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给我姐发个视频,你收留我吧,求求你了池狗,爸爸没带嗝!没带……钥匙……”
池舟怎么推怎么甩,这无赖就好像被嵌在他皮rou中一样,不管怎么掰扯,总之,就是不肯撒手了。
他觉得自己脑子一定坏掉了,才会请这个傻逼吃夜宵。
……
到了家门口,池舟回头,眼下满满的不耐烦,警告道,“等会儿进屋别出声,要吐先跟我说。”
邵煜老老实实点头,“放心吧!爸爸给我儿砸这个面儿你……”
“闭嘴。”池舟眼下一片凉薄,捏住了邵煜的下巴,邵煜试图想甩开,最终,被他眼底的情绪震慑地乖乖不动了。
“进屋你敢再乱讲一句话,就给你扔出去。”
钥匙在锁头间拧动,因为门已经有些年头了,需要提起门把手往里带一下。
吱呀——
门开了。
微弱的月光从透明的窗玻璃,悄悄入侵黑暗,照亮了一地的狼藉,照亮了躺倒在桌角的空酒瓶,搭在沙发上一角的酒红色吊带裙,以及躺在地中间的高跟鞋。
不出所料的,冯安彤出去了。
也有可能,只是回家找钱。
这些本不应该让外人看见的,不该把人带回来,看他皮rou下的溃烂腐臭的真正面目,就算自己好心,再说醉酒也不记事的。
池舟打开灯,还是把邵煜扯了进来。
“池狗!你这狗窝……卧槽!你……要暗杀我!”差点被一只高跟鞋绊倒,邵煜更加不老实了,也不往里走,站在玄关处评道。
见他没什么反应,就抬起腿要问候到他身上。
醉鬼抬腿一甩,脚下不稳,结结实实朝后摔去,人在慌乱中,会抓住一切有可能够到的东西。
邵煜一手扣住了鞋架,他家鞋架是塑料的,虽然摞了挺高,但也禁不住一个快成年男生的重量。
邵煜摔在地上,被鞋架带鞋砸了一身,疼得滋哇乱叫。
池舟把人拎进卧室时,发现他房间的锁头被撬开了,书桌跟敞开的柜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他多少对自己的床是有点洁癖的,猫还没被卖掉前,就不敢靠近他的床。
于是简简单单铺了地铺,又不想让那半chao不干的脏衣服,蹭到他的被褥上。
便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棉质衣物,池舟把衣物摔到了邵煜脸上。
邵煜仿佛弱不禁砸,一个踉跄后就要倒在他床上。
池舟伸手也没能阻拦得住。
“啊!困啊……先睡了!”邵煜含糊不清地说。
反正床也被玷污了,他只好忍着怒意,“你先把衣服换了。”
邵煜似乎躺的不是很舒服,闻言一下弹起来把上衣扒了,光着膀子载倒,“给爸爸更衣……呕!”
话说了一半就要吐在他床上,慌乱中池舟只好随手抓来地上的纸篓,醉鬼比中指,“耍狗!”
池舟连拉带扯把他扔到了地铺上,待打扫完家里卫生,又换了套被褥,已经快三点多了。
邵煜可能身上shi淋淋黏着难受,还是自己换好了衣服,老老实实侧躺在地铺中,缩成一团。
池舟洗完澡,刚躺下阖上眼,就在他即将睡去的前一刻,感觉到身边床铺往下陷了陷。
一只魔爪摸到他的腰,就要从下衣摆伸进去,他已经困得不成样子,没什么份量地低呵了句:“滚下去。”
邵煜装死,装休克装没听见。
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眼看着就要这么睡了。
忍无可忍,他一脚踹上邵煜屁股。
邵煜本就搭了个床边,这一脚直接送他滚了下去,摔在地铺上,骂了句脏话,便没有了声音。
这一番折腾池舟却睡不着了,他轻手轻脚起身,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浑,带上房门,躺到了沙发上。
*
邵煜一下瘫倒在地铺上,如果没能把脑子喝没的话,那这里一定是池狗的卧室。
他他妈要愁死了!他还给他姐录了视频?
还当着人家面儿上,喊人家池狗,在正大光明知道了池舟惨的一批的情况下,草草草,他不死谁死!
这间卧室不会是什么毒气室吧!他慌慌忙忙爬起身,到了窗边,既然这里很危险,那他只好翻窗逃跑了!
他双手合十,祈祷这间毒气室,啊不,池狗的卧室楼层不是很高。
他一下甩开窗帘,明媚的阳光下,邵煜微微眯起眼,在温暖的气息下,邵煜低头看见了几位过往路人的脑瓜顶!
池狗家目测得有个六七楼。
自己虽然没吃早饭,而且腿有点酸软,但是拼死拼活打一架,活下去的概率,应该比从这跳下去高……
被扔在地铺一角的手机再次振动了几下,邵煜现在听到这声音,就脑袋嗡嗡的,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但也比在这房间里干杵着强。