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的歉意。
萧承墨说出这样的话,甚至做好了余人悦恼羞成怒的准备,然后他想起来,余人悦也许不知道愤怒是什么。
和余人悦的对话,常常让萧承墨感到是矛盾的,一方面,余人悦条理清晰,侃侃而谈,和他说话像是在和一个学者交流,另一方面,余人悦却对情感的东西一无所知,他会毫不留情地揭开别人的痛处,也不会给予别人合理的感情反应,情商几乎为零,从这方面来说,萧承墨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孩童说话。
“我伤害了他吗?“余人悦轻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把下午的事情视作是余人雅帮助曲宁抛弃他,背叛他,把他放在危险里的惩罚。如果那时候顾令和江玨没有出手呢?如果他不是主使,正好被杀了呢?他把这些归咎于余人雅的失误。
由于缺乏对情感的理解,他的脑中对现状,对他和余人雅的关系有一些领悟的点,但是那些点却无法连成一条线。
想不清楚自己哪里伤害了余人雅,余人悦索性不想了,他摇了摇头,不去纠结这一点,转而和萧承墨理论,“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做朋友呢?侵略这种事情,在宇宙中不是很常见吗?不说宇宙中,就说你们地球上,很多事情本身就是建立在欺压的基础上,哥lun布发现了新大陆,却被奉为了英雄,基本上每过一段时间,人类的版图就在变化。而你们不是很善于和侵略过自己的人,或者是自己侵略过,伤害过的人做朋友吗?”
“嗯……”这番话,萧承墨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反驳。
“而且,你被关在这里,和我做朋友,只会给你带来好处,你作为我的朋友,可以得到更多的优待和自由。离死亡,更远一点。”余人悦继续道。
他又开始威胁他了,萧承墨有点头疼,他不知道,和眼前的这个外星人交朋友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似乎从他与余人悦的会面开始,他就是被拉着一点点一点弥足深陷。
或许,他能够影响余人悦的一些想法,改变整个的格局?
萧承墨想到这里开口道:“我只能尽力试试,朋友这个,勉强不来的。”
余人悦看起来轻松了起来,“我希望能够拥有一些你的感情,因为我自己无法拥有情感,所以,我希望了解你的感受,来弥补我的所知。”
考虑了一下,他开口问道:“余人雅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是吗?我想问你,喜欢是什么感觉?”
“呃……”萧承墨又开始组织语言,“喜欢的感觉……大概就是,心脏就怦怦跳,会不停想着一个人,白天会想他,晚上也会想他,梦里也是他,想到他的时候,就会会心地想要笑。你无法控制自己,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手指的触碰,都能够高兴半天,有时候有危险的时候,宁愿是自己受伤,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他收到一点伤害。遇到什么时候,都会从他的角度考虑,变得自己都不重要了。你的rou体和灵魂是分开的,默默喜欢的话,不一定强求在一起睡,但是若能合二为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最为愉悦的……“
他说得很认真,余人悦也听得很认真。
萧承墨忽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么一个时间未知,地点未知的地方,在这里教一个外星人,什么是情爱,什么是喜欢,简直是……太过荒谬了。
薛定谔的猫
顾令睡了一觉醒来时,仍然是在那间白色的玻璃屋内, 这间屋里两面是墙, 另外的两面是玻璃做成, 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他们这些人是被使者分开关押的, 每个人一间玻璃屋, 房间内只有基本的物资, 有一张床。
早些时候顾令就试过了, 这玻璃很厚,而且防弹,没有武器的话,单靠人力是无法从内部突破的。走廊中偶尔有工作人员和使者路过, 这里的人不是太多,相比于普通的人类世界,这里实在是地广人稀, 守卫得也不那么森严。
顾令房间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两间房间,右边的房间空着, 左边的房间住着沈稍, 他知道江玨也应该在不远处,可是他无法确定江玨的位置。
休息让他的体力有所恢复,顾令起来吃了一些东西。他们从一个牢笼逃了出来, 进入了另一个牢笼。独处让他安静, 可以理清思路, 顾令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去到零号监狱里面的时候, 这种时候,就唯有坚定信念,寻找方法,才能够更为长久地活下来,寻找机会逃出去。
这里的隔音环境还是挺好的,在里面基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顾令首先仔细搜查了一下这间不算大的房间,这间屋子里曾经住过人,重型一些的家具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在单人床下有一些喷射的小血点,已经是暗红色,不知道是做实验时留下的还是有人死过。
仔细观察了一圈,找到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顾令从新坐回了床边,他的双手交叠思考着问题,手指忽然有种冰凉的触感。
顾令看了一下,是那枚从系统里带出来的须弥之戒。
这东西躲过了使者的搜查,被他带了进来,这个戒指是可以跨越现实和系统内的,顾令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