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
贺清溪惊讶,“跑了?”
“对!她嫁的那个人是村里的,虽然家里有很多地和仆人,但Yin天下雨周围泥泞不堪,她嫌脏,又嫌烧火用麦秸豆秸,不是用炭或木头,反正什么都嫌弃,嫁给人家没半年,进城买东西跟一个商人好上,然后就跑了。”小白往四周看看,见俩孩子不在,压低声音说,“我给她娘家那边的邻居施个幻术,她邻居说的人家要她一个嫁过两次的,就是因为她会做红烧rou、羊rou汤等等。总而言之,人家要是不看她真会点,绝不可能要她。”
贺清溪:“原来如此。”
“可她会的也不多,她邻居是不是骗你?”张惠问。
小白摇头,“我的这个幻术跟读心术差不多,错不了。除非她娘家人说谎。”
“不是没有可能。”贺清溪想想,“她做不好是因为做红烧rou的时候,不知道少许盐少许糖是多少。换成一个Jing通厨艺的,试个两三次就能做出来。做个十天半月,即便没有我做的好,也不会太难吃。”
张惠:“依主人这样说,人家找她买就行了。何苦娶她。”
“不要月钱的仆人,还能暖床,还懂做菜,娶了不亏。”贺清溪道。
此言一出,几人愣住,都没想到向来好脾气,极少说重话的贺清溪能说出这番戳心窝子的话。
胡娘子反应过来,迅速飘到西边角门门口,不见小猫和小羊,松了一口气,“掌柜的,她毕竟是他俩的娘。”
“我知道。”这些年贺清溪从未在俩孩子面前诋毁过周桂香,甚至提都没提,才导致小白说她的时候,贺清溪一时都没想起周桂香是谁,“以后不讲了。小白,找个机会跟小猫说一声。他如果问你我知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
小白点头,“交给我好了。”随后帮他把剩下的鸭子放进去。
翌日下午,贺清溪把最后八只烤鸭拿出来,就看到冯掌柜、蔡掌柜和陈掌柜站在门口聊天。
“怎么不去屋里?”贺清溪开口问。
冯掌柜:“等你呢。”
“要不要切?”贺清溪把鸭子递给张魁就问。
冬天日短,虽然还未到酉时,但天也快黑了。
冯掌柜店里已关门,他是打算买到烤鸭直接回家,“切。到家就吃了。”
“你们聊什么呢?”贺清溪顺嘴问。
冯掌柜:“昨儿跟你说的那个老赵。”
“怎么了?”贺清溪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问道。
冯掌柜指一下西边的药材铺,“我今儿看他去抓药,多嘴问一句是不是病了,他说不是,家里人有点不舒服。我猜极有可能是他妻子。”
“儿子媳妇不用他照顾。丫鬟病了也不用他出面,只能是他妻子。”陈掌柜说完,就让张魁给他切一只烤鸭。
冯掌柜移到门口,“不会就这两天吧?”
“撑不了三天。”贺清溪道。
冯掌柜:“这么快?”
“死气外泄,最多再活三天。”而今天都快过完了。
冯掌柜明白他潜意思,还觉得不可能这么快,因为前些日子还听人说赵老汉的妻子跟儿媳妇骂街,“你说真要是没了,儿媳妇会不会过去守孝?”
“应该会。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脸面还是得要的。”贺清溪猜测。
冯掌柜如今已把店里大部分事交给儿子,比以往闲多了,“赶明儿我过去看看。”
十一月十一,下午,冯掌柜看到贺清溪在门口卖烤鸭,晃晃悠悠走到跟前,就冲贺清溪伸出大拇指,“去了。”
“下葬了?”贺清溪不禁问。
冯掌柜摇头,“今儿三天,过了头七再埋。”
“有没有披麻戴孝?”贺清溪对此很好奇。
冯掌柜:“老赵丈人那边的人过来的时候,他儿媳妇戴了,人一走就拿掉扔给孩子。这两天都没往院里去。”
“这个媳妇真厉害。”贺清溪倒是挺欣赏她,“不过要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家能被她作践死。”
冯掌柜点头,“老赵这边的亲戚也那样说。对了,听说她儿媳妇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要卖房。”
“赵老汉和他妻子住的那处?”贺清溪好奇,“赵老汉搬去跟儿子媳妇住?”
冯掌柜:“是呀。也省得再花钱请丫鬟。”
“不错。他儿媳妇以后应该能挑个好儿媳妇。”贺清溪道。
冯掌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很是赞同,“贺掌柜说得对。恩怨分明,孝顺公爹,福气在后头呢。”说着闻到烤鸭香,“给我切一个。”
“不行!”张魁断然拒绝。
冯掌柜:“被谁定了?”
“你儿子不准我们再卖给你。”贺清溪道。
冯掌柜不敢想说,“谁?”
“小冯掌柜。”贺清溪指着他的肚子,“你儿子说你再吃下去,哪天病了,或者躺在床上起不来,四个人都抬不起来你。”
冯掌柜张了张口,“我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