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们,也帮不上什么”,之后自嘲地摇头说“算了”。
真心实意地想做点什么还是老板们睥睨众生的施舍性慈善,从他一直浅浅皱着的眉和诚恳的眼神里都看得出来。
真诚和善良永远打动人。
所以后来汤索言忙成那样,仍然抽了六十个小时的空出个差,连夜飞了趟西藏。
俩人走的时候除了香还拿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甚至有两袋柔顺剂。
“洗衣服的时候倒一点,这个味道淡,冬□□服厚,用了防一点静电。”
陶晓东右手拎了个袋子,要接的时候汤索言给拿走了,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白教授说,“我就想让你踏踏实实地好好过日子。”
三十六七岁还得让爸妈犯愁这个,确实是不应该。做父母的其实要得很少,你是多厉害的医生你多少成就,那都很好,但落到根上还是简简单单的就只关心你的生活,过得安不安生好不好。
汤索言抬手揽了老妈一下,手上拎着东西,就用胳膊揽了一下,说:“我知道,不用Cao心我。”
白教授又转头问陶晓东:“晓东,住着离你工作的地方远不远?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陶晓东马上接了句:“我没住言哥那儿,阿姨。他没让我住。”
“没住?”教授看着他,又看看汤索言。
汤索言立刻朝他看,意外得都愣住了,随后摇头笑了。
“怎么不让住?”
这话都没法答,原因不能说,说了让父母担心。汤索言只能说:“闹着玩儿。”
坐进车里,汤索言看了眼陶晓东说:“挺会告状。”
“实话么。”陶晓东低着头,拿手机给人回消息。
跟人说着事儿,一路都没怎么抬头,时不时往外面看一眼,最后车一停,都到汤索言家楼下了。
陶晓东揣起手机,手也一起揣进兜里,坐那儿竟然没动,说:“现在天亮呢我回家正好,再过会儿天都黑了,不好打车。”
汤索言说:“你都告状了,我还能不让你住?”
陶晓东还坐在那儿,说“没告状”。
汤索言下了车,关车门之前笑着说:“赶紧下来。”
陶晓东也不装了,笑滋滋地下车上楼,在电梯里汤索言说:“这么记仇。”
“还行。”电梯门开,陶晓东跟着出了电梯,“看什么事儿。”
都是说着玩儿,他记个屁愁,他现在能记住的只有昨天这时候他俩干的那点事。
到了门口,陶晓东输密码开门。密码之前换成了“111222”,指纹没那么灵敏,陶晓东还是习惯按数字。
“刚才我也犹豫到底送你回去还是一起回来,让你回来我其实还不太放心。”密码输错一次,陶晓东又再输一次,汤索言在他耳后说,“826826,以后用这个。”
陶晓东低头输新密码,笑着问了句:“那你怎么不送?”
汤索言突然在他后脖子上碰了碰,门开了,汤索言说:“没舍得。”
一个不舍得送,一个也真不舍得走。
刚落实了恋人身份,现在正是整颗心都吊着惦记的时候,魂都勾着呢。
进了门洗手的洗手,放东西的放东西,都利索了之后俩人在厨房门口碰上,眼神一对,先搂着亲了个嘴。
亲得勾火,陶晓东喘着气问:“做不做?”
汤索言压着火说不做:“你不疼了?”
“不算什么。”陶晓东不在意地舔舔嘴唇说,“你想就做。”
汤索言盯着他的脸,陶晓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他说:“跟你做我特别舒服,我爽着了,从来没这么爽过。”
陶晓东勾着一边嘴角笑得赖兮兮的:“不就图一个爽,来。”
男人最懂男人,心眼儿多又真愿意琢磨的人就更懂。
你哪儿有疤我烫你哪儿,非得给你烫热了揉软了。
汤索言没跟他做,陶晓东昨天头一回,哪可能连着两天这么弄。他自己说没事儿,不能真当他没事儿。
晚上洗完澡,陶晓东一出来,看见汤索言已经穿着睡衣在他房间的床上靠着看书。陶晓东一笑,走过去问他:“睡这儿啊?”
汤索言下巴朝他旁边侧了侧,示意他。
陶晓东心说你睡我屋还神气什么。
他一坐下汤索言就把手伸了过来,陶晓东穿着睡衣,汤索言隔着睡衣摸了摸他肚子,一边还继续看着书。从昨天到今天陶晓东都让他摸习惯了,袒着随他摸。
这种感觉陶晓东还是挺明白的,陶淮南不大点的时候陶晓东也喜欢摸摸他软肚子捏捏胳膊。
他看书陶晓东就看手机,直到都困了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陶晓东跟着汤索言的时间一起醒的,醒的时候还搂着汤索言的腰。陶晓东看汤索言也醒了,冲他笑了下。
汤索言又闭了闭眼,慢慢睁开之后又慢慢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