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人。
那名弟子,被其他人马首是瞻。
“此处荒无人烟,危险莫测,不如我们一起走如何?”衣衫朴素的青年男子笑了笑,很是礼貌地拱手问道。
一位天隐宗的弟子斜了他一眼,道:“你这又是哪儿来的散修?我们天隐宗素来不与散修打交道,不对你动手已经不错了,你竟是还想要占我们的便宜,还不快滚?”
那青年脸色微微一变,道:“既然如此,那便分道扬镳吧。”
说着,这青年便朝着某个方向,扬长而去,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月见微明显感觉到他的郁闷。
这天隐宗的弟子们,可谓是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人,对于那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散修,更是恨不得离开八丈远才行。
月见微想了想,自己也算是个散修,便就没和他们打交道。
那八人看了月见微片刻,似是觉得这小子没什么威胁力,便没再理会他,直接讨论起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至于那崴了脚的女孩子,自然无人管顾,甚至月见微还听到一位弟子小声说:“长得太过普通,若是好看些,说不定我还愿意帮一把。”
通灵境天之内,自己能顾着自己已经不错,大家皆是竞争关系,到最后都不过是为了能进入宗门罢了,鲜少会有人对旁人施以援手,甚至看到旁人落难,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不错。
月见微却不大一样,他做事全凭心情。
“小姐姐,你可是伤了脚?”月见微走到那容貌寻常的女子身边,蹲下来道:“你身上,可带有伤药?”
那姑娘一听,便抬起头来,看着月见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伤药,我穷。”
月见微:“……”
月见微身上倒是有不少伤药,他在乾坤镯中挑拣了一样能够疗伤却又不那么惊艳的寻常丹药,递给那女子,道:“你吃了之后,一刻钟便会愈合,每人手中都有一求救玉符,若是坚持不住,便捏了玉符直接离开便可,说到底,还是小命最重要。”
女子感激地对月见微笑了笑,道:“多谢这位小友。”
月见微摆摆手道:“好说好说,我要去寻我好朋友了,再见。”
“切,多管闲事,狗拿耗子。”一位天隐宗弟子看不惯月见微出风头,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为首的那位弟子淡淡说道:“你不帮人也就罢了,旁人帮了,没必要多说什么。”
那弟子僵了一下,低头说道:“师兄教训的是。”
却是无人看到,那女子偷偷拿出了一张录盘,外界宗门大门口竖起来的那千名考生的分数,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月见微救了人,便没有被扣除基础分,仍是满当当的五十。
但有几位天隐宗的弟子,分数直接扣了一分或者两份,这还不算什么,竟是有考生非但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将那摔伤或者刚一落地便被妖兽攻击受伤的考生抢了,更有甚者,一落地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斗,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这种弟子,分数大多被扣了一半,基本上若是后期没什么好的表现,这宗门大门,是铁定进不去了。
不过,若是参加打斗,却又得了魁首,大获全胜的,分数也依然不升不降,用诸位峰主的话来说,便是有这个本事,打便打了。
这其中,有一位弟子的表现着实让人眼前一亮,此人先是躲在树上看热闹,待到那些人打得差不多两败俱伤了,再跳下去左边扔一枚符箓,右边抛一枚符箓,将两边同时定住,再施施然地留下一句“半柱香可解”,便扬长而去。
“这位编号六三一的弟子,倒是有些意思,看起来,像是个符修。”有峰主已经注意到了此人,兵不血刃,便已经夺得魁首,着实不俗。
“呀,竟然报的是第十三峰。”第五峰峰主意外地叫了起来,说:“墨峰主,你这下子,可赚大了。”
南宫鸣闻言,却是泼冷水道:“只是,这名弟子乃是符修,我记得,墨峰主似乎并不修符箓之术。”
墨沧澜抬眸,看了眼南宫鸣,道:“好说,若是弟子有需要,我自然可教,不过是符箓之术,倒也不难学。”
“……”南宫鸣抽了抽嘴角,道:“墨峰主好大的口气。”
墨沧澜气定神闲道:“修道者,自然是一通百通。”
一通百通个鬼!
众位峰主纷纷侧目,觉得墨沧澜这小子哪里变了,分明还是百年前那个说一句话能让人想要跳河自杀的傲慢无礼,狂妄自大,虽然身上那股子显而易见的傲气没了,可那只不过是被收到了骨子里面罢了,埋得更深而已。
南宫鸣有些气恼,争强好胜之心顿起,道:“既然墨少主如此胜券在握,口气大得很,想来在符道上必然有不菲的造诣,不如我们现在便就比划一下,你觉得如何?”
南宫鸣炼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本就是邙山派出身,少年时候在邙山求学,后来才又转修法道,符箓一道上造诣颇为不俗,虽比不上宗门的符箓长老,但也鲜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