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下二太子。二太子身体康健,性格活泼,除了年岁颇小,并无一处输给大太子。似乎是天帝之位的最佳人选。
二太子风光无限,天帝也更属意幼子,常让二太子伺候病榻之前,亲自教导。孰近孰远,一目了然。
而只有言殊一直陪在大太子身边,大太子生性安静,喜读诗书,时而废寝忘食,坐在碧桃花树下,落花吹满头。言殊见状,便伸手替他拂走落在发上的碧桃花。
“我生来风流薄情,睡过的人一夜就忘,”言殊转着手里的画笔,如同潇洒的说书人,将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涂山的九尾狐长了一双媚人的瞳,我身旁不缺伴侣,也从未有过真心。以为天下人的真心都和我一样廉价,但我没想过,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动了情。”
仙家情思迟钝,一开始大太子并未察觉到这是喜欢。只是讨厌旁人接近言殊,讨厌仙子在背后议论言殊的风流债,尤其厌恶的是自己那什么方面都高了自己一截的弟弟多看言殊一眼。
学识,心境,法术,他处处比不上弟弟,但有幸大太子胜在性格Yin郁,手段了得,不过三两句便哄得自己的弟弟去了极北雪疆,去寻所谓的上清雪莲。偏巧这个时候天帝仙去,山河恸哭,二太子受风雪所困,无法回宫。他众望所归,继承了天帝之位。
他大位已继,言殊告老还乡。风流薄幸,浪荡此生的九尾狐得知末法时代将临,想舍下天界的云雾缥缈,去人间逍遥一生。徒弟当了天帝的言殊趾高气扬,恨不得往怀里多塞点宝贝,日后到人间也能过快活日子。
言殊上书回涂山,成了天帝的大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否。”
他再也不掩饰自己对言殊的欲望,贯穿了言殊的琵琶骨,将言殊锁在勾陈宫不得踏出一步。他准备了嫁衣,要以天妃之仪式迎娶言殊,他杀光了所有和言殊有过一夜风流的人。
他的爱来的猛烈又残酷,他以为只要锁住勾陈宫角、给自己梳发的师父,就能锁住那人的笑颜和那时的温柔。但世间情情爱爱,又怎是那么容易锁住的。
生性风流,最爱笑得眉眼弯弯的九尾狐,平生爱看风看花看雪看月也会看他,如今的言殊,眼里容不下任何景色,包括他。他不喜欢这样,他笃定了言殊不过是风流人间贪生怕死的狐妖,设了一场棋局要言殊低头。输一场,就扯断言殊的一条尾巴。如果言殊赢了,他便放他走。
他自负运筹帷幄无人能敌,黑白博弈远在言殊之上。
九尾狐,九条命,他赌言殊怕死,他赌言殊会低头认错,跪下求他。他赌言殊会乖乖穿上天妃的礼服。
言殊连输八局,被扯断了八条尾巴,尾椎鲜血淋漓,但下一场局,言殊还是选择落子。
“再输,师尊就会死,您不怕吗?”
“死不可怕,怕的是朝朝暮暮与你相对,日日夜夜出不了这勾陈宫。”
字字诛心。
他没想到,言殊不怕。是啊,生性凉薄的九尾狐宁可死为风流鬼,也不愿意做他的心上人。
可他怕了。
沾了鲜血的手最终还是抖了一下,棋子掉落在棋盘上。他Jing心设计的棋局毁了,他也把爱入骨髓的小狐狸给毁了。抬头张望眼,恍然想起当年碧桃树下,言殊教他下棋,他嫌弃下棋无用,但言殊说黑白博弈,皆是厮杀。如今他连赢言殊八场,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他打翻棋盘,放走了言殊,天家之威,也不足以让言殊低头。
“哎呀呀到底是养了个白眼狼,”言殊轻巧地评论起过往的事,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早知道就不教他下棋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古人诚不欺我。”
林溪客这才明白刚才为何宁燃一而再再而三地拦着言殊去天界,有过这样的经历,言殊回天界,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只是林溪客有些好奇,天帝之子,样貌学识都不会太差,言殊与他师徒之情也有多年,为何言殊就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呢?按狐狸的性格,顶多也就是睡完就跑。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话问了出来。
“这个嘛,”言殊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他长得还可以,下面那玩意也不错,就是......他把我捆在勾陈宫的时候,和我说他是下面那个。”
这件事宁燃也不知情,满脸震惊地看着言殊。
“啊呀有什么好震惊的,”言殊叉着腰开始骂起了天帝,“我和他型号不匹配啦,老子搞男人是为了后面爽的!要是为了前面爽还不如自己动手!他算个屁啊想让我当一!更过分的是他居然不愿意为了我妥协,这特么是真心喜欢我吗?”
这话到让宁燃想起了自己和林溪客那晚,是自己妥协了让林溪客在上面。想想有些吃亏,一记眼刀甩到了林溪客身上。
化身成为小企鹅的林溪客自然也能感受到言殊的目光,抱着自己的脑袋装作羞愧的模样。
“而且他娶我给的是天妃之位!天妃!不是天后,”言殊撩了下头发,“我言殊样貌好身材好活儿好,四神兽从上往下数是第一个!哪里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