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想来还有办法Cao纵这个身体也应该是它了。
就在己九以为范勺不会再说话时,范勺问道:“你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克制无相吗?”
己九不解,这突然的发问倒是将他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回道:“无相是天地怨气的载体,有怨便有它,连混沌都只能是限制它,哪里有什么法子,不过.....你与它既然是同根而生,它应当是和你生死共存的。”
说完,他笑了笑,又道:“就算无相没了,也还是会有第二个无相的,世间多的痴恨怨,你问这个做什么?”
范勺摇摇头“无事,问问而已。”
等己九离去,范勺才捏了捏眉头,他害怕无相出去吸血,他害怕自己吸血的模样会被伐止看见,他.....即便不想再爱下去了也还是那么在意伐止。
他甚至害怕无相用自己的身体伤害伐止,即便那人那么强大。
范勺觉得自己真是犯贱,明明那么痛,明明告诉自己死心吧,明明心口的伤从未好,一直在提醒自己,别傻了,别执着了,一场春秋大梦,该醒了。
可是自己却不肯醒,宁可死在梦里。
“你还爱他!”愤怒的童音从脑海中传来,范勺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是无相。
“他那般对你,你为什么还爱他!与我融合不好吗?我们本来就是同气连根的啊!”无相好像愤怒极了,它声音变得尖锐,刺的范勺头疼。
“即便不爱他了,我也不会接受你!”
“为什么?接受我,你就再也不会被旧伤折磨的痛不欲生,接受我,你就不需要仰视伐止,我们可以改变他创造的一切!”无相先是质问再是循循诱惑。
可惜范勺一点也不买帐,他嘲讽问道:“让我猜猜,你这么想和我融合是为什么,是不是.....害怕我死了你也会死?!”
这次无相沉默了许久,它才呢喃道:“就算如此,你会死吗?”
“勺,我与你赌一场可好?”
“赌什么?”
“就赌伐止,是不是真的会爱上你?”
曾经,伐止说会回来赴一个千年的约,他却没有回来。
后来,伐止说定会照顾好自己,却无情的给了自己一剑。
而如今明知不可求而奢望,是不是自己的劫?一定要将所有的生命耗尽,才肯作罢这场无望的奢求?
“如果他没有真的爱上你,你便接受我,如何?”
“那如果,我赢了呢?”
“我将永远安心囚于你的意识海中,永不得出。”它说完,又欢快的补充道:“当然赌约期间,我不会再用你的身体,也不会干预你做何事,赌约就以一年为限,反正无论是一年还是一千年,你都是会输的。”
范勺张合了下苍白的唇“好”
第二十九章 醉酒
千年陈酒最是浓香沉醉,伐止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净土,他摇摇晃晃的回到四合院时,不见吴卜和吴晚柔,看起来像是外出来。
一坛浊酒可泯恩仇,却化不开一缕思念。
伐止靠在曲曲折折的走廊扶栏上,他晃晃神,眼前竟然浮现出范勺的模样,他看见他的小僵尸冲着自己笑,纯粹的像是一尘不染的水晶。
伐止着迷的走过去,伸手抚摸范勺的脸庞,指尖传来凉丝丝的触感,伐止想,这个梦真是真实。
“你醉了?”伐止听见自己的小僵尸这样问,他摇了摇头,说:“一坛酒,还醉不了。”
范勺显然不信,只是不愿与醉鬼争辩什么,倒是伐止看范勺不言语,孩子气似的拉着范勺,偏偏倒倒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伐止住的房间在这四合院最里处,原本只是客房,后来伐止参与了灵异工作室的事儿,客房自然做了伐止的住所。
伐止一把推开房门,他将范勺拉进去,指着满屋子的毛绒公仔,邀功一般道:“你看,我将你喜欢的全都搬过来了,你看这只熊,你当年为了让我陪你睡觉,还一脚将它踢下了床,我当时还想,你这人怎么这般赖皮?如今倒好,就是我将自己放床上了,你也不稀罕我了。”
伐止说着,委屈极了,他掉头望着范勺,无言诉说着难过。
范勺看着被公仔塞的水泄不通的屋子,心里忍不住的悸动,原来他们俩人也是有过岁月安好的时刻的。
又瞥见伐止委屈的小模样,他忍不住低头一笑,原本只是因为和无相打了个赌约,想要来看看伐止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只是来的巧了,这人却是醉的糊涂,也有趣的紧,自己倒从不知晓,伐止醉了是这般模样。
范勺伸手,轻轻摸了摸伐止的头,“怎么会?我可劲儿稀罕你了!”
伐止一听,更是欢喜,他笑道:“我就知晓,你还是爱我的”
说罢,他偷偷看了眼,笑眼弯弯的范勺,那微微泛白却小巧Jing致的嘴,像是致命的吸引着自己,他悄悄靠近,飞快的在范勺唇上落下一吻,那吻轻轻的,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伐止心中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