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恸瞳孔豁然一缩,这屋中之人是雍州知府?!
眼看这洪水就要淹没这雍州城了,满城百姓的性命都已经迫在眉睫,这堂堂知府大人却在这里跟一个男人在这房中苟且厮混?!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一城的父母官?!
他有何颜面忝居这一城的父母官之位?!
大胤的疆土和百姓都是大胤的男儿抛头颅洒热血用性命保卫换来的,可是此刻,却有人这般罔顾百姓性命,大难临头之际还在此行这等龌龊之事?!
第七十七章 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大胤
雍州地界内雨水不断,灾害也是接二连三,递给朝廷的折子催促朝廷拨银子的加急奏折是一日一封,可是现在,这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现在在干着什么勾当?
云恸压下心中翻涌的怒chao,折身离去。
他方才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一个软团儿,连声凄厉的嘶叫声响彻整个小花园,“猫——”
“喵——”“喵——”
他猛一收脚,那小东西却依然连声不歇的叫唤。云恸一惊,猛一回头去看窗户,果然,屋中即刻传出了厉喝声。
“什么人?!”
他屏气凝神立于花木丛中静默不动,本以为屋中人就只当是猫儿突然受了惊,断不会猜测着屋后会有人,可惜他到底是低估了这屋中人的警觉性和洞察力。
就在他站定不过眨眼的功夫,后窗就被突然破开,一道人影从窗户中掠出,云恸立于暗处,人从明处出来,即便是背光,也能大概辨别他的模样。
男人身上只披裹了一件墨色长袍,黑发披散在肩头,不知是因背光的缘故,还是他本身便长得如此,那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的五官很是邪魅,长眉入鬓,眼角斜飞,挑起眼角看人的模样,莫名让人觉得厌恶。
云恸拧了拧眉,隐在暗处的花木丛中没有动作。
“阁下竟然来了,怎么都不招呼主人家一声便要走?嗯?”男人背手而立,也不急于上前抓人,优哉游哉的立在窗下。
云恸依然默不作声。
“怎么?难道阁下是被割了舌头的死士?亦或是被毒哑了的暗卫?”男人依然不疾不徐,话语中的笑意依然如旧。
待了半饷,却依旧不闻丛中人的回应,男人这才有些恼了。
“哼,无胆鼠辈,既然敢来,竟不敢出声。”说着,男人突然朝着云恸站立的位置猛扑了
过来。
云恸反身一转,抓住背后依靠着的那根翠竹,待男人逼近,猛然一松手,翠竹弹出,拍向扑过来的男人面门。
男人本没有把这小小的一根翠竹放在眼中,可是待这竹子拍到面前时,他才低估了这弹出翠竹的人。
他急退两步,脸上却还是被翠竹的枝叶扫到,他反手一抹,手中一片赤红。
男人怒极反笑,“有点本事!“
云恸无心在此纠缠,逼退男人几步急退,转身便蹿出了小花园。
“想走?“男人怒笑一声,“既然来了,着急走什么?”他言罢,便欺身追了上来。
正房门前的守卫听到屋后的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云恸刚出了小花园,便被堵个正着。
他淡淡扫了一圈围上来的人,果然,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丁,却偏偏出现在这知府
衙门之中替人看门,看来这雍州城中的猫腻还不是一星半点。
来这一趟,倒是不虚此行。
“呵,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个ru臭未干的小子。“身后追出的男人看着那离了暗处终于显露出来的单薄身影,嗤笑道,“不过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独身一人闯进来。”
云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胆子是不小,这小小府衙内竟然暗藏Jing兵,不知此事让朝廷知晓,诸位能否逃脱得了干系?”
大胤自立朝始,军政分离一向是铁律,各地方文武官员各成一家,除了云家这个特例,军中掌权的将领一向都是出身至皇帝近卫,无一例外。
军权一向是帝王禁忌,如无意外,却决计不能旁落的。
对此等养私兵的,自是严惩不贷。
男人听到他的话,瞳孔猛然一缩,盯着云恸的目光锐利得如同毒蛇一般。
他还以为这就是一个ru臭未干有胆无脑的小子,没想到竟不是什么善茬儿!竟然能一眼就看穿这些并非是所谓的寻常家丁。
“那又如何?朝廷知晓便知晓了,跟我有何干系,你以为就大胤朝廷那些酒囊饭袋能奈何得了我?”男人微微一样颈项,左边颈部露出了一小段黑色的图腾来,光线太暗,看得并不算真切。
看着那图腾,云恸眼眸微微眯了眯。
“就是不知云图被灭国时,三皇子你还会不会认为大胤这群酒囊饭袋奈何不得你。”
云图是诸多西域小国其中的一个,三十年前,云图还只是一个小部落,部落的继任首领是个有着头脑胸襟和野心的男人,他带领着族中的士兵不断的征战,吞并了周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