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云摇了摇头道:“只是瞧见表兄过来便悄悄跟了过来。”
“你都瞧见了些什么?”上官凌雪问她道。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表兄似乎在这地里埋了什么东西。”上官流云望向方才上官阳晨站过的地方,说道。
“他的确埋了东西。”上官凌雪轻笑一声,迈步在前,走到上官阳晨方才站过的地方,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来,低声一喝,将那符咒用力掷入土中,但见符咒上顿时燃起了明火,火光一闪,随即八卦阵位上的土壤便开始猛烈抖动起来,随后只见土壤中似是有种子发芽一般,慢慢钻出几棵枣木的小人来,兵甲模样刻得十分Jing致,一看便是Jing心之作。
“长姐,这是……!”上官流云看着土里冒出的枣木符兵,目光顿时一沉,但脸上却是极为惊讶的表情望向上官凌雪。
“枣木兵丁。驱使式神的一种,你道行不深,许未见过。”上官凌雪沉声道。
上官流云的目光定在土里的枣木兵丁上,良久沉思。这枣木人的玩意儿早在多年前她未离开上官家的时候便学会了使用,枣木兵丁说起来倒也不算是什么高级的式神,只是枣木身多辟邪,再以兵丁之势,结成阵法,却也颇具杀伤力。上官阳晨在这试炼场外布下这一枣木兵丁阵,更是处处藏着杀招,如此用心让人不由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长姐,表兄埋下这东西是为了?”上官流云回头看了看上官凌雪,问道,但语气里已然带着些许肯定。
“咒术试炼!”上官凌雪定定地吐出这四个字,眸光又黯了一层。没想到上官阳晨会为了家主之位心狠如斯。
“现下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些式神,长姐打算如何处置?”上官流云问她道。
上官凌雪看了她一眼,未做多言,却又伸手探进怀中,摸出另一张符咒纸来,手中捻了个咒诀,低低yin唱后,将那咒符射入土中。但见埋着枣木兵丁的地方开始渐渐凹了进去,将那枣木兵丁重新埋回了地里。
“长姐不把这些东西□□么?”上官流云惊异地望着面前的人,问道。
“这枣木兵丁一端埋在土中,另一端借着土气连着上官阳晨身上的灵力,若是轻易拔出,阳晨便会立刻知晓,如此一来倒是打草惊蛇了。”上官凌雪分析道。
“但若是如此罔顾,那长姐与表兄若要交手岂不危险?”
“无碍,这点东西还入不了我的眼。”上官凌雪垂了眼眸不再去看那些枣木兵丁埋藏的地方。她回过神,瞧见上官流云又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试炼之事,你尽力便是,凡我上官家子孙,决不可轻言放弃。”
“是,流云谨遵长姐教诲!”上官流云点头恭敬道。
上官凌雪见状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走吧,这春夜露重,莫要染了风寒才是,我同你回去。”
上官流云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上官凌雪转身欲走。
上官凌雪在前,上官流云随后,但见两人循着来路绕过假山,夜风便从二人头顶飞过,上官流云藏在袖中的两指轻轻一松,口中开始默念咒诀,但见一张符咒纸随风飘飞而出,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后,缓缓落到了结界阵法正中央的后土之位上,咒光一闪,符咒便不见了踪影。
上官凌雪将上官流云送回卧房,瞧见上官流云乖乖躺在了床榻上方才离去。
上官流云听着上官凌雪远去的脚步声,心下又多了几分沉沉的思量。
上官家的咒术试炼在Yin阳界也算是盛世之一,到底是Yin阳大家。试炼前的傍晚便以有不少同行道友受邀到访。上官凌雪让人在前厅里设了酒宴招待宾客,忙得不亦乐乎。上官阳晨作为长子自也不甘落后忙着四下张罗。上官皓月年级尚小,倒也跟在上官凌雪屁股后面打着下手。独有上官流云一人,在□□的卧居里洗盏饮茶,对旁的事一概不理,颇为逍遥自在。
“我看这上官家上上下下独你一人最是清闲,还有这喝茶的雅致。”莫晓风推开上官流云屋子的门便闻见了清新的茶香味,她迈步跨入不由得开口打趣上官流云道。
“这大好□□,若不惜时欣赏,岂不浪费?”上官流云浅笑,转头望向莫晓风,道:“我这托人从夷山上带来的茶叶,你可要尝尝?”
“你既说了春光大好,如此美景喝茶怎能过瘾,不若来一壶酒岂不美哉?我想上官家的人,应该不会没有酒来待客吧!”莫晓风几个大步走到上官流云对面,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眯了眯眼对上官流云笑问道。
“酒是有,可是我只请朋友。”上官流云勾了勾唇角,搁下茶盏说道。
“还好你有朋友,不然那些酒可就都给浪费了。你瞧,我在这屋子里都能闻到你酿的桃花酒的香气了!”莫晓风说着还故意嗅了嗅。
“是啊,只怕这普天之下所有的狗鼻子都不如你莫大小姐的灵了!”上官流云轻摇了摇头戏谑道。
“那是!”莫晓风颇为自豪地双手抱怀应声道。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暗笑,抬眼朝上官流云看去,只见上官流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