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
“好极了,那么你听好了——你是乌萨斯的继承者,所以你必须要拥有一个君王所必备的品质,与此同时,我在你面前也不再是母亲,从今往后,我只是你的皇帝。”
奥莉嘉一世抽出手帕擦拭手指:“你的老师,不,你的恩师萨尔蒂科夫公爵正在暗中决策暗杀我,他要将你推上皇位来取代我,他想的很巧妙,你成年了,你在乌萨斯人的面前出现了,你的合法性被肯定了,而且他现在还保留着那么一点可怜的兵权,我的大军正在镇压反叛军,皇室卫队留下的人数不多,这可真是最好的时机。”
“什么?……您在说什么?”弗拉基米尔在这一刻几乎没能听懂母亲的话语,他反问,“您是在开玩笑吗?老师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女皇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愤怒,她还是这样,平静又温和:“是吗?沃瓦,不可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信任他,信任极了,他轻而易举就能够Cao纵你,比起我这个一直以来都在剥夺选帝侯权利的君主,你这个软弱的、由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少君难道不是最好的替代品吗?”
弗拉基米尔下意识低下头,他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只死死盯着母亲手上的手帕,浆果汁ye把它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猩红色。
女皇说的是真的吗?应该是真的,从小到大这位母亲没有过任何一句假话,尽可能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保持真实,这就是她所有的、稀薄的母爱。
“萨尔蒂科夫会想尽办法除掉所有对你造成影响的人,他一定要保证让你登上皇位。”女皇慢条斯理地叠手帕,就这么平静地吐露出了第二个惊天秘闻,“那位送你回来的星际猎人,那个优秀又俊美小伙子……嗯,阿列克谢-宣,是不是?你知道你的老师为什么要杀死他吗?”
弗拉基米尔猛地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他是你的哥哥,失散多年,在他三岁时我以为他和柳德米拉二世一起死在空难中,但谁能想到这孩子幸存了,主保佑。”
女皇纤长的手指按压在叠成菱形的手帕上,细白的蕾丝衬得她的手指美如艺术品:“萨尔蒂科夫不会愿意这样变数出现,他的通缉我是赞同的,因为我也要把这个孩子找出来,我的人混在追捕的队伍中,我告诉萨尔蒂科夫我赞成暗杀那个孩子,唉……”
弗拉基米尔已经被这两个今天秘闻震住了,他只能下意识重复:“阿列克谢……是我的哥哥?”
“唉,我可怜的孩子。”女皇站起身,慈爱地摸了摸弗拉基米尔的脸,“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对一位臣子过于信任的坏处。”
弗拉基米尔愣愣地看着女皇,他直觉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但现在的他无法思考。
“不会让你为难的,可怜的沃瓦。”女皇笑起来,“接下来,你也随军出征,代我去前线,我的军权交给你,镇压反叛军的荣誉属于你,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杀死萨尔蒂科夫及其党羽,一切选择权我都交给你了。”
“是选择和你的老师统一战线,杀死我立刻登基,然后成为无法离开依仗的傀儡皇帝;还是等待唾手可得的荣誉、未来平稳的过渡和无人干涉的权柄——一切都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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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在休息室的门外等待了二十分钟,随后女皇就优雅地走出了房间,她把一方染了浆果汁水的手帕递给安娜,同时也接过了一条崭新的天蓝色手帕。
“走吧,安娜,我要换一身衣服,晚宴不用太正式。”
安娜微微躬身:“是,陛下,那么亲王殿下呢?”
奥莉嘉一世侧身看了看休息室的大门:“沃瓦吗?他的侍女会为他打算的……算了,你去和她们说一声。”
“是。”安娜再次应道,她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等待着女皇先行。
然而奥莉嘉女皇并没有在短暂的时间内启程,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门上Jing美的浮雕。
这位皇帝少见地出了会儿神,她微微垂下眼眸,良久后又笑起来:“唉,沃瓦和我真是相似啊……他继承了我的性格,看来他未来也会是个不错的接班人。”
“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和他一样,天真,幼稚,可爱,真诚。”
“哈……那么就让我给他上一堂永生难忘的,属于继承人的课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奥莉嘉一世虽然原型是叶卡捷琳娜大帝,但奥莉嘉是真的铁石心肠,六亲不认,和原型已经大大不同了,弗拉基米尔也和叶二的儿子完全不一样。
弗拉基米尔还是没吃过亲妈的套路,女皇虽然说得全都是真的,但她隐瞒了公爵是儿子亲爹,以及她找到秒哥也是要杀的等等这些大实话。
她不会在乎未来有没有可能会被逼宫,她也不怕死,但她不能死得太早,而且只要保证平稳过渡,她甚至不介意被亲儿子干掉上位,这起码说明继承人和她一样冷酷果决,能继续她的政治风格来统治乌萨斯。
奥莉嘉真正看重的东西只有她的权力,丰功伟业和乌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