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道:“不错,是不该纠缠,一来避免节外生枝,二来也不要与魔头交手,白白耗损法力。”
“师兄过奖。”许直微笑道。
清温端详着他,道:“五师弟脸色不太好,没有受伤吧?”
许直摇头:“没有,或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还不是被杨顾使唤的!
“既然宝炉不在陷月山,你们现在就可以动身去幽钧交界,师尊很快就出关了,我会在交界入口与你们会合。杯子可以由三师弟先行验看,从那魔头处拿来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处理,发现任何异象便封存下来,等我到后再查也不迟……对了,既然那雪貂知道宝炉的去向,等它苏醒之后,你们可以再问问它。”清温道。
三师兄点头:“是,那我们即刻启程,雪貂昨日受了重伤,直到现在也没醒来,等它醒了,我们就让七师弟问一问。”
许直垂眸思忖,如果现在就启程去幽钧交界,岂不是很快又要见到大师兄了?如果能多在这里停留一天,既能增加和雪貂的互动,又可以拖延一下和大师兄见面。
“大师兄,昨日事态紧急,我用了不少法力,各位师兄弟助我恢复也有所损耗,虽然现在可以启程,但若休养一日更加稳妥,而且,我想等雪貂醒来之后听它说说宝炉的去向,再决定去哪里也不迟。”许直说。
“也好。”大师兄点头:“看你的脸色确实有些勉强,还是多休养一日吧。”
与大师兄联络过后,许直回到自己房间,雪貂已经入睡,他看着雪貂安静的睡颜,气稍稍消了一点。
正在许直打算给雪貂准备点食物时,七师弟来了。
“五师兄,它还是没有醒吗?”七师弟指了指雪貂,目露关切:“能让我看看吗?”
许直小心地把雪貂抱给七师弟,七师弟接过,右手覆在雪貂的头上轻探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它伤得不轻啊,魔气已经直逼他的肺腑,还没有完全排出,五师兄可能要跟着吃些苦头了。”
“怎么说?”许直眨了眨眼。
七师弟指着雪貂额前的魂印说:“五师兄既然把心脉分给了它,就能与它共感,能感受到他的感觉,虽然只有几十分之一,十分微弱,但还是会对五师弟的修行有所干扰,初期都是这样的,日后会慢慢好转。”
许直一愣,他不懂灵兽共感之事,还以为自己身体不适是因为昨天消耗法力太快,现在想来,那些都是杨顾身体里的感觉……
自己才感受到几十分之一,也就是说,杨顾的感受要放大几十倍。
杨顾的身上一定如同火烧一样灼痛,会耳鸣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心口更是比撕裂更疼。
原来……他一直在忍耐?但从言语中丝毫听不出他有这么难受。
许直恍然大悟地抬起头,原来他不是故意忽视自己的话,而是他在剧烈疼痛的干扰下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那该如何排出他体内的魔气?”许直心急如焚地追问七师弟。
“很难了,”七师弟叹了口气:“魔气融进了它的血ye,几乎将它的经脉破坏殆尽,连最基本的调息都难以完成,这种魔气不可强行逼出,否则它会心脉尽断而亡。”
“那可如何是好…?”
许直闭了闭眼睛,一颗心不停地往下坠,他还以为只要把心脉分给杨顾,伤情就会有所好转,没想到杨顾现在的伤势严重到这种地步。
“尽量让它在清凉安静的地方休养,吊住一口气,等大师兄来了自会有方法救他,对了,千万不能对它用法术和符咒,它的身体无法承受。”
许直终于明白,怪不得不要符纸,原来不是因为他任性……而是迫不得已。
许直的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自己误会他了。
“对了,它做过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许直用手碰了碰耳朵。
“可能是它耳朵难受,五师兄可以试着给它掏掏耳朵。”七师弟变出一只挖耳勺,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掏耳朵也是有诀窍的……”
七师弟一说起灵兽,就停不下来,又是示范又是传授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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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道长俏魔头
这天晚上,杨顾一觉醒来就喝上了许直Jing心准备的冰镇兔血,几碗下去神色顿时好了一些,眼睛的颜色也更加明亮。
许直拿过掏耳勺,在腿上垫了一层小凉席,又把雪貂抱到自己腿上,雪貂也不反抗,懒得动弹。
许直一手温柔地拨开雪貂的白软耳朵,将裹着薄棉布的细小木勺轻轻探入,在耳廓处转了转,比对待婴儿还小心。
雪貂浑身颤了一下,微微扭头,小爪子牢牢巴住许直的膝盖不放。
【杨顾:慢点。】
【许直:知道了,趴好别乱动。】
许直这辈子还从来没给谁掏过耳朵,杨顾竟然是第一个人,这是许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