼睛紧紧锁住夏璟。
画面宁静而自在,一人一猫一狗格外和谐,令人不忍打扰。夏璟转身想走,却被身后低沉嗓音打断:“去哪?”他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徒劳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视线重新落到傅砚身上。
男人收起笔记本,将烟熄灭,朝他抬起下巴:“过来。”
命令般的口吻,却也十足温柔。夏璟走到沙发边,儿子懒懒看他一眼,提不起兴趣似的,反而往傅砚腿上拱了拱。他大惊失色,小白眼狼,两天不见,就认了别人做爹。傅砚大概是猜出他在想什么,挑眉笑笑,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身上带。
夏璟全身无力,由着傅砚拥抱入怀。身体一经接触,明显过热的体温差便暴露了。傅砚托着他退开些许,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贴上滚烫的皮肤,随口骂了句脏话:“怎么发烧了。”声音低低的,听起来不怎么高兴。
宿醉早起,马不停蹄开了五小时车,一路担忧压在心头,结果不过感冒发烧而已,算不得大事。他开口解释,说自己没大碍,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但那破锣嗓子实在毫无说服力。傅砚让他闭嘴,披上外套,打算带他去医院挂水。
夏璟死活不肯,傅砚只能把人送回床上,倒水喂药,替他掖紧被子:“明早起来还不退烧,就送你去医院。”他点点头,一口答应,乖得要命。傅砚好奇问道:“怕打针?”
不怕打针,但不喜欢医院,夏璟闭上眼,沉默地把答案咽下。
高热灼烧思维,头痛辗转难眠,梦境与现实反复交替。傅砚半夜进来叫醒他,夏璟迷迷糊糊,只感到对方手指推着药一同送入口中。一个人被迫硬抗不觉有异,有人照顾反而变得异常矫情。他像是丧失了吞咽能力,大半温热的水沿着嘴角流下,没能把药片送入胃中。
夏璟低声呢喃,连连叫苦,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傅砚无奈,含着一口水,直接用嘴渡给他。很老套的办法,但亦十分有效。舌头探进来,夏璟才稍微清醒,想要推开傅砚,但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待那点水伴着药片吞咽下肚,别有用心的吻依然没停,一口又一口,直到一杯水耗尽。傅砚剥了颗糖,扔进嘴里,咬碎吃下。夏璟以为是自己嘴里的苦味影响了对方,刚想道歉,却见傅砚又吻了上来。
这个牛nai味的吻很甜,融于唾ye的糖浆冲淡了舌尖苦涩,口腔全然被香浓的糖味占据。
傅砚吻毕退开稍许,点点他的下颌:“甜吗?”挂在眉眼里的笑容有些得意:“但是不要吃糖,要吻我。”
甜,如何不甜。夏璟追着他的唇使劲嘬了一口,状似不满地抱怨:“不怕传染?”
傅砚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热度还没退,只降低了几分:“都没出多少汗,继续睡。”他命令道。用不着说,夏璟已经乖乖躺平。他倒是想撒野,奈何身体不允许放肆,只能先欠着道谢与感激。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吻有着什么神奇的功效,再度躺下之后,困意来得迅速。夏璟一觉睡到日头高照,过了十二点,才被饥饿叫醒。幸而这几日诊所没有预约,他理直气壮翘了班,睁眼发觉汗黏了一身,被子里一股体味。
占了傅砚的床,还把人家的被单弄脏,夏璟有些不好意思。他掀开被子,散了散热气,拿起床边体温计,消毒后塞进嘴里。估摸还有几分低烧,时间到了一看果然如此,37.5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走进洗手间,洗漱用品多了一套,全部崭新未拆,包括内衣内裤。夏璟冲掉身上汗渍,换上干净的衣物,神清气爽,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打开卧室的门,儿子汪了一声冲过来,热情洋溢地往他怀里扑,仿佛与昨天晚上那只对他爱理不理的不是一只狗。傅砚听到动静,提着勺子从厨房走出来。只见这男人围着一条粉色围裙,中间是一只布偶的大头照,夏璟满脑子少女粉三个字,朝他笑得不怀好意。
“烧退了?”傅砚走近,摸了摸他的额头。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