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的人挥之不去的强迫感。林敬磊嘴角勾起又慢慢放下,捏着那沓钱像扬纸钱似的一抛,落在了洁白床单上红花花一片。
当天下午他舅妈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林敬磊本来是说回去的,结果戚以宽组织了聚餐,说是有新的变动要饭桌上谈。
林泰接到电话听他说又回不去了,紧着问:“哥,你在外面都干什么呀?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林敬磊:“你别管那么多了,就跟妈说一声,也别让她惦记,我过几天就回去。”
“哥,”林泰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跟那个谁吵架了,他前两天来找你好几次呢,看起来特着急......”
“行了,我知道了,”林敬磊打断道,“没事我先挂了。”
他是不想听到关于严子铮的事,他对他的狠心残忍没有绝对的自信,他怕他留恋那份温存让体面的分手溃不成军。
能怎样,没有严子铮之前他也是他,不就跟现在一样么。
太过骄傲的人不适合服软。乞讨,认错或是自我否定都太难进行,非要走进条没有退路的死胡同,让放声歌唱和肆意咒骂都只给自己听。
林敬磊就是这样的人,连最开始对严子铮心生爱意他都是在等,在等对方先出兵。他认为先表达的不应该是他,先伸出手,会显得主动。到最后放手时,他也不想被落下,后说出口,会显得被动。
哪怕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可他也想占尽上风。
从没学会堆砌安全感的他,得到的也不敢奢求长久,打娘胎里来他就是被抛弃的那个。骨子里嵌进去的惧怕,让他很晚才会说话。
就像他对严子铮的感情,一点点的山体滑坡都会让他惊恐,尽管是他看花了眼,他也要选择先狂奔逃开。
缺爱的人,就是这么可悲。
文理分科后再次迎来家长会,整个下午除了在球场就是在小卖铺。喝了两大瓶水了还没想去厕所,水分都化成了汗。站在垃圾桶不远处,空水瓶三投三不进,由兆宇一脚就把那破瓶子踹扁。
见前面走的俩人没等他,他刚要去追,视线就被吸引到了别处去。
程放停下脚步示意严子铮:“兆宇像个蜘蛛似的那是干啥呢?”
失恋的心情特敏感,听到个蜘蛛两字严子铮都能溜号到林敬磊那去。他随着程放视线望,站在宣传栏旁的由兆宇正用两只手遮住阳光看着什么。
这人马上撒欢了似的跑过来:“卧槽,我看那上面贴着个海报,有个什么音乐节,就在下周五晚上的集星广场,咱们一去玩吧!”
严子铮毫无心情参与任何娱乐项目,一口回绝:“你懂个屁的音乐,不去。”
程放附和道:“就是,你又不懂音乐。”
“你们是不是傻,”由兆宇叹气,“我当然是想用这个当幌子了。”
程放大悟:“你不是要去找......”
由兆宇用力一拍程放肩膀给予肯定眼神:“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但别说出来,顺风有耳。”
“啧,”严子铮瞥了由兆宇一眼,“中二病啊你,这么吵谁能听见,你不说出来怎么能明了。”
由兆宇单手叉腰指着严子铮鼻尖叹气:“你的智商是不是被林敬磊带走了,这都没猜出来我是要干啥。”
严子铮是懒得猜罢了,他耐心的听完程放解释后提出了关键性问题:“你爸能让你去?”
“对哦,”程放看向由兆宇,“肯定不让去。”
“所以才需要你们,”由兆宇继续道,“能贴在学校宣传栏里的活动他基本都不会反对,他又不懂,他连那上面的英文都不知啥意思,稍加忽悠定能成事。到时候你们也在,就算他找人跟着,你想想那可是音乐节,又吵又噪人又多,找不到我就是他们跟丢了的锅。”
严子铮不轻不重点头:“看来邹老师走之前是把智商给你留下了。”
由兆宇:“废话少说,票我来搞定,你们就说去不去。”
程放积极响应:“去!”
“那就去,”严子铮同意的有气无力,而后哼道,“就像你知道他住哪一样。”
由兆宇立马:“住哪啊?快告诉我。”
见严子铮无情的转身走,他便去问程放:“放放,你知道的吧?”
程放诚实回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靠,”由兆宇紧着去追严子铮,“阿铮,你快告诉我!”
严子铮头也不回的说:“谁嘱咐我只要他开口问地址就揍他来着?”
由兆宇停住脚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妈的,怎么死循环了呢。”
程放拍着球路过,云淡风轻道:“要不你就让揍一顿得了,兴许阿铮能被感动呢。”
“那也行,别打脸就行,”由兆宇嘿嘿笑,“毕竟人家是要去见心上人了。”
严子铮悠悠的声音飘过来:“你想得美。”
第94章 理不直而气却壮
林敬磊在两天后回到了堂和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