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气了?乖,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日见了封鸾,恰巧觉着她跟某人长的有些相似罢了。”
方才旋身准备离开的元姝立时停下,不知为何,元漓的话她才听完,就觉得心里极度不舒服,甚至还有些发虚。宽袖底下素手微紧,元漓这一回来就盯着她看,只怕是那个某人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哦?还有这等事,不知所谓某人又是谁呢?”她这也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话语里不甚带着连自己都能听出的急切。
元漓何等Jing明的人,有些话说到一定的程度,就没必要继续了,再说元姝这小丫头可气不得,便摇着头过去搂人道:“好了,还不曾用晚膳吧,我这陪你用去,可不能饿着我的姝儿呢。”
被她这么有头没尾的一搅合,元姝也算是警了心思,晚上任着元漓怎么哄,也没个笑脸便赶了人走。倒不是她矫情拿捏人,而是一听到元漓已经同封鸾用过了晚膳,她就心里堵的慌。
“锁了宫门,谁都不见!”
元漓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元姝赶走了,以前也是常事,不过自从俩人坦白好了后,元姝可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不过,转瞬想着是因为她和封鸾的事,就知道这妹妹是醋了,不禁就笑开了龙颜。
瞧的一旁余尚宫就是一阵心急,这女皇陛下也就这会能高兴起了,人被赶了出来,依元姝那火大的性子,估摸着是要好几日都见不到人了,亏人还笑的出来,赶明就有的哭了。
果不其然吧,之后的几天,元漓再来华纯殿,都是宫门紧闭着,怎么叫都不开。一连好几天,女皇陛下的龙颜是沉到了底,原本安稳住在南宫的公主封鸾,被下旨迁到了北宫最远最偏的寝殿,重兵把守起来。
而这些更新速度的消息,在元姝的耳中是听之任之不理之,其实对于元漓的火,她早就消的差不多了。这么些时间不见人,却不过是因为在思量事。
“你说封鸾在北宫?”
这个重要的信息,被元姝从米音所汇报的女皇陛下日常生活录中特意提了出来。
正是滔滔不绝,诉说着陛下如何冷沉可怜的米音哑了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可是在元姝又一次复后,她才不自然的点点头。
“回郡主,是的,就在北宫明华殿。”
挑了挑香炉里的佛手柑,元姝便扔了金击起身,杏眸生亮抓过米音的手臂,就急急说道:“你知道去那边的路吧,这会就带我过去。”
思来想去,被元漓挑起的那点好奇心,终究是让元姝坐不住了,她至今都没查清楚至今的真实身份,而元漓话里话外,无不是透露着相关的消息。
她有种预感,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在封鸾那里,才会一清二楚。
纵使米音再不情不愿,最后还是被元姝胁迫着去了,元姝不想元漓知道她去找封鸾的事情,自然就只能偷偷摸摸着去,而米音她自然有办法叫她不告诉元漓。天色稍暗了些,主仆二人便从偏宫门出了去,一道上也得亏是米音开路,元姝才没生生撞上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
从花丛里爬了出来,捂着半散的发髻,元姝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双眸却是更加闪亮了,拍着米音的肩头就说道:“我还是头一次玩这么刺激呢,继续走。”
这话惊的米音脚下差点就是一个踉跄,就元姝那个日日人前人后簇拥着的日子,猛的这么跟几千人玩起躲猫猫来,能不刺激吗。
“我说小主子诶,作何一定要去找那个封鸾公主呢,若是陛下知道了……”米音还是不能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
“嘘!”元姝一指就盖在了她的唇上,小声说道:“你已经跟我在一条船上了,乖乖带路,等会有去有回,谁都不会知道,明白?”
米音也是一个冷颤,这第一步都迈开了,若是半途而废被陛下知道了,就那位醋性大的劲儿,还不活剐了她不成,想都不想,立刻就坚定了元姝的阵营。
“郡主你可千万不能卸磨杀驴啊!”
“……”
“不对!断不能过河拆桥才是。”可算是给她反应过来了。
扶额,元姝也终于在打破米音那笑面狐狸的真实面目后,才知道隐藏在那下面是一个多么逗比的心,也亏得当初元漓从南洲将她带了回来。
“你当年究竟是怎么说服了她带你回宫的?”作为元漓安排在元姝身边几个年头的资深间谍,元姝第一次兴趣浓烈起来。
“这个……”米音立时就吞吞吐吐了,可是很快就有条不理的说了起来:“当年南洲闹饥荒,奴婢家里穷着呢,恰好陛下过路,家里人就抵了奴婢换些钱财。”
虽然这个桥段很是老套,可是越老套掉牙的故事,就越多人信,反正元姝是听进去了,也不再多问就戳着米音继续前进。逃过一劫的米音是后怕不已,方才可是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真实的其实又是另外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当年她家确实是在南洲遇了灾荒,家里揭不开锅就等着卖孩子呢,结果有一日在路边救了个大美男带回家,没多久来了一大队人接那富家公子回家,为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