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煜控制住愤怒的情绪,冷声说道:“你这样的人,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好自为之。”
徐文煜冷声说完,不再看周子倾,转身便走了。
所以他没看见,他身后的男人,笑着笑着便呛出了眼泪……
良久后,周子倾几乎是不动声色地回了监狱里,一旁的狱警还说,等手续办完就放他出去,实际上是在等徐家指示。
等狱警接到要放人的消息,要去把那落败的大明星放出来时,还没开门,就闻到浓厚的血腥味,他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瞧见眼前的场景惊呼一声,这流了一地的血。
他赶忙上前去查看,还有呼吸!
忙将人扶起来,这大明星手还在流淌着血,看这伤口的形状,以及这人嘴角边的血渍,狱警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这人该不会自己咬烂自己手腕吧?这得多疼啊……
把人抬上救护车担架时,看到这人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指痕,仿佛被人掐过一样,这人不会发现掐不死自己,才打算撕咬手上的动脉吧?
狱警看着那几乎被咬下一块rou的手腕,恶寒地抖了抖。
单看这明星犯的事,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啊。
第四十章 回忆的花蕾
周子倾在医院醒来后,看到一个白得发光的人坐在窗边翘着二郎腿,那种唯我独尊的高傲气质让他恍惚。
定眼一看,是李斐然。
前一刻发亮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
李斐然天生冷白皮,即便扔到部队里也没晒黑,见周子倾醒了,立马嚷道:“哎哟,你可算醒了,你这人竟然敢搞自杀?忘了我们的交易了?为你我损失不小,你休想一死了之!”
“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跑回来捞你呗。”
他这次可是答应他老子好好改过,才回来的,虽然上次惨败,但在A市论关系,徐家可不一定比得过他,李斐然都做好准备应对了,没想到徐家会放人。
这样也好,也省得他去找人把周子倾弄出来,徐家要放人关人也是一句话的事,不也是无法无天嘛,之前徐矅程还敢跟他老子告状,这货不也好不到哪去,真不知道他家老子怎么欣赏这种人。
儿子都被人骑头上撒野了,还骂他弱小就该挨欺,感情这老头也不心疼他的钱。
“我答应你的事算没办成,也没让你在国外多快活几年,咳,看你也挺惨的,那这次就算还我上次欠你的,利息我就不收了,我们再做其他交易。”
“什么?”
“跟我走吧。”李斐然笑了笑:“在A市估计你也混不下去了,你跟我走我罩着你,就换上次的交易成立。”
周子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双眼无神扫视着周遭环境,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徐文煜有没有来过?”
李斐然怔了下,顿时茅塞顿开地道:“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可惜呀,徐家的人心都太狠,病房还是我让人给你换的独间,这两天期间除了我,还没人来过,诶?也不对,那个秦思远有来过。”
周子倾闻言,缓慢地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声音听着很低沉:“所以,他没来过是吗?”
“嗯。”李斐然恶劣地插刀,笑道:“估计听到你自杀的消息,他还挺高兴,搞不好还跟人嘲笑你傻。”
之后周子倾只说了句,谢谢,我想休息了,便不再同李斐然说话,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李斐然郁闷,不过他有心勾搭周子倾,倒不会觉得很气,还觉得这人还挺有个性的,见人不声不响的,他在屋里再呆了半小时左右,走之前特地说道:“说真的,你要不考虑一下我?我跟徐文煜不一样,一定好好对你。”
周子倾撇了他一眼。
李斐然自信地笑道:“虽然我现在是要受我老子管,但我五年之后,肯定能自立门户,到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怎么样?”
“我没想法。”
“那我等你。”李斐然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橄榄枝他是递了。
待李斐然走后,没多久秦思远也来了,拿着一捧鲜花过来,把花瓶里的花换了,尽量不提外边的事,就跟周子倾聊些日常及有趣的事。
可周子倾还是在秦思远要走时问了:“他知道我的事吗?”
这个他指得谁,不言而喻,秦思远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周子倾,目光复杂神情为难。
“子倾……”
秦思远的表情和迟疑,让周子倾知道了答案,他眼神幽暗,胸腔震动发出笑声,问:“他怎么说?”
秦思远看着周子倾这模样,很是心疼,但思考一番,还是打算说实情:“文煜知道后什么都没说,我问他要不要来看你,他就说……他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秦思远又觉得不妥,补充道:“文煜应该还在气头上才会这般,你们有什么误会要……”
“谢谢。”周子倾打断了秦思远的话:“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