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怕他从沙发摔到地上,下意识地伸手来扶——得,歪打正着。
这下两只手腕都被小林师傅攥住了,力气巨大,挣脱不得。
林晓说了句“别动”,重新向后在沙发上坐好,将方驰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腿上,号脉似的,一手一只,再次将指尖搭上他手腕。
摸来摸去,脉搏更急促了,但是咬痕——压根就没有了!
方驰见他端肃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困惑不解,不由失笑,此时干脆连大尾巴狼都不装了,笑着问:“小林师傅,摸出什么来没有?”
林晓屏息敛声,疑惑地摇摇头。
“为什么……没有?”
方驰极力绷着笑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可能,别人都说有了,怎么你就摸不出来,别是你这小师傅学艺不Jing吧?你再好好摸摸?”
林晓嗫嚅:“上午在排练室他们是说有红肿,还渗血呢……可我确实摸不到什么啊……”
方驰:“啧,没让你摸牙印。”
林晓:“那摸什么?”
方驰:“喜脉身孕啊。”
林晓:“……”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混蛋啊怎么这个时候还能开这种玩笑真的要气死了可是又好想笑啊!
就……真.花式理疗.按摩开背.针灸艾熏.服!
方驰眼底噙着笑痕,嘴角上扬的弧度昭示着此时心底超标的愉悦,他将林晓的双手合拢在一起,包裹在自己掌心,音色低缓而温柔:“小林师傅,还给吹吹仙气吗?”
林晓又羞又恼,抽出一只手来向前一扫,直接捶在他肩上:“你骗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吧?就欺负我看不见!”什么负伤严重红肿渗血,都是欺负他这个小瞎子的说词!
合着他就每天上一当,还当当不一样是吧!
他越是恼羞成怒,方驰越是笑得恣意放肆,他不怕林晓生气,只怕他永远保持沉静平和的姿态,永远像初见那样给他刚刚好的距离,而生气了捶下肩膀什么的,是对自己人才会有的僭越之举。
林晓脸色烧红,咬牙恨道:“别笑了!之前不是还催着我去睡?现在我困了,回房间!”
小林师傅起身,几乎要落荒而逃,方驰一把将人拽住,重新圈在怀里,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背上耍无赖,这还不够,说话时更是没个正形,下巴垫在林晓肩上和他咬耳朵,带着酒气的呼吸全部洒在林晓耳后,那块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瞬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林晓:“你放开!”
方驰:“不放,喝多了,背着走。”
林晓:“万一摔了呢?”
方驰:“我垫着你。”
林晓:“……”
有理有据,反驳不了,一种植物。
小林师傅无奈,背上被迫拖着一个其实只喝了三杯红酒,愣是装出喝了三瓶架势的方.人形挂件.驰,凭借脑中的固有印象,一步步往客房方向挪步,走了几步后,林晓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下了步子——
不对!
小林师傅:“我回客房,你回你自己房间!”
人形挂件:“不行,我喝醉了晚上自己睡不安全,旁边必须有人陪着。”
这借口太烂,被小林师傅毫不留情地拆穿:“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之前几次你也喝酒了,不是睡得也挺老实?!”
方队长涎皮赖脸,轻笑一声,笃定道:“是,我为什么能睡得安稳?就是因为之前喝了酒,都是和你一起睡的。”
林晓脸红语塞,回想半晌,悲催地发现事实还真的是如他所言。
林晓站在客房门口,试图垂死挣扎一下,慌乱之中却难免口不择言:“今时不同往日了,反正你下去,自己去睡!”
方驰笑得愈发愉悦舒心:“哦?有什么不一样的,寂静的房间寂静的躲,寂静的被窝里你和我,为什么这次不能一起睡?”
林晓:“不安全!”
方驰:“都说了不一起睡才不安全。”
林晓:“一起睡了我不安全!”
“呦……”方驰一顿,随后笑得风流:“懂得挺多啊小林师傅,真人不露相啊。”
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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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半晌说不出话来,垂着头几乎要把牙根咬断,从方驰的角度看过去,小林师傅侧脸和脖颈已经红得透成了一片,乌发雪肤,绯红诱人。方驰又是满足又是感慨,喟叹一声,轻声道:“开玩笑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小林师傅不应该最清楚?所以多虑了啊。”
没想到林晓沉默两秒,竟然慢慢摇了摇头,反向搭在方驰胳膊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说:“都说了不一样。”
方驰心中狠狠一跳。
这一晚,林晓行事举止间已经透露了太多意想不到的讯息,方驰并不贪心,他了解林晓所有的顾虑与惶恐,他担心的、害怕的、愧疚的,所有那些不曾言说的糅杂情绪,他都明白。所以方驰不敢苛求过多,想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