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亮感觉自己在做梦,前一刻还担心被生吞活吃,下一刻就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朵花,送花的人的身份还非常……特别。
小胖手见没人接花,就把花给搁在了地板上,然后收回了手,乌金靴在哒哒哒的蹦跳声中消失了。
马云亮在厕所里呆了十多分钟,确定外面的小鬼不会再突然折返后,他才拉开了门缝,往门外左顾右盼,再三确定后,才窜出了隔间。
“不行不行,这直播必须停。再播下去,真是有钱没命花。”
马云亮看着那朵还扔在地上,没被他捡起来的紫色小花,自言自语了好一阵。
马云亮直播间的粉丝等了他半天,都见不到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有着急的,有担心的,还有一些烦躁没耐心的。
“主播不会掉坑里了吧。这都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主播到底有多尿急,这把尿是不是尿太久了?”
“主播快醒醒,清朝要亡了。”
“二十分钟,这都够我拉两顿大的了。主播不会在里面晕了吧?”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啊?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主播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在苦苦地等着他?再不出来我都要报警了。”
“小声地问一句,有人听到那熟悉的蹦跳声吗?我怎么好像又听到了呢?”
“我刚好像看到了什么走出了厕所,又走了回去。”
命行役突然伸手过来摁停了直播,“把这里截个图。”
吴蔚按照他说的,立刻截取了好几张图片,然后发到了命行役的手机上。因为直播是实时的,所以等他们重新点播放时,前面已经跳了一段,此时直播到马云亮从洗手间内走出来。
吴蔚让自己的手机继续追直播,然后拿命行役的手机拉大了刚才截的图片。趁着红绿灯,命行役也低下了头,和吴蔚一起细细看起了被放大的截图。
命行役修长的手指点到了图片的右下角,“这里再拉大一些。”
“嗯?”吴蔚微睁了眼,“这里的色块比周边重了一些。”
命行役笑了笑,“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经过了,但因为镜头摆得太高,没有拍到。”
吴蔚想了想道,“等我一下。”
吴蔚用自己的手机,把截图发给了秘书,让秘书把这张模糊的图片弄到最清晰。秘书那边很快就把图片处理完成返了回来。
经过调节,送回来的图片清晰了许多。一眼就能看到,那块令人在意的黑色块——其实是一顶帽子,而且还不是一顶纯黑色的帽子,仔细看就会发现,在边缘上,还有一丝金线和一点点小小的亮色点缀。”
吴蔚略微有些讶异,“竟然是一顶帽子。”
命行役拉大了图片,“办公桌的高度标准约在700mm-800mm之间,一般是780mm左右为最佳。再加上野外直播摄像头的高度,我们假设在1000mm左右……”
“我们知道,四五岁的孩子身高大约在92-116之间,根据体重虽然会有些浮动,但差距应该不大。也就是说……”
吴蔚微挑了眉头,接着命行役的话说了下去,“戴帽子的主人可能是四五岁的小孩?”
四五岁的小僵尸,或者四五岁的小鬼?
还真是出乎意料得很。
夜晚路上车辆稀少,尤其是到废弃大厦那条路,路上更是只有命行役这辆车。三公里的路程,因为没有其他车辆堵塞,所以命行役和吴蔚比预期还要早了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命行役下车后就把一条围巾系到了吴蔚脖子上,然后这才抬头眯眼看向了眼前那栋隐没在黑暗中,黑沉沉的荒僻大厦。
找到汤文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 刚接了个朋友的电话, 他生病住院了, 需要动个小手术。因为是外省来的, 亲戚父母都不在, 这里只有我一个朋友, 我得过去看一下对方。今晚的直播我们就暂时先到这吧, 为了表示歉意, 明天我会让开哥再抽个奖, 至于开播时间, 一律微博通知, 谢谢各位, 再见。”
滋——
从厕所内走出来的马云亮, 也不管弹幕刷什么,兀自说了一通就关了直播,留下一脸懵逼的粉丝。
粉丝们:???
“不是,这才刚十二点, 怎么就关直播了呢?”
“阿亮在搞什么啊, 怎么去个厕所回来就要关直播了?”
“主播有毛病?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上面那些是耳聋了吗?亮哥都说了朋友出事他要去医院, 关播不很正常?”
“看亮哥面色苍白的样子, 他朋友可能不止是做个小手术那么简单。直播什么时候都能播,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我为亮哥自豪,要是我有亮哥这样的朋友,我都要乐死了。”
“ 1, 那些骂亮哥关播的,祝你生病父母不在身边时,连个朋友都不肯去帮你。”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