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完整经过。意料之中的入室抢劫,幸而歹徒的目标只有钱财,就算发现夏柠在家,也仅仅在门外威胁,没有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事后报警,去警局做笔录,这一晚上异常忙碌。夏璟和这个家关系不大,也不想扯上关系,便让夏柠尽快通知夏维年和许茹。傅砚全程陪同,夏璟看他憋不出哈欠连连,让人早点回去休息。傅砚摆摆手:“没关系,就当还你上次送我去医院的人情。”
走出警局,天色已亮,清晨最是寒冷,三人皆是冻得一阵哆嗦。
家里现在的状况不再适合居住,夏璟本想接夏柠回自己住处,但女孩在他开口前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安排。她说夏维年买了最早的回程航班,就算飞机延误,也能在晚上之前赶回来,反正是周末,她可以去同学家应付一天。
这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夏璟没有意见,带着夏柠回家取了些东西,三人一起吃过早饭,而后把她送去了同学的住处。夏柠站在单元楼下,在夏璟转身时,一如既往,低声说了句谢谢。
回到车上,夏璟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完方才觉得失礼,傅砚的车里一点烟味都没有。他连声道歉,笑自己有马后炮的嫌疑。傅砚不太在意,问他要了家里地址,其余一概不问,毕竟两人的关系,哪怕旁敲侧击都显得逾越。
夏璟沉默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这次坏了你兴致,下次补偿你。”
身边的人不确定是否笑了下,问要如何补偿。夏璟不假思索,道怎么玩随意,但挨Cao是不可能的,还劝傅砚趁早放弃这个念头。
这下傅砚是真的笑了:“可我就想Cao你怎么办?”
半分认真,隐藏在半分玩笑之下。夏璟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不疾不徐道:“你也就只能想想了。”
傅砚但笑不语,专注开车。越是桀骜的猎物,越是有被驯服的价值,他不缺乏耐心,有足够的诱饵,素来步步为营,等待对方自投罗网的那一天。
驶入小区,将车停稳熄火,傅砚抬头望了一眼眼前建筑,问:“你住几楼?”
夏璟解开安全带,懒洋洋道:“打算不请自来?”他刚想说,要不要现在带你上去认认门,不过傅砚没给他机会。男人上半身已经越过中央扶手,热情地将唇印上。
傅砚的吻十足凶狠,不带点伤不肯撒手。似乎一旦嘴唇相碰,战火就被点燃,再没安然撤退的可能。他几乎要离开驾驶座,骑到夏璟身上,手也不太安分,原本只是托住夏璟的下巴,不知何时,已经伸入衣服下摆,在肌rou匀称的腰腹处流连。
在自家楼下白日宣yIn,刺激但不合时宜,只要此时有人从车前走过,车内的景象将一览无遗。嘴唇见血后,夏璟推开傅砚。唇舌分离,傅砚眼里尽是贪婪之色,夏璟知道他不满足,却不打算喂饱这头野兽,只轻轻吻了吻他耳垂软rou,道:“我住701,想通了记得来找我。”
第10章
回到家里,夏璟冲了个冷水澡。他也被撩出了火,但前一晚通宵,这会儿没多余Jing力顾及,梳洗完毕后,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傍晚,他接到了夏维年的电话。对方像例行公事一样,知会了他已经接回夏柠这件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夏璟没兴趣知道,他没等对方说太多,匆匆挂了电话。
早些年他与夏维年矛盾正值激烈的时候,见面没有一句好话。但时过境迁,连恨也变得疲乏,沉淀下来的只有冷漠。并非恨意消散,只是这恨再不像以前那样尖锐,非要刺得人皮开rou绽才肯罢休。而夏维年本人,自始至终,最擅长的就是以沉默应对。
夏璟心想,这可能是夏维年表达愧疚的方式,但他对不起的是唐琬,那个在十几年前自杀的女人,一早就做出了选择。夏维年事后的补偿也好,忏悔也罢,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而已。
况且如果夏维年真的感到后悔,又怎么会在唐琬去世一年后就和小三结婚。
他回忆里母亲死前那段时间的眼神,那么绝望,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包括他。
尽管夏璟不愿承认,但夏维年对他的影响永远积重难返。仅仅一通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能叫他的情绪持续起伏不定。时间迈入新的一周,他的Jing神状态一直不佳,有一次差点在手术中出错,还好身边的护士眼疾手快,才避免了意外的发生。
夏璟靠在诊室的沙发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瞥了眼墙上时钟,今天还剩最后一个预约,他打算干完这单,给自己放一天假。正反诊所已经步入正轨,他作为出资人,有的是理由给自己留出偷懒的时间。
四点整,他的病人被护士领了进来。夏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来人学生模样,长得白白嫩嫩,不高且瘦,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感尚未褪去,神情里埋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他轻咬着嘴唇,想要藏起那一丝不愿显露的局促,不过在夏璟面前,这多半是无用功,他看一眼便确定,这个人是同类。
以往不是没有慕名而来的小零,看病是假,约炮是真。只要对胃口,夏璟不会特意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