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杨顾失忆,又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情。
执焰一愣,渐渐红了眼眶,露出时刻愿意为主人献出生命的表情。
这时,床边突然多出几十捧粉白的月季花来,还闪着亮晶晶的细碎光芒。
连执焰的脸也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许直反应了半秒,记得这是漫画里的特效,往往代表两个角色怦然心动、心意相通。
……幸好执焰已经失忆了,这要是对着那个只会气人的杨顾,摆出月季花来也只会煞风景罢了,哪会有这么温馨的气氛。
“主人,你在看什么?”执焰不知何时已经离许直鼻尖挨鼻尖那么近了,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许直吓了一跳,连忙后撤:“没什么,对了,该喝药了……我下去拿药,你伤口还没好,待在床上不要下地。”
“嗯!”执焰衣衫不整,伏在枕头上冲执焰甜甜一笑,一举一动仿佛插画。
“不要下地。”许直重复了一遍,怕执焰撂爪就忘。
“嗯。”
“我刚才说的什么?”
“主人说,只要我一直待在主人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执焰一脸自豪地等待夸奖。
许直:“……”
原来他只记住了这句。
算了,对待病人要有耐心。
“我说不要下地。”许直慢慢说了一遍,说完赶紧把执焰的两只耳朵按住:“不许左耳进右耳出。”
“哈哈…”执焰轻笑,伸手笼住许直的双手不肯放开。
“别闹。”许直发现执焰一沾上他就没完没了。
许直临走前拉好床帐,把执焰藏在里面。
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偷着养男人的既视感,赶紧抹消这种念头。
许直端来了药,执焰望着那褐黄色的药汁,微微皱眉,眼巴巴望着许直:“手腕疼…抬不起来。主人喂我。”
刚才摸我手的时候不是一下子就抬起来了吗?许直满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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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应该还有一更ovo!
清纯道长俏魔头
“喂你。”
许直说完的瞬间,执焰的眉宇间溢满了开心,他当大魔头的时候甚少这样笑,物以稀为贵,许直每次看到这样的笑容,都想多看一会。
执焰坐到床里面,靠着枕头,许直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递到执焰唇边:“这药很苦的,可别又像之前一样留给我喝最后一口,那是药根,我可喝不下。”
执焰闻了闻,皱眉抿了一小口,不情不愿,苦得直吐舌头。
许直觉得好笑,谁能想到刀尖舔血的大魔头会怕药苦?
“喝完这勺。”许直劝道:“你看,还剩一大半呢。”
执焰摇头:“等等,等我嘴里苦味退去了再喝。”
许直忍俊不禁:“那要喝到明年去了。我教你一个喝药的诀窍,仰脖子一口气干了,那才爽快。”
执焰不愿意,低头又舔了一口。
许直端得手都酸了。
“你要是快点喝完,明天我给你买糖葫芦。”
“真的?”执焰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低头一口吸干了药碗。
咻地一下药碗见底。
许直瞠目结舌:“……”
大魔头的行动力着实有点可怕。
而且,他还记得糖葫芦是什么,看来还是选择性失忆。
执焰打了个药嗝,突然两眼一闭,僵直地歪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许直连忙放下药碗,凑过去看执焰,摸了摸手腕脉搏,又探了探脖颈,听了听心跳。
许直不禁有些惊讶,执焰都学会装死了……
许直把手伸向执焰的肚子,轻挠一下,执焰就笑弯了腰,瞬间破功。
七师弟之前说过,有些雪貂会装死逗主人玩,还真有这秉性。
“主人,明天的糖葫芦,不要忘记。”执焰舔了舔嘴唇。
“放心,主人比你记性好。”许直笑道。
晚上,七师弟又来看雪貂,但执焰还没恢复人身,许直又使出忽悠大法,好不容易把人忽悠走了,这才和执焰一起躺在被窝。
虽然许直不太愿意和执焰同床而眠,但这个房间里没有第二张床,以前雪貂睡的小床显然睡不下了……以后大概都得这么睡,还要时刻提防着七师弟会不会来突然袭击。
“主人,我好羡慕你。”执焰侧躺着,小声对许直说。
“羡慕?”
执焰:“主人有那么多朋友,我只有一个人。”
许直发现执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寂寞的情绪。
执焰所说的“朋友”,指的应该是师兄弟,许直猜测他这个时候应该脑海里残留了部分雪貂形态的记忆。
“你还有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