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那有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的呢,你逃跑干什么?你是鸵鸟吗。”
林敬磊的脑袋左摇右晃把严子铮捏着他耳朵的手弄掉,以这种姿态被压制让他很气:“你管不着。”
严子铮俯下身盯林敬磊的侧脸,跟教训小朋友似的意味深长道:“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有什么事得跟我说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
“又跟我来这套话?”严子铮用膝盖压了林敬磊一下,“接下来要说我谁也不是了?”
林敬磊深吸口气:“你跟他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同样的课程,同样的作息,他喜欢你,你喜欢他,还有我什么事。”
终于说出来了,他竟然觉得有些轻松。
严子铮叹了口气:“谁说我喜欢他了?你自己乱安的罪名?你哪来的自信,你以为的就都是你以为的?”
林敬磊被噎住,硬着头皮道:“能到寝室楼下等你,能接起你的电话,我他妈都还没做过呢!”
严子铮趴下来在林敬磊颈窝闻了闻:“你身上什么味道?”
林敬磊一时没明白过来,当真是也跟着嗅了嗅,刚想说什么味道也没有,背上的人就抽了他脖子一下。
“醋味,你一身的醋味,”严子铮从林敬磊身上起来,坐在了地上,“我除你之外不会喜欢任何人,之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林敬磊坐起身拍着前襟的土:“我特么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还喜欢我,”严子铮捏过林敬磊下巴,“这件事你敢否定么。”
林敬磊拿开严子铮的手,手指头却被攥住了。
“不想念书,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支持你。但你要是因为离开校园就自行在我们中间划出界限,那我就不能赞成了,”严子铮字句清晰的说着,“你可以胡思乱想但不能将其当真,你可以妄自菲薄但不能认为我也会那么做。”
林敬磊不知道要说啥了,为什么严子铮的大方成熟显得他如此幼稚,让他颇为闹心的事在几句话之后就消散了。
严子铮碰碰林敬磊左耳的耳钉:“疼么。”
林敬磊摘掉衣角的松针:“还成。”
“还生气么?”
林敬磊撇了撇嘴:“还成。”
“在这坐会儿还是吃东西去。”
林敬磊用实际行动给了答案,他先站起身,犹豫了那么两秒,还是向严子铮伸出了手。
“想吃什么。”
“冰淇......”
“想都不要想,胃都有轻微出血症状了,还吃呢。”
“你听谁说的。”
“郑巧音。”
“呵,女人。”
邹景给猫洗完澡正吹着毛,听到门铃响便放下吹风机去查看。从猫眼望出去后他用极其快的速度就开了锁。
门外站着的人,一如既往的傻笑着,张嘴便问他:“想我了么?”
邹景将少年扯进屋,先是掀开衣服查看身上的伤好没好利索。
由兆宇见状坏笑出声:“这么想我?”
邹景放开抓着衣服的手,在少年腰上拍了一下:“别贫,怎么出来的?”
由兆宇在男人身后前胸贴后背的抱着,跟没长骨头似的靠着:“我跟我爸说参加音乐节,现场人多,他派去跟着我的人被我甩掉了,我就来看你了。”
“他又打你没?”
“没有,我已经回去上学快一周了,除了被看的紧点,他没再多说也没再多做。”
“别到处乱跑,安分一点。”
“可我想看到你,”由兆宇将男人抱起来又放下,“我这几天做梦都有你,有时很正经有时没下限,虽然很真实,可还是不比现在真实。”
邹景笑着拿开少年箍在他胸前的手,指了指沙发上的小毛绒团:“还没吹干呢,要感冒的。”
由兆宇两大步跳坐到沙发上上去,将豆包抱起来举高高后又放在腿上:“我帮你。”
这俩人花了两分钟摆弄一只猫,除了笑还是笑。
等到吹风机一停,由兆宇就将猫放到了一边去,回身就凑过来吻到了邹景唇上去。
热烈的吻换来了热烈的回应,交换气息,交换想念,他们一同栽倒在了沙发上。
由兆宇一个翻转将男人压到了身下,胡乱而急切地亲吻着:“我想你,我特别想你。”
邹景揉揉少年的头发,喘息着道:“我也是。”
邹景辞职后换了新住处后就一直在家呆着,除了买菜几乎哪都没去。
他不知由兆宇什么时候来,还会不会来。带着未知的期盼和已知的镇定,他等到了。
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子,却已经能带给他足够的安稳和踏实。他觉得他真的着魔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爱情观已形成了规模。
和喜欢人做喜欢事,不管任何。
所有的大胆,自私和任性都砸给了这份感情,他不怕输却也希望能赢。
两个小时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