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讲起墨云泽来到归元神宗之后的事情。
原来,墨云泽与白雪境几位弟子,被直接纳入归元神宗修炼,本就是避开了十年一次的正经考核,与那些没什么背景凭自己本事进来的弟子们,关系自然不会太亲厚。
再加之他来的时间,略显尴尬,恰逢其他大家族并未集中输送弟子来归元神宗修行,便少了同届同门弟子,甚至因不被重视,也没个师父看顾,所谓名义上的师兄师姐,更不会待见这么个未经任何考验便进来的师弟。
说起来,归元神宗弟子们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是王子皇孙世家大宗出身的贵族派,一派是贫寒出身通过十年考核进来的平民派,两派基本上并不互通,彼此看对方都不大顺眼,这就导致被对方看不顺眼的弟子,就会被另一方纳入麾下拉拢,也好壮大自己的势力。
然而,墨云泽纵有白雪境的背景,但那地方算是个边陲小地,又没落多年,从未被这些乾元界的世家弟子看在眼里,又有墨沧澜修为大不如以前、且同时得罪了凤凰岭、林家、聆音阁和孤渊世家的传闻在外,那些贵族派,在林夕瑶和林子蒙的挑唆下,也看不上墨云泽其人。
是以,性格本该轻易就能交到朋友的墨家二少爷,来了半年之久,竟是还未交上哪怕一位朋友,被人欺负了,也无人替他出头,更别说他一来便就得罪了一派在首峰势力颇大的平民派头头。
月见微听完墨云泽那些悲惨遭遇之后,肺都要给气炸了,这小子,被人克扣了灵石和丹药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安排去给师兄倒洗澡水,若是这小子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又是个有骨气的,宁可遭受一顿毒打,也绝不做侮辱他墨家二少爷傲骨的事情。
于是,墨云泽的衣服,就总是不够穿。
月见微听完之后,已经面色颇为平静,甚至说,有种诡异的波澜不惊。
太清长吁短叹,颇为难过,道:“小主人,未免自尊心太强了,宁可自己扛着,也不愿意找少主告状,非要硬憋着一口气,准备日后自己替自己讨回公道,殊不知,他在修炼一道上,着实没什么天赋啊,这要修炼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至于太清的担忧,月见微也有同感,禁不住叹息一声,道:“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墨云泽这小子,有骨气归有骨气,想要暗自蓄力一鸣惊人的想法,也能够理解,但他总要对自己的能力,有点清晰的认识,只他这修炼速度,若是要名正言顺报仇,只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希望了。
月见微心里面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了个清清楚楚,危险地眯了眯眼眸,道:“放心吧,我不会让那群人渣好过的。”
太清道:“那些弟子,修为虽不算太高,但却不能直接弄死,否则,宗门是会严查的。”
月见微点头,道:“我晓得,我不会给那小子留下后顾之忧,不过,你方才施的,是什么术?”
长耳兔有些脸红,慢吞吞地说:“是很早之前,和狐族的一位朋友,学的些许幻术。”
狐族乃是天生对幻术有天赋的妖族,而且那幻术,绝大多数都和颠龙倒凤的媚术有关。
再联想那弟子看成愚蠢的反应,月见微眼珠子一转便想明白了什么,他禁不住在太清脑袋上拍了两爪子,道:“想不到你这眉清目秀的,也会干这种暗活儿,不愧是我小弟。”
太清谦虚道:“自然,比不得大王。”
“好说好说。”月见微早就猜到太清活了这么多年,又会化形,必然有些自保能力,只是乍一听说是狐族的媚术幻术,仍是有些意外。
当真是妖不可貌相。
月见微脸上的笑容一收,红唇勾起了几分冷意,道:“李昌茂是吧?动不了他背后的人,本少爷整顿他,可是轻轻松松的。”
说完,一只雪白的小兽便一跃来到墙头,再一跃便落在远处的树上,几个纵跃便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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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茂拿着那件如同雪鹃般触之丝滑的衣服,爱不释手地摸了片刻,道:“这衣服,料子着实罕见,竟是纤尘不染,水火不侵,墨云泽那小子,居能搞到这种好东西。”
旁边那人,便是他弟弟李昌华。
李昌华看这做工细致法文Jing美的衣袍,道:“墨云泽虽然蠢笨如猪,修为不佳,但毕竟是白雪境的二少爷,他那位兄长,可是着实厉害,前两日,还被请入宗门,不知是什么事情。”
李昌茂不屑地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那姘头,总归是招惹了太子妃殿下。洪师兄也着重交代了,必要好生磋磨墨云泽,好让太子妃解气。”
李昌华露出幸灾乐祸之色,道:“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太子妃,难道他不知道,太子妃乃是首峰最不可得罪之人?”
“好了好了,说他们那么多做什么,快些将这储物戒打开看看,里面定然有不少好物。”
储物戒中,的确又不少好物,但储物戒乃是墨沧澜托乌夜天亲手炼制,并非什么人都能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