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是么?若真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可与我解释的?你还是说给旁人听吧,我听不起!”
说完,他竟是连自己的剑都不要了,转身便走,那大踏步的样子,简直是六亲不认的架势。
佘灵玉和佘无暇噤若寒蝉,面面相觑,觉得周围Yin风阵阵,很是瘆人,当即就不敢再开口说话瞎逼逼了。
寒江拾起剑,道:“你去哪里?”
洪麓怒道:“掘你坟头!”
寒江颇为无奈,脚不沾地地掠到了洪麓身边,飘荡在他身侧,苦笑了一声,道:“我哪里有什么坟头?我的尸身,都不在这处,哪里还有坟头可掘?”
洪麓的脚步,蓦然停住了。
他怔怔看着洪麓,不可置信地道:“你的尸身在何处?”
寒江停了下来,看着洪麓这样,不想再捡一次剑了,便索性将剑挂在自己身侧。
他拉着洪麓的手腕,不让他再一怒之下转身就走,耐着性子道:“在春风不度。”
洪麓:“……”
月见微:“……”
墨沧澜:“……”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寒江好话说尽,总算是暂且勉强让洪麓冷静下来,深更半夜的,一群人站在这小巷子里面吵嚷也不是个事儿,在旁边住家户愤怒地吼了句“半夜吵吵什么”之后,这些半夜装神弄鬼的家伙们,总算舍得离开了。
客栈早已闭门谢客,洪麓又坚持要走外面吹风冷静一下,所有人便只好又跟着洪麓去了镇头的一棵老槐树下面坐着。
洪麓从头至尾,都在瞪着寒江,像是要把他身上用眼睛戳出个洞来。
寒江倒是好脾气地几次想要去拉他的手,都被洪麓给甩开了。
月见微不知为何,有种做坏事的感觉,他虽然察觉到寒江身上不妥之处,也曾怀疑他就是与那驭尸者勾结的鬼傀,但从始至终,也没想着要告诉洪麓——
毕竟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洪麓又显然不知道寒江已死这真相的,寒江眼瞅着也没让他知道的意思,月见微便也不想多着一嘴。
却没想到,洪麓居然如此警惕。
当然,也有可能是时刻注意着隔壁的动静,没有睡的打算。
总而言之,洪麓发现了。
这就很是尴尬了。
寒江贴着洪麓坐了下来,道:“春风不度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必再多做解释了,西院弟子起了贪念,想要夺了原本属于寒无双的陪葬品,这事我也说过,但我还有一些,不曾告诉你们的。”
那一年,西院得罪了孤渊无华那一抹守墓的魂识,吃了大亏,春风不度又骤然关闭,像是要将他们给直接困死在里面,一个都不放过。
弟子们恐惧之下,马上放出了信号,向家族求助,然而春风不度已经封闭,哪里还能让外界知晓?
只是,当弟子魂灯接连熄灭,寒家人自然意识到春风不度出事了。
与此同时,三界大门发生了剧烈的震荡摇晃,隔着结界,站在寒家那观星台上便能看到一张张扭曲、咆哮的、恶毒的鬼脸,正在撕扯抓挠着已经出现裂缝的结界。
寒家一片仓皇恐惧,总觉得大祸将至。
那批守墓弟子里面,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那人便是寒云岫。
所有弟子一拍而合,打着寒无双墓冢法宝主意的时候,唯有寒无双出言阻止,说如此行径对先祖着实太不尊重,会遭天谴,惹怒亡灵,然而无人听他言说,还说是个榆木脑袋,人都死了,难不成还可以跳出来杀了他们不成?
到最后,唯有寒云岫一个人被推出了春风不度。
寒云岫匆匆跑回了寒家,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磕磕绊绊地将春风不度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寒家长辈。
得知自己的后辈已经身死道消,西院那边腾时连那三界大门都不管不顾了,当即便要提剑杀上春风不度,竟是要彻底毁了寒无双的坟墓,为西院弟子报仇。
寒江只觉得这群人,简直昏了头,虽他也为族中弟子痛心,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若是三界大门碎了,只怕是整个南陵郡,都将不复存在。
“寒无双前辈的确留了个锦囊,那锦囊里面,也的确写了有关三界大门的事情。”寒江缓缓说道:“只是,那里面所书的弥补结界法子,并非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冰之Jing魄、山之Jing魄诸如此类的必要条件,只写了一条罢了。”
墨沧澜道:“写了什么?”
寒江说:“上面说,三界大门结界,乃是与寒无双本身息息相关,他将一息法印藏于体内,若来日三界大门破损,他的尸身可再修补那大门一次。”
月见微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总觉得心头颇为难过。
身死道却未消,哪怕是身后也在为那三界大门Cao碎了心。
寒无双本事通天,许是在封印三界通路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感应到日后自己的结局,所以才提早将一息封印法印藏在身体之中。
这种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