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忌讳,可惜,那沐小王爷却不知韬光养晦,生怕陛下忘了沐家一般。”秦正阳摇摇头,对于沐家养出的纨绔嫡子也有诸多感慨。
王辅臣却只是笑笑,略是嘲讽,“你又怎知这沐小王爷如此胡闹不是出自沐王的授意?”
秦正阳浑不在意的捻须而笑,“无论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事实已定。”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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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骄阳炎炎,炎热难耐,谷中却凉风习习,卷棚小屋旁小溪潺潺,日光照映着溪流中的白色卵石,与流动的溪水一同反射出璀璨非常的光,晃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屋旁一簇翠竹下的竹椅随着谷中轻荡的微风微微晃动,躺在竹椅上的白衣少年微闭着眼,莹白的面庞在那稀稀落落散落下来的日光中,透着光一般,散落的墨发和衣衫在微风中轻轻的翻飞着,缥缈得仿佛下一刻,他就会随风而去。
玄湛看着,唇畔噙着笑,悄声缓步从背后靠上去,俯身,面庞交叠,印上那色浅的薄唇,唇下被吻住的人儿微微一僵,随意搭放在竹椅扶手上的双手微微成拳,然后又缓缓松了开,只是指尖紧绷着。
玄湛并未深吻,只是浅浅的在唇上流连亲吻,亲了片刻,他转过身去俯身将地上的人儿抱起来,落座将人置放在怀中,闭眼养神。
云恸并未睁眼,抿了抿唇,僵着身子靠在他胸前。
玄湛抬手拍拍他的背,似安抚一般。
竹椅轻缓的晃动着,呼吸吐纳似乎都融入了这山水林木间,他们彼此依偎,仿若深爱,这一刻,岁月静好。
全安疾步而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副景象,他讶异的眨了眨眼,猛然收住了匆匆的脚步,看着那两个主子难得这般静好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叹息。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也许惊世骇俗了一些,也许违背了人lun,但是看着这一幕,他却又觉得,其实他们之间跟男女之间并无多少差异。
男女之间能有的,他们都能拥有,即便是子嗣这样逆天的难题,他们甚至都已经克服,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想到此处,全安忍不住一怔,他这些日子看着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经历,似乎对此有些乐见其成了。
乐见其成……
陛下爱得这般痴心,真要乐见其成,也要但愿小主子终有一天能够心甘情愿的接受陛下,接受他们之间的感情,否则,两个人都要痛苦的纠缠着过着一生了。
整了整色,全安悄声走上前,离着还有一丈之远时,他就停下了脚步,“奴才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听到全安的声音,云恸倏然一怔,挣扎着就要离开身下的胸膛,却被玄湛一把摁住。
将怀中的人儿摁住之后,玄湛才微微蹙着眉睁开了眼,有些不悦的看向全安。
全安咽了咽唾沬,陛下啊,奴才我也不想此时此刻来扰您清净啊,可是这不是没辙吗?
“……陛下,王大人和秦大人在谷外求见,说是有八百里加急奏报。”
“王辅臣和秦正阳都来了?”
“是,两人大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急。”有个对于朝政大事一向不马虎的皇帝陛下,自然也有个尽职尽责的好奴才,该稟告的一言半语都不能落下,否则,耽误了国家大事,他这大总管也算混到头了。
玄湛皱了皱眉,抱着怀里人的胳膊微微紧了紧,再不情愿还是点头,“宣他们进来。”
“是。”
全安领命转身下去传召皇帝陛下的心腹大臣起了,皇帝陛下却贪恋着怀中人儿的软玉温香,舍不得放手。
倒是云恸,听到皇帝要传召两个心腹大臣,挣扎着坐起身想要离开,“……陛下有要事要商讨,云恸告退。”
“不比,让我再抱一会儿,你继续歇着,我去去就回。”
云恸想要离开给皇帝陛下挪地儿,皇帝陛下却舍不得占了他的地方,宁愿自己起身想让。
云恸紧抿着唇,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的布置跟云王府中的竹央阁如出一辙,此处是整个小院子中唯一的空旷之地,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两条卵石小道和屋舍,这人不愿占了此处召见那两个赶来此处的心腹大臣,又要去何处?
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思,玄湛睁开眼开,温柔的在他唇上亲了亲,“沐浴的屋舍左后侧有个亭子,我去那里便好,你再歇会儿,这山谷中凉得快,一会儿便加件衣裳,我去去就回。”
云恸混不自在的避开他的亲近。
玄湛也不在意,直起身来,将他放置在竹椅上,顺手理了理他散乱的衣衫和墨发,“乖,此处水木茂密,别真的在此处睡沉了。”
云恸垂着眼眸,不置一词。
玄湛再凑上去亲了亲他,唤来福全仔细伺候,才转身去见王辅臣和秦正阳两人。
竹椅背对着进来这小院儿的卵石小道,皇帝陛下俯身去亲吻竹椅上的人儿时,正巧全安领着王辅臣和秦正阳两人前来。
那竹椅虽然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