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
“选好了，老师。”方颂从台子上走了下去，把手机递给了老许。
老许低头翻了翻，还算满意，把手机举到了第一排女生的面前，“这个蓝白相间的怎么样？”
女生们皆是一副蹙紧眉头的样子，手机晃悠到何寄瑶面前，她大喇喇开口，“老师这蓝白条卫衣不适合这首歌啊，这个蓝色太深了，我感觉应该浅一点才好看啊！”
说着她骤然想起什么，“老师，前段时间池神那白卫衣就好看，胸前带蓝徽章的。”
前排的同学们纷纷转头，视线转到后边儿。
中二怪在两人中间吐槽，“丑得一逼。”
“你好看，狗篮子一样。”邵煜说。
面对纷纷透过来的视线，池舟目光移到他身上，“我同桌买的。”
“老子就知道，怪不得品味一言难尽。”中二怪说。
邵煜一脚踩在了中二怪脚背上，而后全身重量集中在一只脚上，迈另一条腿从合唱台上跨了下去，无视身后倒吸凉气声，绕过人群。
他点开订单，把手机递给了老许，老许看了眼价格，把手机给前排女生传了一遍。
基本男生都不怎么挑剔，这件卫衣得到了全班女生一致的赞同，跟校草穿同款！仅需几十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老许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班服这事儿就邵煜同学负责吧，回头把尺码表写黑板上，大家钱都交给邵煜。”
邵煜转头便对上了方颂的目光，后者则是很快别过头去。
……
皎洁银白的月光笼罩着摇曳的枯枝，跟池舟走在校园小路上，邵煜终于想起旁敲侧击一下他男朋友的成绩，他自认很委婉地问，“这次写文言文填空了？”
“难不成回回惯着你？”池舟目不斜视地说。
“你他妈瞧不起谁呢？要说惯着，也是老子惯着你。”
“……”
“回出租房吧。”邵煜说，“我想吃对面那家麻辣烫，学完习咱们就把阅读默写了去，就比谁错的字母多，反正老子这么些天总也熬夜。”
“熬夜死的快。”池舟转过来看着他，一脸严肃道。
“你可真会说话，我天天三点睡觉，你也不提醒，原来是算好了以后找别人。”
“我不也陪你熬着呢？”池舟冷漠道。
当晚，两人回了出租房。
邵煜刷完题，时间刚过十二点，他拿起今天刚考过的英语试卷，最终选定了一篇生词最多的，敲响了次卧的房门。
“进！”
他推开门，池舟正坐在书桌前，鼻梁上架着镜框，低头写题，他摸摸凑近，看清池舟正在某张数学卷的最后一题下写着解法，字还是一如既往，狗爬一样。
他也没吭声，池舟以后可能都考不过他，就这个字，监考老师认识就出鬼了。
视线落到窗台上摆放的小小盆栽，邵煜想，出租房最近越来越有家的味道了，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绿植，冰箱里也被塞得满满的。
发呆了五分钟左右，他男朋友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转过来抬眼看他，“题刷完了？”
“嗯，我趁着快睡着了，来找你默写阅读了，回头别觉得我欺负了你。”
……
周五下午，高二七班终于迎来了本周第二节 体育课，当然，这托了老许的福！
这节体育原本被语数外三大科目瓜分，轮周占用了。
本周刚好轮到老许，兴许他们大合唱练得太投入，老许大手一挥，把这节课还给了体育老师，让他们全班好好放松，好在下周的元旦晚会上长长脸！
邵煜站在篮球架子下，跟吊着烟头的叶憨憨站在一块儿。
“煜哥，你班这都半学期没上体育课了，今个怎么突然出息了。”
“你怎么知道我班都半个学期没上体育课了？”
“因为我班每节体育都上啊，同在一个Cao场上，本来这节体育就咱们两个班上，结果回回都只剩下我们一个班……对了，煜哥，池舟真要去元旦晚会上唱歌啊！”为了防止再次被拉黑，叶准特意改了口叫池舟名字。
邵煜不置可否。
他男朋友被傻逼团生拉硬拽着报了个唱歌的节目，要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说实话他还是挺期待的。
上回爽约过后，池舟再没去过清吧兼职，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没听过池舟唱歌，他男朋友也是任性，报名过了晚会的选拔，一次也没排练过。
问就是一首歌，也配让他反复练习？可给这人牛逼大发了！要不是自己家的，邵煜早看不惯打死算了！
他们班的体育老师从行知楼后门出了来，邵煜拍了拍叶准的肩膀。
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映冬就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怎么样邵煜，你没忘了咱俩的约定吧？”
这冷不丁一问，邵煜还真没反应过来他俩间有什么约定。
这一停顿，方映冬立马不乐意了，“Ok，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