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封蕙这么讨厌她,无非因为是东祁的缘故,元姝也没想多怕她,既然封鸾绑她而不是杀她,就说明她还有用,封蕙就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私下对她如何。
“你嫉妒也没用。”
到底是跟元漓呛了几年的人,就是再不会伤人也会堵人了,这才几个简简单单的字罢了,就堵的高马之上的封蕙绿了脸。
“你!”
“啪!”马鞭又是重重一下击在了窗柩上,车帘落下,立时遮住了两人各自不同的视线。一个是气急败坏,一个是刚刚激起的斗志昂扬。
又是光线甚暗的车厢里,一想到刚刚封蕙的表情,元姝难得心情大好了,果然是不能忍的时候就要出口,气势上不能输了先,她这软软弱弱被人欺时真是憋屈的紧。
有道是堵人一时爽,过后悲剧惨,元姝是彻底领悟了,一天都空着肚子,饿的饥肠辘辘,封蕙还拿着吃食在眼前晃,就是绑着不给吃。
“是不是想吃啊,可惜……就是不给你吃!哈哈!”
惦记着上午被元姝堵了的气,封蕙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越是看着元姝哭脸,她就越是开心,动作越发恶劣,睹着元姝那恨不能咬她两口的小眼神,就笑的声声高扬。
入了夜后,元姝是饿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口干舌燥的看着封蕙在树杈上翘腿擦着长剑,青峰反过明月时,寒光晃的元姝眼睛一花。
“咕噜噜~”
空空的肚子里没忍住,就发出了一声空响,冷荒的夜里,这一声也够是大了,引的另外两人都看了过来。窘的元姝垂下了头,还不忘将封蕙问候很多遍。
“还是不肯开口求个饶?你不说话,我可真不给你吃哦。”
看也不看,元姝就扭头看向了一边去,要她开口服软求封蕙,她还真开不了那个口。她这人就是瞅着软软弱弱,可小脾气上来了,别说封蕙,就是封鸾都是撬不开嘴的。
“嘿!还真跟我较上了是不?好,你就别说话了,我倒看你撑到什么时候去!”
封蕙也上火了,这小丫头撇开东祁郡主的名头,还有一层身份,她家公主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八之有九不离十的。封鸾走时就嘱咐了不能亏待了这主儿,她跟她较上了,可要真饿出事来,真倒霉的可不是元姝,就她家主子,估计是第一个饶不了她。
可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元姝不肯服软,她也不肯让步,就只能僵着了。
这一僵持,元姝虽然是难受,可也不至于落那口气,忍了半个时辰,正是眼花发虚的劲头。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大白的馒头就递在了眼前。
顺势看去,元姝便对上了那个男人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这个都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居然不知从何处拿了馒头给她吃。
“饿……死,不好。”
发音有些困难的话语从他口中不甚流利的出来,似乎是很久不曾说话了,嘶哑中有些费力,简简单单几字晃的元姝一头黑线。
“流宗!你做什么呢!”
封蕙才换了一面刀锋,便眼尖的瞧见了下面的场景,一见不多话的流宗居然都说话了,甚是惊讶却又很愤怒,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便往两人这边跑来。
那个叫流宗的男人却丝毫不惧,将馒头往元姝嘴里一放,就去解开了她身后被缚住的手。瞥了眼走过来的封蕙,面无表情的说道:“公主会怪罪。”
一句话便阻了封蕙的进路,一挥手就冷哼着:“好呀,你也帮她,走着瞧!”
末了还甩了一个极其凶狠的眼神给元姝,奈何丫头只顾着吃东西去了,根本就没看见。
很长时间没喝水了,元姝被馒头噎的有些难受,干着口舌只顾着吃。估摸着是看见她困难了,流宗遂起身去方才坐的地方,取了个水囊就过了来。
“喝点吧。”
正渴的难受,元姝忙接了过来,不及道谢就狠狠喝了几口,总算是缓过了劲头,放下后才同流宗说道:“谢谢你。”
他却如同不曾听见一般,接过水囊就起身走开了,惹的不远处倚在树边的封蕙一声嗤笑,示着心中不屑。
“也就你现在还有些用处,公主不杀你也罢,等事情过了,你且瞧着。”
吃饱喝足的元姝听的清楚,只将那话记在了心里,就不再理会了。她又不笨,封蕙的话里有多少真实度,根本不足为虑。倒是封鸾想做什么,是她唯一好奇的。
至于为何还没有人来救她,这个已经不算问题了,封鸾既然分开两路,带走一队人,估计就是去引开元漓的视线了,想要将她带走,可不是件容易事。
见元姝不如何都说话,封蕙也就博个没趣,加之旁边还有个流宗看着,她也不好再对元姝如何,可偏生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就将手中方才擦亮的长剑一掷,“铛!”的一声就订在了元姝的脚边,甩袖离去。
于是,大半个夜,元姝都是对着那把明晃晃的长剑失眠,更深露重的,她被扔在树下睡,哪还有什么困乏。被封蕙点了哑xue,话也出不了一句,只能抬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