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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在家被枪杀了。]
“傅先生当时说的,让应得的人付出代价,是指这个吗?”付驰延将联邦新闻点出来,以投影的方式呈现在前方。
“……”傅迟深挑挑眉,“我可不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无论是亲手杀人还是教唆杀人。”
“这位教授在国内欠了几千万的赌债。”付驰延说,“你的确不干违法的事,但你完全可以透露他的信息给债主。”
傅迟深不置可否:“他欠钱可不怪我。”
付驰延:“这位教授不是通过正规手段出的境,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出境应该是你搭的线,因为他在出国前曾收到一笔来自傅氏集团的‘赞助金’。”
“海盗原先都不知道有时今的存在,是你被关了几天后才突然袭击时今的,就像是突然知道了谁对你重要。”付驰延说,“这位教授出卖了你,对吗?”
“……”
“傅先生,如果你不承认,我这边还有……”
“行了。”
傅迟深出声。
“付先生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说当初是我设计了和时今初次相遇的那场‘意外’吗?”
“不是吗?”
“嗯,是。”傅迟深边说着,边把原本拎来‘探望’付驰延的那些礼盒随意放到地面,手里仅仅拎着给时今带的热汤及吃食。
“的确,那压根不是一场意外,从最初的高浓度果酒再到走错房间、乃至于第二天那番故作无知的对话,都是我Jing心设计的。”
傅迟深:“但那又怎样呢?”
第34章 “他看起来很憔悴,总是一个人”
傅迟深理直气壮的模样好似他做的不是一件错事,而是一件平常不过的小事,时今听到这回答都愣了愣,他抬眼看去,却见傅迟深面容平静,褐瞳中也没有任何情绪,他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我说过了,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今今就喜欢今今,但当时他一心喜欢你、非你不可。”傅迟深瞥了眼付驰延,“而我和他的婚姻只是因为长辈的逼迫,是各取所需,他当时对你有那么深的感情,我当然只能忍痛割爱。”
傅迟深说:“可多年后我辗转来到地球,竟然意外中看到了今今,而那时候的今今,过得显然不是那么好,甚至说,很糟糕。”
“……”
“他瘦了许多,看起来很憔悴,还总是一个人。”
傅迟深:“我听说他和暗恋了多年的Alpha结婚了,但婚后丈夫基本不在身边,他们说他好像在守活寡。”
“……”时今没说话,而付驰延微微垂了头,五指攥得太紧以至于可见肌肤下的青筋隆起。
“而我看到的也确实如此,他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我看他面容憔悴,看他总是点一人份的外卖,而我从未见过你是谁、更不知道你在哪。”
“你跟踪时今。”付驰延从那冠冕堂皇的陈词中挑出了重点,“傅先生,你的行为轻则是侵犯公民隐私、是变态,重则是违法犯罪,是意图危害Omega!”
傅迟深对此不置可否,只当付驰延的话像耳旁风一样略过了,继续说起。
“时今的性格我很了解,保守、胆小、安于现状,他是最传统、乃至于死板好欺负的那种Omega。”
“……”
“要他主动摆脱你,恐怕得等个十年二十年,等他被你熬到灯枯油尽、万念俱灰,不到最后一刻,恐怕他都不会有勇气提出一句要离开你。”
“我总不能看着他为你去死,对吗?”傅迟深说,“既然他踏不出那一步,那就我帮他踏好了。”
“……”
傅迟深话语不过寥寥,但其用词和背后的信息量都让时今无比触动。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段日子——那段靠着抑制剂生活、连丈夫的冷眼都是奢求,孤独到让人绝望的日子。
哪怕之后误会已经解开,哪怕付驰延也做了补偿,但他每每只要想起,都能重新体会到那时候的各种心酸与苦楚。
道理都懂,可难过也是真的。
或许傅迟深的行为的确不道德且卑劣,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时候,时今确实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哪怕是误会解开、谎言被迫展示的现在,时今也觉得,放在当时那种情况,他还是很感谢傅迟深的出现的。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付驰延却忽然严厉出声。
“冠冕堂皇、满口谎言!”
中校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眸直指傅迟深,视线凝聚仿佛看透了年轻Alpha的一切虚伪的伪装:“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时今,可事情明明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解决,报警告我虐待、以导师的身份介入鼓励时今应该和我离婚,哪怕是以追求者的身份介入告诉他他值得更好的……实在有太多方法了!”
付驰延:“可你偏偏选择了对你最有利、同时也是最不道德的方式,你不顾时今保守的性格在经历‘婚内一夜情’后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