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我给你们递纸条好吧,保证不打扰你们交流。”
“??”康建满脑子的疑惑在越过路念安看到过道那侧的庄晨后,忽然烟消云散,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至于吧路念安,你是小学生吗,你不会还在为篮球赛输了闹别扭吧?”“……”被拆穿后的小学生面子上挂不住,绝口不再提换座位的事了,只心底默默祈祷班主任能把他俩随便调一个走。
但人生往往事与愿违,座位还是就这么定下来了,路念安与庄晨成了隔着一个过道的“同桌”。
路念安越介意,越是忘不掉两人在厕所里尴尬的遭遇,只心里默默祈祷:再也不要跟这个人有交集了。
02 易感期
同在一个班,哪有可能完全没交集呢?道理路念安都明白,他只是没想到交集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比厕所相遇,更加尴尬。
周三上午上课的时候,路念安一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有点热,谈不上多难受,但总归搞得他有点烦躁。
康建看他一直在扯衣服领子,还凑近问了句:“怎么了,热呀?要不我跟你换个位置?我这风扇吹得到。”
康建的靠近让路念安心情忽然更加急躁,只摆了摆手,把康建轻轻推开:“不用了,可能没睡好,有点烦。”
中午路念安难得食欲差了一回,饭只吃下去半碗,把剩了一大半的外卖丢垃圾桶里,他就破天荒头一遭去睡了午觉。
如果他父亲们在,一定能发现不对劲,可惜今天他们公司开会,中午不回家。
到了下午,状况好像更糟了点,路念安在课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就在他摸着额头试图分辨体温时,坐得近的几个同学,都开始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前排Omega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啪”一下从课椅上弹起,往前走了几步,全班视线顿时聚在了她身上。
那个女生有点不好意思,迟疑地说了句:“我好像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康建立刻反应过来,看向了瞪着无辜大眼的路念安:“我说怎么觉得闷得慌,你怎么回事?”在社会道德约束下,平日里的Alpha或Omega都会将自己的信息素牢牢收起来,细心点的还会喷点隔离剂或是贴上隔离贴,除了私底下与伴侣在一块,或是有意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从不会有人无故将信息素外放。
老师毕竟比小朋友们长了几岁,立刻反应过来:路念安恐怕是易感期发作了。
无奈这个年轻老师也是个Omega,他能做的只有立刻组织Omega学生们起立远离路念安,并点名让后排一个高壮Alpha带路念安去医务室。
高壮Alpha应了一声,还没站起来,路念安已经被人强行拎了起来。
是庄晨。
庄晨微微皱着眉头,单手扣着路念安一边胳膊:“老师,我带他去医务室。
您找班主任通知一下他家长吧。”
老师点点头,庄晨立马扯着路念安往外走。
路念安理智还在线,明白自己给同学们造成了麻烦,在意识到控制不住信息素外溢后,连忙用空着的手捂住了后颈,跌跌撞撞地跟上了庄晨的步伐。
路上,路念安觉得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紧,庄晨走得越来越快,路念安被他扯得手腕发疼,刚想喊他,庄晨先停下来叫了他一句:“路念安。”
路念安这才来得及抬头看向庄晨,只见他眉头拧得厉害,似是很不高兴地说了句:“你能不能想办法收一收信息素,或者走快点,快下课了。”
被迫跟一个Alpha离得这么近,易感期的路念安本就有些心理不适,如今被庄晨一训,更是委屈:“你以为我想啊!说得轻巧!我要是收得住早收了!”庄晨不再说话,路念安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不知名香料的味道,像茴香,又像樟脑,伴随着极大的压迫感,极具目的性地,像海浪一般涌向他。
庄晨没想那么多,因为压制性的信息素哪怕被Omega闻到,最多也就是头晕心悸一会。
但要是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大量外溢,只怕会引起Omega强制发情。
庄晨只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却忘了对于易感期的Alpha而言,其他Alpha的存在,就犹如身处达到爆炸下限浓度的气体中的一颗火星。
路念安反应极大,强势的信息素强行压制住了他的信息素,Alpha的本能让他忽然爆发,挣开了庄晨的手,随即一拳挥了上去。
路念安比庄晨矮了半个头,身材也不如他壮,但是他自小就是学跆拳道的,那一拳力气下得极重。
庄晨反应很快,迅速伸手接下了路念安的第二拳。
随即将他双手制住,拧在了身后。
这回路念安用尽力气也逃不开庄晨的钳制,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与生理上的各种不适,让他眼鼻酸涩,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压着他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